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天吓了一跳,想不到付国公如此震怒,恐怕跟午朝有关。
付国公走了两步,竟又回过头来,朝易少天说道:“我随你一同前去,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他身后几名随从脸色大变,立即跪倒在地,一同道:“国公万万不可啊。”
王尚书也是吓了一大跳,忙道:“东卫王大人刚下令封城十日,此举万万不可。”
易少天闻言大吃一惊,封城了?
“我倒要看看东卫与西卫那些人能拿老夫怎么样?老夫两袖清风,只有项上人头一颗,你要害怕就赶紧走。”
王尚书倒有些为难了,这时见一顶大轿被四名大汉抬着快步而来。
王尚书如获救星,大喜过望的道:“谢大人,你来的正好,你快来劝劝付国公啊。”
轿中走下一个,这是一名满脸正气的老者,一缕长须半白剑眉,两鬓斑白但目光如炬,年约七旬,衣着官袍一摇一晃的下了轿,这人竟与谢文容貌有些神似,他顿时猜出了几分。
祝东来惊喜的道:“想不到在街上走一走,竟然遇到了我南玄赫赫有名的四国老之三啊。”
易少天隐约也猜了出来,他反而放慢了脚步,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南玄国老如何解决眼下国疾。
南玄四国老分别是薛丞相、付国公、王尚书、谢尚书,其中付国公是当朝太师并掌管礼部,而王尚书掌管吏部,谢尚书掌管户部,而他正是谢文的父亲。
四人的威名,易少天早有耳闻,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谢尚书脚步踉跄的下了地,高喊道:“国公啊国公,你等等我,我随你一同前去。”
闻言,付国公脸色变得和悦,他停下了脚步,回头道:“还是谢大人体恤百姓啊。”
王尚书一跺脚道:“你……,难道本官就不体恤百姓?”他原本希望谢大人劝止付国公,没想到谢大人也要出城,这下如何是好,他的脸上露出难掩的忧色,倒时冷冷的瞪了易少天一眼,只怪这些人要出城。
“走!”易少天视若无睹的打了眼色,三人匆匆站在一旁,待各位大人走前,才跟随而上。
谁知,付国公停下脚步,东张西望,终于看到易少天,上前拉着他有些激动的道:“你与我讲讲,城外有多少受难百姓。”
付国公可是掌管礼部的最大人物,科考就是由礼部监管,易少天心知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状元泡汤,容儿与盈儿可就要孤苦终身了。
“禀大人,现在城外有上千难民,已经多日未进滴水,同为大玄子民,在下于心不忍,购些粮食前去相助,以尽微薄之力,国之有难,人人有责,有些话不知小生当讲不当讲。”
付国公对他所言十分赞赏,说道:“你说!”
“此次空灵山事件已令百姓恐慌,虽然谣言已止,但现在天灾不断,加上北炎贼人趁机南下,内忧外患。如今只有全民一心才可度过难关。”
王尚书见他乳臭未干,也敢谈论朝政,冷笑道:“全民一心,谈何容易,可能你们还有所不知,现在多地已经开始暴乱……,加上流言四起……哎!”
谢尚书亦叹道:“如今就连这些朝中老臣也都惶恐不安,针锋相对,真是我大玄帝国之痛也。”
易少天道:“谣言可动军心,可惑百姓,但同时亦可稳定人心!攘外必先安内!才能度过难关,如果全力抗敌,而内生患,此乃本未倒置。”
见三位大人抚须不语,易少天拱手道:“小生不才,妄加评论,望各位大人莫怪。”
付国公点头道:“会元见地果非一般,是啊,我们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谢尚书讶道:“原来,你就是会试魁首易少天。”不禁的多看了他几眼,露出赞赏之色,这可是儿女时常提起之人啊。
王尚书神色不变的道:“可惜国库空虚,百姓又苦不堪言,安内没有银两又如何安?”
不知不觉,众人已来到南门,果见城门紧闭,御林军正在加大力度守护,城楼之上布满了一排弓箭手,正箭拔弩张,而城外远远传来凄厉的哭喊之声。
易少天眉头轻蹙,看这架势,自己想出城还出不去了,当然这只是一座高墙而已,以他的功力轻而易举便飞了出去,但他不想吓坏这些朝中老臣,引来流言蜚语。
付国公大怒,朝着护城守将喝道:“于将军,快开门!”
一名身着重铠,满脸浓须的将领上前鞠躬道:“各位大人,你们怎么来此了?”
王尚书八面玲珑的道:“付国公,您老还请先别动怒,咱们先上城楼看看状况。”
“还请各位大人选回府中,等下官先禀报了王将军……”
付国公大怒,吹胡子瞪眼道:“小小左将军,胆儿肥了啊?你信不信本官立即禀报兵部尚书诸葛大人革了你的职。”
王尚书喝道:“于将军,几位大人前来城楼视察民情,你还不开路,如若怠慢了要务,小心项上人头。”
于将军满肚子怨气,但他岂敢开罪三位国老。
军令如山,没有王将军的命令谁敢开城门?但他一想,让几位大人登城楼观察民情,这个倒不在军命范围之内。
他只得堆满笑容,强作欢颜的道:“下官以为是打开城门,既然是登楼视察,几位大人快快有请。”
于将军在前开路,引三位大人登上城楼。
易少天与祝东来也随后而来,路大通因衣装褴褛早就被拦了下来。
于将军一肚子火没处发,见两个书生也悠然上了城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