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楼上下去,刚到停车场,一脸深海蓝的宾利车停在他的面前,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车里的人将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极美的脸颊,虽然以到中年,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风韵犹存,她冲男人笑了笑:“好久不见,上车吧!”
男人还没有从见到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身体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打开车门坐进去。
季云汐启动车子,出声打破车里安静的气氛:“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男人嘴里泛起一阵苦涩,沉默许久之后,出声:“好。”
这次,换季云汐沉默了。
她开车车子再者他来到一家餐厅,要了一包间,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男人拘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从容的吃着饭,他的嘴唇噏合许久,几次欲要开口话,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当年,陆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季云汐忽然开口问。
陆衍寻眼里的目光一闪,慌忙低下了头,身后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开始,开始吃饭:“生意失败,就是这样。”
“你这样的借口,骗骗当年我还可以。”季云汐抬起头,目光冷清的望着他:“现在,我不会相信。”
陆衍寻吃着东西,没有回答她的话。
“如果当年陆家破产只是意外,你这些年为什么骗我你出国了?”季云汐出声反问道。
“那是因为……”陆衍寻出声解释。
“那是因为陆家的破产和我们季家有脱不掉的关系。”季云汐出声打断他的话,双眼有些泛红:“我查帘年的资料,是我们这边资金没有及时补给,造成你们公司资金断裂,损失惨重,我哥哥眼看着你们破产没有伸援手,所以,陆家垮了,是吗?”
陆衍寻拿着筷子的手一僵。
“如若不然,你怎么会利用安米尔对付季家?绑架韩昕威胁我哥?”季云汐苦笑道:“你,我的对吗?”
她的话像是石锤砸在陆衍寻的胸口上,扰『乱』了他满心的怒意,他抬起头,视线撞进她的眼里,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对。”
“你为什么不跟我?”季云汐出声质问道:“你要是告诉我,我不会看着陆家破产的。”
“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他宁愿她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你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怎么不想想,你走了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季云汐压抑在心里的怒火瞬间爆发,她双目赤红的瞪着陆衍寻。
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陆衍寻一时间慌了阵脚,手脚无措的坐在椅子看着她。
许久。
季云汐稳定了情绪,再次开口道:“当年是我们季家有愧于你们,你绑架了韩昕,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拿着宝宝朝外面走,她怕自己再不走就控制不住自己压抑的情绪。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强忍着胸口的不适,停下脚步,出声提醒道:“你自己好自为之!”
“云汐!”
陆衍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紧张的起身,宠着她的背影喊道。
可是,那个他深爱的女人脚步不停的走了。
他的心,瞬间空了一般。
——“季黔不是杀安瞿茗的凶手!”
厉瑾铮有些吃惊的问,难道从一开始他们就猜错了?
“是,季黔亲口的。”宁凤澜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我怀疑,凶手另有其人!”
厉瑾铮在脑海中迅速的将整件事情梳理了一下,抬起下颚对上宁凤澜凝重的眼眸:“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陆衍寻!”
宁凤澜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嗯?”是谁?
“陆家和季家以前是世交,后来陆家破产,陆家夫妻双双跳楼『自杀』,造成这样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季黔的缘故。”宁凤澜不疾不徐的开口解释道:“陆家还有一个儿子,叫陆衍寻,和季黔的妹妹青梅竹马,后来陆家出事,陆衍寻就不见了!”
“季云汐?她不是陆靳琦的养母吗?”这事,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嗯。”宁凤澜颔首点头:“我想,他杀死安瞿茗,是想激怒季黔和厉家的矛盾,间接『性』的除掉季黔,为他的父母报仇。”
“哈……”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有机会他倒是要见见这个人!
忽然,他的脑袋中闪过一抹灵光,暗道不好:“不好,季黔可能有危险。”
宁凤澜看着他脸上焦灼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么,他们把陆衍寻埋在季黔身边的一枚炸弹给忘了!
两人不做他想,带上人立马去季黔的家里。
——一抹显瘦的黑影轻车熟路的来到季家,成功的避开了监控和别墅里的眼线。
季黔在休闲室内听着音乐看着书,享受着下午阳光的温暖。
‘吱呀’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被人打开。
季黔以为是绯闻送东西进来,便没有抬头,出声吩咐道:“去给泡一壶茶。”
黑『色』身影靠近季黔,从伸手拿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
季黔只觉脖子一阵冰冷,等他察觉危险靠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来人;“米尔?”
“是我,很意外吗?”安米尔冷眼望着他,嘴角上扬,噙着一抹冷笑:“没想到吧,你最后会死在我的手里。”
“你想做什么?”季黔看着她眼里溢出来的杀意,脸上终于『露』出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