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阿娜的一连串反应让审视他的慕容子瑜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他小心的将照片放进贴身的地方,心里有一种自己的东西出现了,又从手里溜走了的怅然所失的感觉。
“魏漠,走吧。”慕容子瑜折身离开。
魏漠点头,扫了眼阿娜娇艳的模样,阿娜看到他眼神,朝他翻了个跋扈骄纵的白眼。
两人离去,坐在沙发上的阿娜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心口,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许久没缓过神来。
就这样安然无恙的躲了一劫,多亏她聪明。
阿娜闭了一下眼睛,心里在感叹,幸不辱命。
“阿娜,你这脑子转的挺快的,还能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来呢?”软糯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阿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骤然睁开眸子,就看到安婉半倚靠在沙发边缘,娇媚的朝她笑着,挑高了眉头,一脸夸赞。
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阿娜一脸紧张,视线往门外看,一颗心都要挑出嗓子眼了,压着声音,“姑奶奶,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我没让你出来,你就在里面等着吗?”
安婉含笑盯着她,“人都走了,我为什么不能出来,放心吧,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折返了。”
说着,安婉坐下来,拿过那瓶玫瑰花插花,手指碾过有些枯萎的玫瑰花瓣,眉宇拢上复杂的晦暗。
阿娜站在她身边,视线落在门口,看到的确没有人折返,松了口气,但还是立马按住藏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吩咐一句,“慕容子瑜离开后,立刻暗中加强守卫,切勿再轻易放人进来。”
很快,就传来了铿锵有力的回复,“是!”
“我记得你还受着伤呢,伤口好些了吗?”安婉拍了拍手心里的玫瑰花瓣的绯色碎渣,脊背往沙发上慵懒倚靠,偏头看向阿娜。
阿娜恭敬笑着,“安婉小姐放心,我已经好多了,伤口已经不流血,正在愈合中,只是还有些伤药的味道,不得不多喷点香水掩盖。”
“嗯。”安婉轻点头,“你坐着吧,不用站着,受伤了,就得好好休养。”
阿娜忙摇头,“不,在您面前,我怎么能坐着呢。”
“……早知道你这样说,我就不出来了,可惜里面太憋闷了,整天坐在监控器前面看着,搞得我像个偷窥妙龄美女的古怪大叔一样。”安婉瘪嘴。
阿娜扑哧一声笑。
安婉伸手,一把拽下她,“坐着吧,伤口早点好,以后才能给萧寒办事不是?”
阿娜知道她是人美心善,倒也不拒绝了。
想了想,阿娜有些好奇,“我只是知道机关在哪,却还从来没见过里面什么样子,原来还有监控器啊?能看到外面情形最好,我就怕你太闷了,想出来散个心,不小心就撞上外人,就刚才慕容三少在的时候,我唯恐他看出什么端倪,简直拼上了我这辈子的演技,可这也差点因为他那句‘你戏演过了’而崩裂,除了应付慕容三少,我更担心的是你突然从地下室出来,这要是一撞上,我可就只能用命给萧总赔罪了。”
安婉挑起眉头,“这么夸张?”
想了想,安婉狐疑的蹙起眉头,“我在监控器里看到,你面对慕容子瑜的时候的确很拼演技,他看出玫瑰花端倪的时候,我都为你捏把汗呢,好在你够机智。不过,慕容三少是个人又不是神,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从容应付就好了,毕竟你那么聪明,还有经验。”
阿娜暗吐气,“安婉小姐,大概只有您在萧总和慕容三少面前都用不着紧张吧。我面对萧总和慕容三少,真的是九死一生的感觉。”
她拍了拍胸口,叹息着,没有撒谎。
安婉微诧异挑起眉头。
“对了,照理来说,宓秋看到那份假遗嘱,应该会闹事儿啊,从昨晚到现在,好像很平静的样子。”安婉不解,脑袋转着,拿起桌几上的玫瑰酥咬了一口,忽地一叹,“是了,我差点被宓秋之前那咋咋呼呼的样子给蒙混过去了,宓秋这样在豪宅斗了几十年了,遇到这种事肯定会藏得严严实实,暗中想法子,不可能闹出来。”
阿娜不懂这些弯弯绕绕,递上水,看着安婉在那里思索。
喝了口水,安婉娇媚的小脸缓缓拢上不忍,她这次做的事情,的确够致命的,为了能帮到厉萧寒一点,她是把事情算计到了极致,但后续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可就不好控了。
脑海里闪过慕容子瑜愈加沉静的连忙,那个总是笑得如春风一般温柔的清雅男子身上拢了一层暮霭似的深沉,渐渐地让她看不透了。
若其中有她的缘故,那她倒是逼他陷入绝境的罪人了。
伸手,沉沉压着眉心,安婉心里无限晦暗。
不怪她,是慕容子瑜先对厉萧寒出手的,如果他不出手,她也不会……
现在,宓秋肯定已经告诉慕容子瑜这事了,而慕容子瑜会怎样做,宓秋又会有什么反应。
她用这个计策暂且转移了宓秋和慕容子瑜的注意力,让他们和慕容正窝里斗,但之后呢,安婉忽然不敢相信,她手指捧住水杯,漂亮精致的小脸上涌上担忧,软糯声音中带着丝晦暗的后怕,轻喃道,“阿娜,我忽然觉得,我恐怕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会牵连起一连串的后果,将来,有人会恨我……”
阿娜微蹙眉头,安抚开口,“安婉小姐,这不怪您。阿娜很佩服你,你的妙计,成功的让慕容子瑜从外面赶回来,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