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萧寒面前,蔓蔓总觉得自己很渺小,对上他深沉的眼睛,心里就涌起冷,但他是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叹口气,蔓蔓自知这次可能是被人利用,有些尴尬,她起身,“萧总,我没事了。”眼眸晦暗,楚楚可怜中带着接受命运安排的苦涩,“我会听你的建议,做一个新娘子,不会逃婚。萧总你帮了我很多,我却还要因为这事麻烦你,实在惭愧,之后,有需要用得上蔓蔓的地方,请吩咐。”
朝厉萧寒点了点头,蔓蔓转身离去,女佣立即疾步跟上。
她白色的大衣融入了庭院萧瑟的风景中,远去了。
杏色银杏叶落了满庭院,蔓蔓脚步踩踏而过,眼眶晕着泪。
厉萧寒压根不想理会蔓蔓。
如果不是怕蔓蔓察觉屋内有其他人,他根本不会接待她,说这些压根没有意义的话。
当初他可没逼她,只是让手下人透露给她,她当年的爱人在慕容老宅的消息,她就自己请缨,义无反顾的要跟着来一探究竟,如今却后悔了。
进的来,又怎么那么容易出的去,呵,真是够蠢。
再说,她嫁给慕容景焕,以后她还得感谢他厉萧寒的建议,现在急着逃婚才是最愚蠢的选择。
从沙发上起身,厉萧寒阔步往楼上来。
刚拐弯,站在走廊上,就看到两个人席地而坐偷听的模样,比起阿娜慌乱的跃地而起,拘谨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模样,安婉则娇媚又骄纵,伸手掩着小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似乎是偷听得累了。
她惯来就是这样骄纵的模样,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
暗暗叹口气,厉萧寒认命的上前,在安婉困意满满的眼神里,优雅的伸出大掌,放在她面前。
阿娜看着这一幕,为安婉小姐的淡定而吃惊,她毫不怀疑,就算是有一把刀架在安婉小姐的脖子上,她依旧能处事不惊。
安婉轻笑,勾起红唇,伸出柔荑,放在他大掌之中。
厉萧寒微微用力,将她拉起来,扣入怀中,“在这里偷听,是吃醋了?”怕他和别的女人交往密切?
安婉眨巴了下眸子,“若不是偷听,我还不知道萧总竟然还有当媒人的本事呢。劝别人结婚。至于吃醋,那是没有,毕竟萧总对女人那样冷漠的态度,是个女生估计都不会想嫁给你吧?”
厉萧寒无奈,伸手拍了下她脑门,“还叫萧总?”
“没办法,叫习惯了。难不成,叫……老公?”
“乖,叫十遍老公听听。”
“我才不呢,有没有领结婚证,我太吃亏了。”
阿娜早偷偷溜走了,见萧总温柔的牵着安婉小姐往主卧去,两人打情骂俏,萧总眼神温柔缱绻,她可不想当一千瓦的电灯泡。
主卧阳台上,厉萧寒坐下,伸手抚了抚安婉的长发。
她躺着,脑袋枕着他的腿,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冷香味,往他手心里蹭了蹭,“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扯上了个贺鸿飞,还有这个蔓蔓也要结婚了,主屋里那一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很多事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而她只顾着吃吃睡睡,宅家,躲避老宅里其余人的眼线,竟什么都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很懵。
厉萧寒轻笑,“这么好奇?”
“嗯,你讲给我听听吧,给我捋一捋。”
“我可以告诉你,但在告诉你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和阿娜密谋的事,为什么,铤而走险走那一招?”
厉萧寒认真的问,曜黑的眸子拢上晦暗。
这小女人总能给他莫大的惊喜。
只是,当他得知,阿娜受伤差点被发现,安婉躲进地下室,慕容子瑜也曾亲自进来这栋小楼时,他的心几乎都要停止跳动。
屡次,屡次慕容子瑜都在发现婉婉的边缘。
真是够惊险刺激。
闻言,安婉小脸一僵,她仰头看向他薄怒微绷紧的脸色,伸手抱着他手臂,拿着他修长的手指把玩,呢喃软语,撒着娇道,“我当时只想着为你做点事,转移老宅内人的注意力,毕竟他们都把你害进警局去了,我很生气,所以就想到了这个法子,他们本来就窝里斗的厉害,信任如薄膜,一扯就破,所以我才……”
她又讲了自己是如何得知那份遗嘱的。
最后眼眸沉沉,撅着小嘴,叮嘱道,“慕容正就是个大骗子,还是个高超演技派,他在遗嘱里写下那样疯狂的内容,想利用你作为慕容子瑜的踏脚石,真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利欲熏心,盯着慕容集团那位置不放啊?关键这也就算了,偏偏他还特别讲了,要让慕容子瑜除掉你,不管你是不是威胁,你都要成为残疾人,呵,慕容正这歹毒的用心,若不是亲眼看到遗嘱,我简直难以置信。”
安婉巴拉巴拉的数落着慕容正的残忍。
厉萧寒眼眸温柔凝视她,蓦然低头,薄唇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婉婉,让你担心了。”
小女人一定担惊受怕,因为他的敌人除了明面上的宓秋和慕容子瑜,背地里竟然还有个慕容正防不胜防。
这一吻,让安婉一颗心都柔软了大半,和他手指十指相扣,声音软糯道,“我希望将来咱们可以平安无事回去南城,又或者可以正大光明生活在上津城,我不希望你出事。”
小女人娇软甜糯,厉萧寒眼眸缱绻。
他轻嗯一声,“我知道。”
婉婉在乎他,怕他出事。
一如他在乎婉婉,不允许她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