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应尧已经谈不上是个威胁了。
安氏的散股全部被收购回来,如今的应尧和安氏已没半毛钱关系。
“他怎么了?”
安婉眼眸沉沉,想起应尧,脸色依旧有点难看,开口问。
应花楹坐起身,一本正经,“安氏事情告一段落后,我爸就像料理应尧的事,毕竟应尧姓应,我爸想处理这段家事。可谁料,应尧消失无踪了。”
什么?应尧消失了!
安婉瞪大眸子,脑袋急转,心情百转千回,“然后?”
应花楹继续道,“我爸就联系在南城的人脉寻找他行踪,发现他事情败露后,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操纵,经济问题也曝露出来,如今负债出逃。虽不至于人人喊打的局面,但他的名声已毁了大半。我爸找了这些天,刚才给我消息,应尧应该去上津城避难去了。”
安婉清媚的小脸带着晦暗的笑意,“自作孽不可活。”又忽然惊疑,“他去上津城避难?”
应花楹点头,“应尧在上津城有人脉,据说还是个和他关系特别好的大世家。”应鹤轩想继续查,线索也在这个大世家的势力下,断了。
应鹤轩就此罢手。
可安婉的心却莫名的沉,总觉得应尧还会有重新反弹,回来报复的迹象。
“罢了,远在上津城,就算应尧有什么招数,也不好欺负我们南城的人。”应花楹冷笑一声,眼前似乎闪现了,应尧那个素来骄傲清贵的男人,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的谄媚景象,眼里涌起晦暗的复杂,心里滋味难辨。
毕竟曾是她当大哥哥对待的人,如今,已是她嫌恶的陌生人。
安婉轻点头,“就算上津城是帝都,但毕竟和南城泾渭分明,距离较远,势力的爪牙也不好渗透过来,现在还不必担忧。”
应尧……安婉在唇边轻轻念叨这个名字,每念叨一下,心里就涌起忌惮。
没有应尧,江明蓉和宋斯礼也不可能翻身那一次。
没有应尧,她安婉也不会经历这许多波折,这个人,到底不能小觑。
应花楹似察觉气氛有些凝重,忙笑着转移话题,“说起来,我真是幸运,能在南城财大碰见婉婉你,因为你揭开应尧的真面目,如今我和爸爸才能避开应尧带来的麻烦。”
应尧背叛应家后,应花楹和应鹤轩就发现,应尧私自挪动了应家存在银行保险箱里的金条,挪走了价值七位数的财富。
好在,应家并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桶里,损失不小,却也不大。
但就此,应花楹真的对应尧寒了心。
“花楹,过两周就要开学了,这一年过后,明年我们就毕业了,你以后人生有什么安排?”安婉也不想再提及应尧,笑着转移话题。
应花楹嘟着小嘴,满脸向往,“毕业后就在我爸爸安排下,去南城政界工作,爸爸不想我进入商场,说商界尔虞我诈,我这个单纯没心机的性子肯定适应不来,所以提前给我安排好了一切。婉婉你呢?”
安婉轻笑,“自然是继承安氏。”话音一落,她自己都怔愣住了,继承安氏就注定她会留在南城,那厉萧寒那怎么办?他之前就说过,他要去上津城。
安婉忽然锁紧眉头,无力的耷拉下肩膀线,小脸有些颓然,有些迷惘。
应花楹没注意到,还仰着小脸笑着道,“那就好。以后我在政界上混得风生水起,婉婉你呢就是将安氏发扬光大的总裁,我们永远留在南城,永远是好闺蜜。”
说完,她笑容还没消失,一低眸,就看到安婉眼眸微闪烁,有些不安,她忙凑过去,“婉婉你怎么了?”
安婉轻吐出自己的担忧,“厉萧寒可能要去上津城发展……”
“什么!?”应花楹一怔,咬着牙,又想到,厉萧寒这样的人物注定不会屈居在南城这个小一线城市,不由懊恼的敲了敲脑袋,“那婉婉,你会和他分手吗?还是和他一起去上津城?又或许,厉萧寒会随你留在南城呢?”
应花楹脸上喜忧参半。
安婉眼眸晦暗,第一次无法拨开自己未来世界的迷雾。
他会愿意为了她,留在南城么?
如应花楹之前所说,厉萧寒的确爱她,满眼都是她,那他会爱她到放弃自己欣欣向荣的事业吗?
安婉的心瞬间被揪紧了。
接下来两天,应花楹一直留在安家,因为安婉心里郁结,脸色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心情一会儿高兴得笑,一会儿又黯淡得想哭,把应花楹都折腾得脸色憔悴。
午后,安婉睡午觉。
应花楹躺在阳台上的软椅上晒太阳,日光和煦,她半阖着眸子。
忽的,听到一声低呼声,“啊!”
应花楹骤然掀开眼皮,茫然四顾,“怎么了?”
只见,安婉正坐在床上,满头大汗,眼角还残留着泪痕,一张精致妩媚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一看就是梦魇了。
应花楹忙过去,去拧了湿毛巾,递给安婉。
安婉擦了脸,沉沉喘息着,纤细的手轻按着胸口,满脸梦魇后的脆弱。
应花楹不由双眼发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安婉梦魇后的样子,竟如此脆弱,脆弱得让她心疼。
“婉婉,只是噩梦而已,别怕。”应花楹忙出声安抚。
安婉抬眸,眼眶含泪的睨了应花楹一眼,片刻后,苦笑一声,“花楹,对不起,吓着你了。”
应花楹忙摇头,“我没事,就是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了呀?”
安婉眼眸沉沉。
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