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时柯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车外密密麻麻的人,忍不住感叹道“啧啧啧,我倒想看看,一会儿你出去了,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上官蕴手里翻阅着景氏集团这些天都案子的资料,并没有回答时柯的问题,甚至是连个眼神都没给时柯。
不过,这样的上官蕴时柯已经习惯了,因此并不在意,时柯的视线四下一扫,继续道“哎,上官,你说你那后妈会来吗?”
“她肯定会来的,”上官蕴说着,关上了手上的资料,语气很平淡,却异常的肯定。
这些年来在上官家的生活,他再了解白欣不过了。
白欣以为自己“死”了,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找理由霸占他的财产,时柯先前不在市,白欣找不到人。
现在,时柯回来了,白欣自然会迫不及待的过来。
果然,正如上官蕴所说,没过多久,白欣的车子便到了,只是,白欣并没有下车,只是在车里远远的打探时柯这里的情况。
时柯见此,脸上写满了兴奋,坐直了身子,揉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因为有上官蕴的吩咐,所以不论白欣做了什么,他都直接无视,这些天来,他可无端承受了不少火气,可偏偏,还不能发作。
现在,终于轮到他出气了,白欣不是蹦哒的厉害吗,他倒想看看,等下白欣看到上官蕴,还怎么蹦哒!
现在,该到的人也都到了,时柯伸了伸腰,打开车门,抬脚迈了出去,时柯一出现,现场顿时沸腾了。
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争先恐后的朝前挤,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更是接连着向上官蕴丢来。
若不是有事先安排好的保镖们用身体围成的围墙当着记者们的那些摄像机话筒之类的东西,恐怕会真的全部贴到时柯脸上了。
“时先生,这些天你一直不露面,是心虚了吗?”
“时先生,请问你手上的那份遗嘱真的是伪造的吗?”
“时先生,上官先生在景氏集团的股份,你将会如何处理呢?”
……
时柯的视线从记者们脸上扫过,并未说话,眼神中带着几分傲娇和讥笑。
记者们把自己的问题都问完了,可时柯依旧没有回答,时柯的沉默,将现场的氛围直接推上了gaochao。
时柯见白欣已经按耐不住性子下了车,差不多到好戏上演的时候了,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的这些问题,还是请当事人来回答比较好。”
因为大家都默认了上官蕴的死亡,没人会想到上官蕴居然还没死,自然而然的,也没人能听懂时柯话里的意思。
这件事的当事人,不就是时柯吗,难道还有别人?这是记者们心中的想法。
见时柯指向别处,众人顺着时柯所指的方向,时柯座驾的副驾驶座的门被打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纯手工制作的黑色男士皮鞋,而皮鞋上面,是一条同色系的高档西裤。
仅凭着这西裤和鞋子,在场的很多人便猜得出,这人肯定身份不凡,再加上,能让时柯当司机的人,会是一般人吗?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上官蕴出现在大家眼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上官蕴,现场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脸色,毕竟,上官蕴是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而下一刻,现场再次爆发了,上官蕴竟然没死,这是多么劲爆的消息。
一时之间,原本围在时柯周围的记者们一股脑儿的奔向上官蕴所在的方向,争先恐后的朝前挤着,连围在上官蕴周围的保镖们,都差点儿被挤倒了。
上官蕴看着几乎要打起来了的众人,眉心多了一道折痕,源源不断的冷气从上官蕴身上散发出来,上位者的气势,更是毫不留情的压向众人。
站在最前端的记者们,首先感受到了上官蕴的气势,想到上官蕴一贯担立刻安静了下来,瑟缩着不敢再说话。
被前端的记者所影响,后面的人想到上官蕴的手段,也都识趣的安静了下来。
先前有一次,一个市知名记者仗着自己的名气,问了上官蕴很多原本不在单子上的敏感话题,上官蕴没有回答,直接让人把那记者赶了出去。
那个记者还嚷嚷着要写一篇报告报道上官蕴的真实人品。
可是,第二天,报道每天出现,而那个知名记者,他们再也没见过了。
据说,那个原本风光无限前途无量的记者,现在已经回到老家踏踏实实的种地去了。
自那已经,市的新闻界便流传出了一句话,“得罪谁,也别得罪上官蕴。”
上官蕴突然出现,他们太过激动,一时之间也忘了这些顾忌了,好在,他们反应及时,还没有酿成大错。
面对上官蕴,他们可不敢用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度,一个都是极其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记者们的问题,无非就是围绕一个方面,那就是上官蕴的遗嘱。
在大家都以为上官蕴出事儿后,时柯和白欣各自拿出了一份遗嘱,各有各的说辞,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几乎是满城皆知。
谁也不知道,到底谁手中的遗嘱才是真的,现在,当事人上官蕴就在眼前,他们自然也想从上官蕴口中知道答案。
见记者们的问题都问的差不多了,上官蕴才开口,统一回答记者们提出的问题。
“之前,我立了一份遗嘱,交到了时柯手上。”
上官蕴虽然没有明说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