说着奚望打开了门,继续说道:“我要招集各科负责人开个早会。特别是楼上的传染科,孩子们再不能出什么意外啦!”
说着奚望走出宿舍,楚浸染赶紧洗涮,喝着牛奶,吃着包子,看看墙上挂着的钟点还有十分钟就到交班时间,赶紧跑出宿舍,向门诊大楼冲去。
楚浸染到达顶楼传染科刚换上白大褂,戴好防护的口罩帽子,身帽口罩整齐的奚望和福安传染病院的鲁沐白院长就带着一帮专家就过来查房了。
名是查房,实为全方位检查。
两位泰斗级的院长来查房可见对这个刚设立的传染科重视程度。
更何况后面还跟着几位老专家。
楚浸染走到电脑桌前,拿出抽屉里孩子们的用药记录摊开,然后望向检查团。
奚望冷眼皱眉对楚浸染扫视道:“楚大夫,您胸牌呢?上班怎么能不挂胸牌?”
“胸牌?”
“坏了,胸牌去哪了?”楚浸染看着奚望清冷的眼神,心里一咯噔,然后嗫嚅地说:“哦,对不起,刚换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挂胸牌。”
奚望冷冷道:“自由散漫,大夫不象大夫的样子。”
楚浸染被训斥的低下了头,脸瞬间象从开心里烫过,火辣辣地痛。
她见检查团正在检查院感,便偷偷找了一圈胸牌,没发现,不知道胸牌掉落何处。
这时楚浸染听到奚望对旁边稍稍年轻点的大夫说道:
“院感这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医疗废物处理也不错,只是楚浸染大夫上班没挂胸牌,扣一分。”
“是。”稍稍年轻的大夫翻开记录本,记录着什么。”
这时,鲁沐白走到吕鹏赫大夫面前,对吕大夫说:“普和医院为了攻克病毒,从我院抽调了几名有经验的大夫过来帮忙,我从心底感谢你们,但这次林秋莹事件,正是由于吕鹏赫大夫检查不严,小患儿家属跟着混入,导致小患儿死亡,此着为普和医院带来许多负面消息,我代表福安传染病院,对普和同仁说声:对不起——”
鲁沐白的谦逊赢得普和同仁的好感,奚望点头道:“鲁院长,我应该感谢福安传染病院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帮助,虽然患儿林秋莹之事给我们敲了个警钟,但福安传染病院同仁医技高超,态度和蔼,让人佩服,对传染病防护,我院大夫要好好向福安同仁学习,只是因为传染小组匆忙组建,从你院过来镶助我们的大夫都没有门禁,造成了此事的发生,以后我院必将加强这方面的管理,再不让人有隙可钻。”
检查团又仔细查了一会消毒隔离,方才撤退。
楚浸染皱眉问同事的几位大夫:“昨个我先到p4实验室,下班时才到的咱科,咱科白大褂送洗了吗?是谁把白大褂送洗的?是不是我白大褂胸口的牌子没摘,直接去送洗了呀?”
吕鹏赫接口道:“还真是,昨个晚上小李把咱科工作服全拿去送洗了,你中午下班赶紧到后面的洗衣房找找去,去的快,还没事,去的慢,那偌大的清洗机器,别再把胸牌给搅坏了。”
楚浸染一听,有道理,等到中午换班,楚浸染赶紧摘下防护,走出传染病区,向后面洗衣房走去。
洗衣房在药品研发中心旁边推杂物的一个小楼房里。
楚浸染走进此座小楼,见一楼大部分房间紧锁,估计在二楼,遂从台阶上楼,见几个洗衣工正在把满医疗床单、被罩、枕套分门别类,放到大的洗衣机里清洗。
楚浸染靠近,洗衣机轰鸣。
楚浸染见洗衣工都在专注地干活,便踮起脚尖,跨过需要清洗的白色,走到一个洗衣工面前,靠近她说:“师傅,您知道大夫的工作服在哪洗?”
“没听见。”
楚浸染用手拍拍这个四十岁左右清洗女工后背,女工这才回过头来,见楚浸染用手比划带大声问着什么,好一会,对方才听出究竟,用手指着大声吼道:“你是哪科的?”
楚浸染吼道:“新成立传染科的。”
那女工一听,退后几步,说道:“尽头,那个潘大夫,他专门清洗你们传染科用品,你去问问他好啦!”
“潘大夫?好的,谢谢您!”
楚浸染道谢后,向这个大通透房间尽头方向走去。
楚浸染还未走到房间尽头,浓浓的消毒水味便阵阵传来,待楚浸染走近,看到一座巨型洗衣机正在搅动着。
楚浸染仔细找寻,见大洗衣机旁,一个男子正低头翻来覆去看着手中一块胸牌。
楚浸染凝神细看,这师傅手上的胸牌不是自己的又是谁的。
她弯下身子,甜甜地叫了声:“潘师傅——”
仿佛潘师傅并未听见。
楚浸染见潘师傅专注地看着手上的胸牌,并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楚浸染声音放大的偌干声贝。
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楚浸染觉得再叫下去也是白费气力,于是她走近,用手轻轻拍拍潘师傅的肩膀,叫道:“潘师傅——”
坐在小马扎上的潘师傅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回头看着楚浸染。
四目相对,楚浸染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他他他不是大学谈了多年的前男友潘峻玮是谁?
看到眼前人,楚浸染百感交集,心如滴血,同样的夏天,同样的娇阳似火,自己千万遍地寻找,有好心同学告诉她,潘峻玮的身影出现在东郊鸿鹏苑小区。
她第一时间赶到东郊鸿鹏苑小区,发疯地敲每家住户的门,问着每位业主,有没有看到手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