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泽,我很想你。
推开大门,长思央迈进一步,里面有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奴婢,见到长思央进来,先是一愣,接着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打扫卫生,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来打搅长思央。
太子殿下曾多次喝醉酒来这里消愁,他说他喜欢一位姑娘,却不能相守,他想去找她,却不能够,皇上说过只要相见,他便会让人杀了她,父皇毕竟是一代君王,有自己的手段,防不胜防,他怕她死,不敢去找她,母妃也是,母妃虽然没说要杀了她,可依着母妃的性格,她怕子央影响自己的太子之位,又怎么会放过子央呢。
想必现在进来的女子就是子央吧,和太子殿下那日作的画十分相像,确是有一副我见犹怜的眼睛,一见就让人心动的容貌,难怪太子殿下如此倾心。
奴婢端来了一盆洗脸水,端来了一份小甜心,放下轻轻的唤了一声,“姑娘!”便没有作太多的解释了。
长思央没有问她为何给自己准备洗脸水,为何给自己准备小甜心,为何不问自己是谁,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这些,不重要,反正自己就是进来看看,不会给任何人任何事造成任何困扰。因这样想着,长思央也没问什么,没说什么。
吃了点小甜心,在院子里坐了会,觉得酒劲上来了,洗了把脸,就进房间躺下了,好好睡一觉吧,安静的睡一觉,没人打扰,没事担忧,不用担心什么,只管天荒地老的睡去,或许,梦里有秦正泽,梦里有林长泽,梦里有自己期待的一切一切。
东宫府,太子喝了很多酒,陪每个人都喝了酒,最后醉得不醒人事,吐了服侍的侍从一身,把自己的衣服也弄脏了,侍从赶紧的给他洗涑了,又一边准备醒酒汤。
林书泽很气,很气长思央,觉得她今天出来就是想让自己出丑的,整个皇城都知道了如今的太子府和琉璃王府关系是势同水火,各处都在抢夺机会准备攻对方一把,她却笨手笨脚的把酒给洒到林有期身上,行为笨拙的哪里像个太子妃,哪里像个将军府出来的千金,还诚惶诚恐的半跪道歉,简直是出尽了卑贱的相,丢尽了太子府的脸。
她平日里不是挺大胆的吗?都敢给素未谋面的未来丈夫送合书,冒天下之先例,而现在,又怎么见到林有期就胆小怯弱了呢,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林有期面前低三下四的。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就是为了报复自己。
越想就越是生气,长思央,这个自己生命中的克星。
“太子妃呢?”
林书泽质问了下侍从。
侍从赶紧回到太子妃已经回偏院里,还没有出来过。
“让她别出来了,以后就待在别院里,终老一生吧。”
“是。”
侍从见太子实在是生气,只好应声答道。其实哪里敢这个话传给太子妃听呢,人家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有兵权在身的,皇上都忌惮三分,这身份啊,尊贵着呢。
换上底衣睡了一会儿,林书泽的酒清醒了一些,清醒后,心里十分难过,比喝酒喝多了喝到胃疼喝在吐血都难受。
子央!子央你在哪里,我后悔了,子央,我应该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带你走的,子央,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自己的心。
心里难受,在这太子府呆着更难受,这里的富丽堂皇显示得是荒凉,没有人烟的荒凉。
“殿下,你这是要出行?”
侍从见他穿上外衣出来,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忙的上来询问。
“不是,我去行区里,这边若有什么事情,暂且的搁住,别来打扰我。”
“是。”
行区这个地方有特别的含义,侍从们都明白,若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都不能前去打扰的。
林书泽来到行区时,奴婢已经把内务都整理好了,正准备离开的。
“池水先生。”
奴婢朝他行了一个礼。
奴婢虽然知道他是太子殿下的身份,但在这里只称呼他为先生,或者池水先生,池水二字是他幼年的小名,皇上给他赐名书泽后便极少有人称呼他池水了,久而久之的,大家都不知道有这个称呼了,只有行区仍然保持这样的习惯。
“恩。”
林书泽淡淡的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奴婢笑笑,“先生该高兴才是!”
“有何高兴的!”
林书泽提不起神来,脸上的表情依然很淡漠。
“先生,子央姑娘来了。”
“子央?你说子央?”
立马的,林书泽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变得有精神了。
奴婢点点头,“先生今天可以舒心了,子央姑娘在卧房里睡着了。”
“子央!”
林书泽一扔下手中的折扇,飞快的朝卧房里跑去,子央来了,她竟然来了。
奴婢捡起地上的折扇,拍了拍灰尘,“这么些年,就见太子殿下这样紧张一个人,难怪阿水姐姐说殿下这次是真的动情了。”
卧房里,长思央睡得正睡,醉了好睡着,容易熟睡,而又因喝了酒,这脸绯红绯红的,像是上了好几层的胭脂粉一样。
“子央!”
“子央,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子央。”
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长思央的脸颊上,把长思央给弄醒了,刚眯开一道眼缝儿,还没看清楚情况呢,就被人给一把抱了起来,紧紧的揽在怀里,快要让人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