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个满脸坚毅的青年跪倒在台阶上,其后跟了一个脸色有些拘谨的年轻人,而其面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慈祥老者,“枫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平时太过拘束,说了多少次了,彼此见面无须拜我”,慈祥老者无奈得看着跪倒在台阶上的坚毅青年,坚毅青年脸上固执之色显而易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故礼不可废,苏弟,还不跪下。”
后面拘谨青年忙不迭得跪了下来,慈祥老者见此状大摇其头,想要说什么,却似乎感觉就算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便也生生忍住。这慈祥老者,便是钱家大长老钱余光,与钱家家主钱启元,钱家暗卫统领钱启山,便是除却羽林军中那位羽林中郎将,钱家现在的三根擎天巨柱,放眼天凝城,权势也是一等一的存在,然而在其身上,却丝毫没有看到丝毫权势荣身的味道,乍一看之下,与邻家老头也无任何区别。
然而其一身元丹境界却作不了假,其右手微微一拂,跪倒在台阶上的两人便已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这次你们能在安元谷占得先机,实乃我钱家之福,我钱家与唐家的恩怨,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这次你们嫡脉六人,就负责唐家年轻一辈那几人吧。”
“是”坚毅青年一丝不苟得回答道,“爷爷,谅唐家那几个酒囊饭袋,也不是枫哥儿的对手,只是那钱海也要跟着去,这不是添乱吗,就他那个样子,不要说上去跟唐家的人拼杀了,别人稍微吓一下他,怕他都是会浑身发抖吧,啊哈哈哈哈”,自顾自得说着的年轻人终于发现了钱余光一脸古怪的表情与钱枫越来越黑的脸庞。
“放肆!!”钱枫毫不留情得出声斥责道,钱苏顿时收了笑声,在旁露出一副不敢多言的悻悻之色。“到了现在,事也无不可言,钱海早年虽然修炼资质颇为不佳,行事又过于懦弱,但这其中也是有些缘由的,说起来,还是我们整个钱家欠他,此中之事,以后再给你们说,但是现在其斩杀一头域外天魔,得天魔精气浇灌己身,更在贡院之中坐关领悟剑光分化,早已非吴下阿蒙,你们两兄弟,不能用老眼光去看待你们这个老六,不然非得吃大亏不可。”
钱枫闻言脸上倒是没有丝毫表情,其一直谨遵礼法,讲究规矩,虽然之前钱海如钱余光所言,钱海之前在钱家的表现,只能用不堪来形容,钱家年青一辈嫡脉六人,除却钱海,个个出类拔萃,早早的便如囊中盛锥,风华夺目,纷纷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修士,为家族分忧解难,也是嫡脉弟子强势无比,也才能让钱家上下齐心,内外交附,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
即使钱家没有彻底压倒唐家,再繁荣昌盛个几百年,也是毫无问题。而钱海虽然也是嫡脉,但与其余兄弟姐妹想比,无疑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不说庶出弟子与下人之间私底下也常常背后议论,就连嫡脉六人中也对此颇有微词。
这无形中就给了钱海很大的压力,其后钱海疯狂修炼,也未必没有这些因素在里面。当然,钱余光作为钱家真正的掌权者,自然对之前在钱海身上发生的事知之甚详。但此事本来就涉及到钱家自身内部的一些隐秘之色,固钱家上下知道这件的事的人不在少数,却少有人敢在钱家内外乱嚼舌根的。
毕竟当年因为此事,钱家可以说是引起了一波大地震,就连钱启元的夫人,都因为此事远走他乡,到现在都没能回归钱家,其间牵扯之大,常人可见一斑。所以便是只知道一些皮毛之人都恨不得将此事忘个干干净净,哪里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提及此事。
见钱苏一脸的不服气,钱余光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而是缓缓得说出一些之后钱唐两家大战的布置,钱枫自是一脸认真的听着。而钱苏一边听着却一边有些出神,“哼,你这钱六,还连累我受了枫哥儿的一顿训责,看我待会不弄你个灰头土脸,让你装上进。你说你那副熊样,能修炼出个什么,偏偏爷爷还信了,我非要来揭穿你不可。”
徐遥当然是对此事一无所知,当然,就算其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就是,其正看着手中十几张黄绿灵光交相辉映的符箓,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因为修为与境界俱是提高不少的原因。徐遥炼制品符箓格格外的轻松,其中竟然出现了过半的云符,这一下让徐遥有些喜出望外起来,心中也渐渐有些明悟。
难怪就算是南沧宗这种名门巨派,也少有弟子在低境界便开始钻研杂役的,修为境界一上来,居高临下之下,往往是事半功倍之局,之前在境界低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境界一上去,往往就能迎刃而解。
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也自是有其道理在里面的。徐遥暗暗将此记在了心里,便将这十几张符箓收了起来,其刚刚想有所动作,便听见一声咆哮,“钱海,你给我出来,好哇,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娘今天要”,徐遥一听是钱婷的声音,心里便是一阵说不出的苦涩,急忙胡乱揣了几样东西,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等钱婷杀到时,此处早已空无一人了。
“哼,领悟了剑光分化了,本事没见得长几分,这跑路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了,这个臭小子,早晚有一天被老娘抓到,到时候再来好好炮制你”,且不提钱婷如何在原地张牙舞爪。徐遥此时正悠哉悠哉得走在未名湖边,打算寻找下一个隐秘一点的地方,再炼制上几张符箓。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