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安耀国去了书房参加加盟店扩招会议。
望着爸爸沉稳的背。
安氏连锁酒店由安耀国一手壮大,遍布国内各大一二线城市,在a市酒店行业一手遮天。
安氏发家,起源于安婉已去世的姥姥留给安婉妈妈的老房子拆迁,赔下了五套商铺和一笔钱。
因安婉妈妈向往全球旅居,安耀国便按照她心意,发誓为她在全国开百家连锁酒店。随着安氏生意欣欣向荣,安耀国却愈加繁忙,导致安婉妈妈怀孕临产时他还在外地出差。
那个雨夜,安婉降生,安婉妈妈却大出血去世,赶回来的安耀国抱着爱妻尸体,痛不欲生。
若非安婉尚在襁褓中,安耀国恐怕会随爱妻去地下。
香烟袅袅,飘荡在空气中,带着淡淡竹香味,安婉将点燃的三根香插在妈妈的黑白照片前的佛案上,盯着照片里妈妈笑容温婉的脸,眼神虔诚而骄傲。
妈妈,我会替你守护安家的。
上楼后,安婉进入自己卧室。
刚进房门,就反手上锁,一把捂住脸,沿着门后缓缓滑下,跌坐在地上。
她没哭,只是巨大的恨意和痛苦笼罩住了她。
曾在这个卧室里,她亲眼目睹江明蓉和宋斯礼床上翻滚,这两人门都没关严实,丝毫不畏惧她发现这个几乎大白于天下的秘密。
然后,她惨遭囚禁,江明蓉日日折磨她,精神上摧残她的自尊和骄傲,身体上捆绑,又用沾了盐的刀锋划开她的皮肤……
“啊!”安婉低吼一声,嗓子喑哑,冷汗淋漓的抬起头,一手抹去额头冷汗和湿发,眼神如狼般狠辣幽深。
她是真的回来了,不是一场华丽的幻梦,是真的。
那些痛苦也是真的。
安婉咬了咬牙,起身去了洗手间,洗去狼狈,化了个淡妆,再抬头,还是21岁时那个不知世事、明媚骄傲的少女。
安婉走出门,正听到拐角后房间里传来江明蓉的声音。
离得远,听不太清。
她冷眯起眼,逼近拐角。
“连个花瓶你都搞不盯,宋斯礼,要你有什么用?你不是自称最会撩妹,在你手下没女人攻不下吗?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让她重新对你死心塌地,我不管她耍什么小脾气你都给我忍着,想想娶了她你能得到的上亿家产,想想安耀国怎么对你的,你想翻身就先把他女儿拐上床,听不懂吗!”
江明蓉坐在床边,攥着手机,气得声音不由自主的放大。
安婉走近,一把推开房门。
江明蓉吓得身体一抖,连忙按下手机。
“安婉,婉婉,你怎么突然到我房间来了?”江明蓉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安婉盯了她两秒,忽的明媚笑起,摆出千金小姐拉不下来脸却又小女人的娇态,“明蓉,你帮我给宋斯礼道个歉,我在医院不是故意冷落他的,让他别生气好不好?”
江明蓉微怔,忐忑看她,“婉婉,你什么意思?”
安婉抿嘴,一副说不出口的窘态。
江明蓉秒懂,一把拉住她手,亲热道,“婉婉,之前你都是在安伯父面前演戏的是不是?”
安婉叹息,挨着江明蓉坐下,一脸纠结,“不这样做,爸爸非要追究泳池的事,更经此事后,会严格限制我出行,我还怎么出门和宋斯礼约会?”
原来如此。
本以为这草包千金转性了,没想到还是个陷入热恋中零智商的傻包。
江明蓉暗暗松口气,“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下,好让我有个准备啊,我也好打配合。”
安婉眼神一凛,“说起这事,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编造谎言,说宋斯礼也去了泳池?”
江明蓉倏忽笑起来,“我的好婉婉,当时我实在被你吓着了,若我背了锅,安伯父更不会放过我,你也知道,我只是个被资助的孤儿,上大学还需要安伯父给学费呢,我也是没办法,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安婉转了转眼珠,骄纵的瘪嘴,“原来是为了我爸那点臭钱,我还以为什么呢。”
江明蓉脸色白了白,审视她脸色,“婉婉,看这情况,安伯父肯定不会允许你嫁给宋斯礼的,唉,你们男才女貌,天生一对,他是个潜力股,还这么爱你,你们不能在一起,可真是可惜啊。”
她啧啧遗憾的叹息。
安婉一脸无可奈何,抛出江明蓉想要的回答,“那可怎么办啊?”
江明蓉眼神一闪,“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很快,就到我们大三的期末汇演了,到时候安伯父也会来,表演结束后,你作为领舞要上台致辞,那时候你就对着媒体公开你和宋斯礼关系,这样,就算是安伯父也拦不住你们在一起了。”
安婉轻笑,“期末汇演?”
好一个期末汇演啊。
安婉和江明蓉就读a市南城财经大学,每期末,南城财大都要组织节目汇演,而安婉作为财大公认校花,又是鼎鼎有名的安氏千金,每年都是danceshower,备受媒体关注。
前世,安婉听信江明蓉,一曲热舞后,公布自己不日将会嫁给宋斯礼,下台后,刚上宋斯礼车子,就被他按着亲吻,那天宋斯礼发疯似的捧着她的脸,撕她衣服,被早蹲着的记者拍到正面照。
当时安婉也不知为何全身酸软,使不上劲。
虽最后安婉生气离开,宋斯礼没占多大便宜。
但网上舆论炸了!
一夜间,安婉从校花之名跌落神坛,成为和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