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好了,厉萧寒和安婉落座客厅靠窗沙发上,手边就是设计利落的小圆桌,品尝着咖啡,两人很安静的享受着日光下的温暖。
厉萧寒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唇边噙着笑意,眼神虽炙热且侵略性很强,但到底没有凑近安婉,把她怎么样。
这让安婉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奇异的很舒服。
她喝了一杯咖啡,才含着明媚肆意的笑容评价,“咖啡很不错。”
厉萧寒优雅交叠着腿,闻言,修长手指拿过她面前的杯子,“我给你再续一杯。”
安婉看着他续杯的认真模样,心里直叹息,怎么连做这么简单的事情动作都如此优雅好看,再看下去,真要被男人美色诱惑了,安婉别开眼去,视线落在窗外草坪边栽种的几支玫瑰花树上。
面前阴影覆盖下来,是厉萧寒重新落座,安婉收回视线,接过杯子,淡淡含笑,“谢谢。”
厉萧寒却早敏锐注意到她的视线所至之处,声音磁沉好听,眉目清贵道,“若喜欢,我让人每天往你房间里送新鲜玫瑰。”
安婉没矫情的拒绝,她个性本骄纵肆意,微挑了下眉头,毫无压力的接受,“好啊。”
顿了下,又接了一句,“反正住不了多久了。”
厉萧寒唇角勾起的笑容莫名压下,心头沉甸甸的失落。
安婉是故意说那句话的,说完,就察觉到厉萧寒的反应,她太熟悉他了,虽然他神色依然不辨喜怒的俊美冷隽,可细微动作早出卖了他。
安婉放下咖啡杯,起身离去。
这一次,厉萧寒没有向以前那样霸道的去拉她。
安婉轻松的回到房间里,还扭头往门外瞧,没看到厉萧寒紧随而至的身影,心下狐疑,厉萧寒变了,变得通情达理、温雅绅士了?
接下来两周,安婉的房间里都会放置漂亮的插花,而且都是以玫瑰花为主,好看极了,很符合安婉的心意。
从插花形态上来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极其像是男子的风格,而且很时尚年轻化,安婉眼睛一亮,这是哪个小哥哥的作品啊,爱了爱了。
她特意在一次晚饭时询问,“厉萧寒,能叫来让我见一面吗?”见厉萧寒脸色诧异,好似她这样做有点不符合规矩似的,安婉声音扭捏起来,微蹙眉头,完美的找到了个借口,“恰好我身边缺一个保镖,不如让这个小哥哥当我的保镖,我也想向他学习一下插花技术,怎样?”
安婉觉得她提出的要求厉萧寒一向都不会拒绝,可这一次她失算了,厉萧寒脸色拢上奇怪的色泽,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抿唇道,“不巧,他只是个临时工。”
安婉狐疑瞪他,“你是觉得他是个男的,才不答应我?放心吧,我安婉什么眼光,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的,你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忧,否则南城那么多年我白混了。”
厉萧寒薄唇削薄,眉宇清贵冷隽,“我说了不行。”
安婉低呼,“小气鬼!”
她这些天都在别墅里闷坏了,想出去,却也知道上津城到处都是慕容家的眼线,她这不懂事的一出门,哦豁,不过一小时时间,厉萧寒就被盯上了。
虽然她对厉萧寒若即若离,不想多招惹,但也不想给他惹来天大的麻烦。
安婉自认是一个很懂局势的人。
撂下银勺子,安婉转身上楼去,还象征性的摔上了客卧的房门,砰的一声。
楼下,厉萧寒眼里闪过无奈的惊诧,嘴角一扯,失笑。
安婉一走,他也没胃口了,往椅子上慵懒一靠,俊美凛冽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薄红,头一低,视线落在自己虎口上,那里,因每天上十次的插花而被玫瑰刺伤了手,伤痕很浅,但因伤口多却显得伤痕累累,只不过每次都被他藏的极好。
安婉这小脾气,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
还想要个小哥哥当保镖?
小哥哥……厉萧寒自认也不是个大叔,虽然的确比安婉大了一些,但并不显老吧?
厉萧寒心里软乎乎的。
回到房间,他在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刮了胡子,摩挲着轮廓线分明的下巴,看着自己形容尚好,俊美帅气,微松了口气。
翌日,安婉发现早饭后新一份插花又神秘的出现在了房间里,手指拂过玫瑰花瓣,安婉眼睛一亮,决定亲自找到那个小哥哥到底是谁。
她问了管家,管家三缄其口,对她“撒谎”,“小姐,最近的确没有什么插花的师傅来别墅,你是不是记错了?”
安婉挥挥手,管家退下。
她又找到了来别墅书房拿文件的莫景桓,拦住他,“你是复杂安排厉萧寒贴身饰物的助理,说说吧,每天给我插花的师傅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搞得那么神秘?”
莫景桓抿了抿唇,又闭上,半晌才古怪道,“安小姐,你觉得这位神秘插花师傅还能是谁?”
什么叫“还能是谁”,安婉不耐烦的抱起胳膊,手指在手臂上轻敲了敲,满脸不愉,“莫景桓,怎么你也给我遮遮掩掩的啊,别和我打哑谜,说你不知道哈,快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莫景桓眨巴下眼睛,莫名有点萌,“小姐,你想陪我去书房找文件吗?”
让她帮着找文件?这是间接提醒她太挡路了么,安婉美眸一勾,烦躁的让开路,挥挥手,“好好好,不打扰你了。”
莫景桓:“……”
他是真的邀请她去书房看一眼的……
莫景桓心里默默叹口气,上了楼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