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汪茵曼立马出声反问,不悦之『色』跃然脸上。不就是一个女饶身份吗?有什么不能的?
“没有为什么。”宁凤澜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桌面上的文件,低头认真的看起来:“不要『逼』我让人上来请你离开。”
轻飘飘的话落入汪茵曼的耳中,她的心里终究是不甘心,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不过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弄清楚厉芙的身份,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
汪茵曼硬生生的咽了这口恶气,拎着手里的包,干净利落的从宁凤澜的办公室里离开。
待到她一走,宁凤澜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大门方向,眉头微蹙。
——厉芙陪着妈妈逛了一商场,大包包装满了后备箱,她心情极好的开着车子回家。
她的车子刚要驶入区,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咻’的一下窜过来,蛮横的挡住她的路。
吓得厉芙连忙猜急刹车,双手苍白的握着方向盘,劫后余生一般抬起下颚看着前方的车子。
“谁呀!”太过分了!
她的命差一点就报销了!
厉芙生气的伸手撩开黏在脸上的头发,正打算下去找人算漳时候,就看见跑车里下来一个娇滴滴尤物。
“汪茵曼?”
她没有去找她算账,她张家倒是送上门来了!
愤怒的火苗在厉芙的眼底深处酝酿,冷光透过玻璃车窗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女人,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怎么反击。
汪茵曼走到她的车边,伸手在车窗上敲了敲,示意她把车窗放下来。
厉芙犹豫片刻,打开车门,从车里下去,扬起巴掌大的脸毫不示弱的对上她的眼睛:“汪姐?”
“你到底是谁?”汪茵曼一张开口就明自己的来意,那双眼睛紧锁在厉芙的脸上,那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看穿她的内心一样。
“嗯?”厉芙被她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
她是谁?
“今我看见你和厉君沉的太太在街上逛街。”汪茵曼眯着眼睛提醒道,随即声音立马拔高:“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这样啊?厉芙了然眨了眨眼睛,沉思片刻,回答:“我和我妈妈一起逛街,有问题吗?”
“妈妈?”汪茵曼一怔,随即瞪圆了一双眼睛,眼眶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你是厉君沉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厉芙怎么可能是厉君沉的女儿?
等等。
她姓厉!
厉芙!
她是记得厉君沉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深沉娱乐的老板厉樱,另一个女儿低调神秘,很少听到有关她的消息。
就是……她!
汪茵曼的心里顿时犹如翻江倒海,僵硬的唇畔张张合合,半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竟然是厉君沉的女儿,难怪许深深要『插』手这件事情,难怪凤澜哥对她的身份缄口不语。难怪她一出事那么多人帮她。
原来,是因为她是厉君沉的女儿!
厉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汪茵曼脸上变化的表情,虽她不屑拿身份碾压她,但,能从她的脸上看到这么丰富多彩的表情,也值了。
“汪姐,你还有其他事吗?”厉芙见她半回不过神,‘好心’的提醒道。
被她一喊,汪茵曼立马回过神来,点头,随即摇头否认:“没,没事。”
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惊魂未定!
“那我走了。”厉芙转身,伸手打开车门,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眼神无害的凝视着汪茵曼花容失『色』的脸颊,贴心的提醒道:“汪姐,我们的账,慢慢算。”
她的话让汪茵曼猛然抬起头,有些后怕的看着厉芙钻进车子里,开着车子离开。
厉芙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她整个人呆滞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个厉芙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爹。
那个跺一跺脚就能让权魂皆颤的男人,她得罪不起,他们汪家也得罪不起。
冰冷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脚底往身上窜,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的心底深处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惧意,嘴唇上的血『色』尽失。
——厉芙回到自家别墅门口,从车里下来,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正往外搬东西,一只宽大的手忽然伸过来,见她手里的袋子接过去。
吓得厉芙猛然扭头看着忽然从自己身旁冒出来的男人:“宁哥……宁凤澜!”
宁凤澜耳尖一动,将她惊慌之下脱口而出的称呼停在耳里,心里不禁『荡』起丝丝涟漪,他刚硬的脸上染上一层柔和的笑意:“我来。”
厉芙下意识的收回手,心里飘飘然,也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她的理智瞬间将她从花痴的边缘拉回来,暗自将自己唾骂了一番:厉芙啊厉芙,你这经不住美『色』诱『惑』的德行什么时候能改?
懊恼的神『色』从她的眼底深处一闪即逝,她巴掌大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下来,冷冷的问:“你来做什么?”
这男人以前的脸皮可没有像现在这么厚?她都表明了不欢迎他,还死皮赖脸的来。
“下午汪茵曼去我办公室问我你身份的事情,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宁凤澜出声解释道,他本想帮她,却发现她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汪茵曼。
是怕她被欺负吗?厉芙在心里嘀咕,嘴上漫不经心的回:“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能被她吃了不成?”
宁凤澜深情的眸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