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知道,打电话的是我们辅导员,我不能问吗?”于采蓝抓住于采芹的手紧紧一捏,捏得于采芹脸色发白,“啊”地叫出来一声,她是娇惯长大的,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到底是啥情况?在场的人全都等着听下文:什么电话?能让姐妹俩的关系变成这样?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这回于采芹不接话了,于运山当然不希望于采蓝在这样的场合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然的话,于采芹还怎么做人?
因此,于运山说道:“采蓝哪,你大姐就是最近工作的事不顺利,所以心情不好,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先把她手放下。等我回家了好好说说她,你看这样行吗?”
于采蓝却回绝了,很直白地说道:“大伯,恐怕不行,这要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也就算了,可是大姐她一句话,却差点把我的前途给毁了。这件事我不可能不当回事。何况刚才她还说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说出来,可见大姐心里对我一点歉意都没有。所以,对不起了,大伯,我不能放。”于采蓝说罢,手又用力抓紧于采芹的手腕,疼得她直抽气,用力挣扎,却挣不开。
于采蓝说道:“大姐,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这么恨我呀?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生病的事儿吗?你一生病就要住院,那时候你家里缺钱,我爸妈哪次不帮忙了?可是你长大了是怎么对我的?我算看明白了,斗米恩、升米仇,有些人你怎么对她好她也不会念着你的好处的。所以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什么亲戚不亲戚的,背后捅刀子的还能算是亲戚吗?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你说是吗?”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于采蓝的弦外之音了。向辉问于采蓝:“采蓝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说,让大伙给你评评理。”
于采芹这个时候真想捂住于采蓝的嘴巴,当时的事是她接电话后临时起的念头,做完了之后也只觉得痛快,并不觉得后悔。可要是让于采蓝说出来,那别人会怎么说她呀?
于运山试图阻止:“采蓝,你别说了,是大伯没照顾好你,你把你大姐放了,她也不是成心的。”
于采蓝无视于运山,对向辉说道:“五月份,我们学校辅导员和教务处先后几次往村里打电话,我家里没人接,我给学校留过大伯家的电话做备用联系的。后来是大姐接的电话,她跟学校说,我就是不想念书了,却没有把我家里发生的事跟学校解释一下,学校那边跟她说了,如果我不及时回校或者给出合理解释,会把我开除,可是她说什么也不回答,反而把电话挂了。要不然,学校怎么可能把我开除了?要不是我去的及时,这个决定一旦上报到教育局就改变不了了。”
说罢,于采蓝甩开于采芹的手腕,说道:“你不是问我跟杨文亮说了什么吗?对,我是跟他说了,就是把这事儿跟他唠了唠。实话实说,怎么样,不可以?你做得了初一,就不要想别人做不了十五。”
向辉等人沉默,于采芹这事儿做得的确不地道了。就解释几句话的事儿,你一个当大姐的,说几句话怎么了,于运山还说她女儿不是成心的?这可是事关人前途的大事。这年月,考上个大学该多难。何况这都马上毕业快工作了。这损不损哪?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这事儿。
一时间在场的人脸上的表情都丰富得很,看着于采芹的样子很是耐人寻味。
于采芹气得想要打于采蓝,却被刘翠花死死抱住了。她恨恨地说道:“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贱人……”
刘翠花吓得立刻捂住于采芹的嘴,她到底比她女儿多活了二十多年,知道于采芹还是个姑娘,这种话说出来,要是传了出去,说不定连亲事都得黄。
于运山见求于采蓝没有用,便冷了脸,说道:“采蓝,都是一家亲戚,你何必要把事儿做绝呢?”
于采蓝并不生气,于老大家这三个人她算看明白了,那就是捂不热的石头。像这样的人,只能让他们记住教训,让他们不敢招惹。对他们好,没用的。
因此她说道:“亲戚?还是算了吧,大伯家这样的亲戚我可高攀不起,哪敢指望你们什么?能不坑我,我就得拜菩萨烧高香了。以后,也别拿什么亲戚不亲戚的来说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自安好,这样最好。”
于采蓝想过,她和于运来一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可是夏洁他们在村子里开个店,有刘翠花这样的亲戚,占便宜没够,简直都没完没了的。夏洁脸皮又薄,很多狠话她都说不出口,不知道得生多少闷气?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以后也别借着亲戚的由头粘乎乎地说不清。
她并非不愿意让人沾点好处,可也得分人。让刘翠花他们家沾她的光,她能咽下这口气吗?
刘翠花听了,不愿意了,跟于采蓝说道:“采蓝,你这是啥意思?这是想跟咱们家划清界限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后大伯家的光,我也不指望沾。只要你家人别来折腾我就行。实话说,最近我本来心情挺好,挺高兴,可大姐做得这个事儿让我不高兴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然我不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采蓝这话就是摆明了,于采芹要是想再做些什么,她会奉陪到底的意思。于采蓝眼底的寒意让刘翠花看着害怕。这孩子变化太大了,已经不是她能招惹的。
于采蓝的话,让向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