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焦雪花点名几名侦查员要去医院逮捕陈杰的时候,张副局长闻讯赶到了。
他把焦雪花堵在了门口,不由诧异道:“小焦,你们这次行动,难道又有谭耀成的踪迹了吗?”
焦雪花这时看她的上司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戒备,便极力掩饰道:“张局您错了,谋害杨红的并不是谭耀成,而是另有其人。我们现在去抓捕真凶。”
张副局长一愣,眼神惊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告诉你凶杀另有其人的?”
焦雪花心里一动,随即微笑道:“张局的话另人费解呀。我刚才和同志们分析出真凶另有其人,还需要谁来告诉我真凶是谁吗?”
张副局长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道:“你今天一下午都去哪了?”
焦雪花心里一惊,但不动声色:“我去了一趟金兰苑派出所,想问一下早上抓捕的嫌疑人一些情况,但被杨所长拒绝了。我随后去了卢河湾工地,又从那里获得了真凶的线索。”
张副局长狐疑的眼神盯着焦雪花的俏脸,仿佛要看穿她心里隐藏的秘密一样。
焦雪花从来没感受过上司会样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心里不由有点小紧张。
“张局,我们要去医院抓捕真凶了。您要是没有别的问题,能让个道吗?”焦雪花因为张副局长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不由试探地问道。
张副局长这时终于质疑:“小焦,你今天为什么擅自去金兰苑派出所?”
焦雪花仰脖理直气壮:“我的嫌疑人被莫名其妙地被他们劫走了,这打乱了我们对这起案件侦破的步骤,难道我不该去问个清楚吗?可惜,杨所长根本不让我接触那个嫌疑人。”
张副局长神情郑重道:“难道你不知道理由吗?因为他在该派出所辖区先犯了案子,所以才扭送他去那里受审的。”
焦雪花脖子一歪道:“哦?我们抓捕他,都没有他在那个辖区犯案的证据,该派出所是根据什么?”
张副局长严肃地讲道:“小焦,你这个丫头少跟我装糊涂。当初调查王主任家的失窃案,不是交给你暗查吗?你们把目标锁定那个人了,难道还想隐瞒我吗?”
焦雪花解释道:“您错了。我们并没有确定他就是盗窃嫌疑人。只是把他作为怀疑目标而已。我们抓捕他的目的,也是因为他在工地坠楼案的案发前接触过受害人而已。”
张副局长继续质疑道:“那个嫌疑人已经潜逃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焦雪花淡然点点头道:“我已经听说了。”
“如果他没做坏事,会逃跑吗?”
焦雪花面对上司的质问,显得很从容:“这我不得而知了。也许派出所的人对他逼供了,他如果受刑不过的话,当然是要找机会逃走了。”
张局长的狐疑的眼神继续凝视着焦雪花的明亮的大眼睛,并试探地问道:“可杨所长说,嫌疑人可能乘你的车逃出来的,而你又口称那个嫌疑人受刑了,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焦雪花心跳有些加剧,但表面很淡定:“他们简直是血口喷人,难道要把嫌疑人脱逃赖在我身上不成?我在跟他们交涉时,那个杨所长自己说,他们使用了各自方法,嫌疑人就是不承认。我所以猜测他们对嫌疑人动刑了。我压根都没见过嫌疑人,怎么帮助他逃走?”
张副局长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解释道:“杨所长说,就是他们接待你时,嫌疑人才打昏了两名干警逃出审讯室的。而有没有发现他从大门逃走。当时看守大门的保安只说你的车急匆匆地驶出去了。”
焦雪花冷笑道:“难道就凭这一点,他们就怀疑我带走了嫌疑人?”
张副局长继续逼问:“可他突然无影无踪了,难道不是太蹊跷了吗?你那么匆忙开车出去,又做何解释呢?”
焦雪花杏眼圆睁:“张局,难道您怀疑我帮助嫌疑人吗?”
张副局长连忙摇头:“我可没这样想。嫌疑人明明是你抓的,没有理由再放他走。但下面警务人员的怀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焦雪花淡然解释:“根据我的分析,那个嫌疑人居然毫无声息地打晕了我们两个同志,这说明他的身手很厉害。他既然这么厉害,还需要从大门逃走吗?也许是翻墙逃的。我当时是生了一肚子的气,才把车开得很急。假如换做是您,您不会有所发泄吗?”
“这···”张副局长被焦雪花问住了。
焦雪花这时看到自己的属下都在周围听着自己和张副局长对话而发呆,便对张副局长表示:“张局,您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请不要阻碍我去抓捕真凶好吗?他就是受害人的丈夫,目前很可能对受害人不利。”
张副局长并没有扑捉到焦雪花的任何破绽,就只好让开了身子。
焦雪花这时冲属下一摆手道:“大家还等什么?赶紧行动!”
焦雪花率领首先属下十名侦查员共乘四辆警车,向医院方面风驰电掣般驶去——
再说医院方面,陈杰经过数日的苦熬,直到今晚,才被获准进入病房护理杨红了。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了。郝向阳开车送杨红的父母和女儿回他家休息了。护士也休息了。如今的病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这时看了看戴着氧气罩并且还处于深度昏迷的妻子,不由有些百感交集。
他突然又来到病房门口,并打开门向外张望了几眼。此时走廊静悄悄的,正是他下手的机会。
他于是又快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