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飞继续道,“什么事情连慕容正都不能告诉的?这肯定是个大秘密。”
说着话,贺鸿飞眼底拢起冰冷的晦暗,看向宓秋,眼神带着担忧,“我怀疑,可能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当年,慕容正原配还生下一个儿子,被你谋划给了另一个女人,兜兜转转成了个私生子,实际上并非私生子的那个孩子,你还记得吗?”
宓秋宛如被针扎了一样的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格外狠戾,“我当然记得,当时慕容正背着他原配和我谈恋爱,我被他哄骗,又想着嫁给他,谋划了那一系列的事情,怎么敢忘!虽然后面正式和慕容正公布关系是在他原配死之后,但这事一直是我的心结,是我心头除了另一件事外最大的秘密!”
她眼神凝重,“难道你之前猜测的没错,那个孩子真的出现了?而且被慕容劭和慕容景焕发觉?他们是想……子瑜的继承之位,糟了!”一拍大腿,宓秋又跌坐下去,眼神狠戾,“慕容劭果然不想让我得逞,不想让我的子瑜得到本就该属于他的继承之位,慕容劭死了也还要让慕容景焕替他搅浑水!”
贺鸿飞眼神复杂看着宓秋,他在爱上宓秋之后才得知这些隐秘,虽然对宓秋的心狠也感到后怕,但到底是爱上了她不可自拔,便弥足深陷,为了她,他的双手也早变得不干净,但那又如何,要沦陷,便一起沦陷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贺鸿飞含笑安抚,眉目间带着坚决,“别怕,我会帮你摆平这些事的,只要慕容景焕那边有丝毫动静,我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孩子,解决了他,让他从世上消失,这样,三少就没有绊脚石了。”
宓秋点头,“好,我信你。”
又苦涩摇头道,“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鸿飞眼珠子转了转,说完一事,又谈起另一件事,“李郁胧那边一切正常,她一直是忠诚的合作者,除了和包养的那个男人之间关系暧昧之外,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宓秋点了下头,手指按捏了下太阳穴,阖着眸子,再睁开眼,眼里已是无尽的黑暗,“你觉得,如果李郁胧和那个男人不小心玩过火,在这紧要关头怀了孕,一旦露出马甲,李郁胧为了自保,只能谎称是老大的孩子,而慕容正是不是会重新按下让子瑜继承集团的机会,反而想着等李郁胧生下孩子,若再不幸运一点,生下的是个儿子,那慕容正会不会想着等他孙子长大?”
这样的猜测让贺鸿飞有些目瞪口呆。
他凑近,帮着她按了按她脑袋周围的穴位,“宓秋,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于紧绷了?这么久远的事情,就算慕容正命大,也不可能隔一辈啊……”
宓秋冷沉眸子,歪头看向贺鸿飞,“你就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贺鸿飞撤回手,掏出手机,“你稍等,我咨询一下律师。”
他走到窗边,对着电话,咨询这在豪门世家内并不罕见的事情。
宓秋坐在沙发上,看着贺鸿飞的背影,眼里升起些许温暖,虽然她和贺鸿飞的关系称得上是不堪,但她从不后悔接受他的追求和喜欢,否则这些年的漫漫岁月她不知该如何度过,对着慕容正那只会偏心另两个孩子的原配,她对他的感情早消磨殆尽,只剩下恨意和厌恶。
不一会儿,贺鸿飞挂断电话,严肃的走回来,说了句让宓秋心惊肉跳的话,“你的猜疑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李郁胧生下儿子,且无人证明那不是慕容劭的孩子的前提下,慕容正是能直接越过儿子这一辈,将继承权留给自己孙子的。”顿了顿,贺鸿飞眼里闪过恨意道,“而且,我还打听了,慕容正在慕容劭死后第一时间就咨询了私人律师此问题,说明他早有这个打算,是我太低估慕容正的偏心程度了。”
宓秋脸色大变,拳头攥紧,咬牙切齿,“我为慕容家族风险这么多,子瑜也为成全慕容正的私心妥协那么多,到头来慕容正竟然还打着这样的盘算!”
宓秋气得身体都在发抖,恨不得冲回去,质问慕容正到底把她和慕容子瑜母子两人当什么!
贺鸿飞忙一把抱住她,“秋儿,别发怒,你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让慕容正发现端倪,知道吗?”
宓秋眼含热泪,“那我怎么办,如果真有这样意外发生,我就坐等着,谋划了这些年的事情,全部付之流水,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贺鸿飞沉蹙着眉头,忙安抚道,“我给你想办法,总有办法的,毕竟李郁胧现在肚子还没动静,不是吗?”
话提到李郁胧,宓秋忽然一怔,她眼睛倏忽一亮,一把抓住贺鸿飞的手臂,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上扭曲出阴狠的笑容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贺鸿飞诧异看着她,“什么?怎么做?”
宓秋咬牙切齿,“直接断了根源,”她嘴角冷扯出幽冷的弧度来,紧盯着贺鸿飞,“我知道有一种药,有渠道卖,你去,哪怕花大价钱也要买来,注射进李郁胧体内,毁了她的卵巢,让她不能受孕,无法生育!”
贺鸿飞震惊的瞪大眼,忙压低声音,“宓秋,你这是要断了李郁胧做母亲的资格?这……这太不人道了。”
“那又如何?她嫁入慕容劭,本身就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和我当初嫁给慕容正,后来心灰意冷差不多一个意思,我有你,她有他喜欢的人相守,这样就足够了,至于孩子,我可以给她享受不尽的财富,帮她后半生无后顾之忧,换取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