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元十九年春,琉璃国的新一任女皇候选人全部进入了朝廷,经过灵力测验后,二十人留下了灵力最强的三人作为最后的角逐者,其余的都将成为下一任女皇的暗卫。
留下的三人分别是十七,二四,三六。其中二四是风长老的女儿,自愿放弃资格等着十七和三六任何一个登上皇上便成为她的贴身护卫。
三月一日,国师与现任女皇前往神坛祭天,除被淘汰的十七个人,剩下的十七、二四和三六都跟随女皇一起去往神坛观看国师祭天。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
集地之灵,降甘风雨。
各得其所,庶物群生。
各得其所,靡今靡古。
敬拜皇天之祜,薄薄之土。
承天之神,兴甘风雨。
庶卉百物,莫不茂者。
既安且宁,敬拜下土之灵。”
肃穆庄严的神坛上,身着白色祭典礼服的国师唱完祭文后双手将貔貅环杖置于身前,恭敬地对着祭天台弯腰下跪,而后高声唱起了祭歌,神坛下的琉元皇和大臣们一同跪下,高声的祭歌传到琉璃国百姓的家中,人人跪于门前与国师一起祈祷。
祭歌毕,国师对着祭天台拜了三拜,高声道:“吾,琉璃国第七代国师白芨,祈求上苍,佑我琉璃!”随后开始在祭天台前卜算。
良久,天象突变,原本万里晴空突然被乌云笼罩,国师突然在祭天台前吐血,神坛下面的大臣们大惊失色,唯有琉元皇临危不乱,快步走上神坛用灵力为国师治疗。
“皇上,异星已出,该异星左手掌心有一红色异象,还望皇上昭告天下尽早找出异星,否则,琉璃国危矣!”国师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卜算结果后闭上了眼睛。
琉元皇无奈地叫来侍卫将国师抬回皇宫,对着诸位大臣宣布:“国师大限已至,朕也无力回天,然,国师卜算出百年前曾预言的异星如今已出,现命中书令赵洵发布诏书昭告天下,三位候选人协助,寻找所有左手掌心有异象之人,全部关入天牢待审,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臣遵旨。”
“十七/二四/三六遵旨。”
异星已出,国师在祭天台前吐血之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传遍了紫荔城,一天之内琉璃国所有百姓都知道了异星已出之事,所有人开始积极协助中书省寻找左手掌心有红色异象之人,但是一个月多过去,各地都没有任何消息。
金銮殿上,琉元皇目光冷冽地盯着中书令赵洵。
“赵爱卿,如今离国师仙去已一月有余,你可有那异星的消息。”
中书令赵洵跪于金銮殿中央,惶恐地道:“启禀皇上,微臣无能,尚无发现任何掌心带有异象之人。”
“哼!”琉元皇冷哼一声,将几本奏折扔到赵洵的身上,怒道:“到底是没有此人还是你中书令整日忙着欺压百姓去了还要朕去亲自查证吗?”
赵洵翻开奏折,只见上面字字句句都是控诉自己的小女儿仗着灵力较高且有一个做中书令的父亲撑腰便肆无忌惮地在外面欺压百姓之事,赵洵想要开口辩驳,却又不知从何辩起。
奏折上面句句属实字字诛心,赵洵只得向向琉璃皇磕头请罪:“启禀皇上,赵素雪乃臣之独女,从小被臣惯得性子有些骄纵,但是小女本性不坏。微臣以后一定对她严加管教,还望皇上网开一面。且臣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怠慢皇上旨意之嫌,对于捉拿异星一事,臣一直尽心尽力,还望皇上明察。”
“当街纵马,逼着年轻的姑娘毁容,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这是爱卿所谓的骄纵?爱卿莫不是这身居高位过久,导致脑子也不好用了么?至于那异星一事,朕再给你十天的时间,若是你能查出那祸源是谁,朕便饶了你,但若是仍旧毫无进展,那爱卿你便以命抵罪吧!”
“臣谢皇上隆恩,臣遵旨。”赵洵并没有松下一口气,一个月对于异星没有丝毫线索,十天之后只怕他也只能以命抵罪了。
“爱卿平身吧。”
琉元皇解决完赵洵的事情,便看向三位候选人。
“你们三个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启禀皇上,臣认为那异星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有可能不在琉璃国内,我们可以请求其它五个国家协助我们找出异星。”三六向前一步道。
琉元皇没有说什么,又看向二四和十七。
二四低下头,十七迎上琉元皇的目光向前一步道,“臣认为既然这人会导致琉璃灭国,那便是我们琉璃国的灾星,人一定在琉璃国内,只不过善于伪装,不必请求其它国家的协助。更何况百年来其它五国不敢动琉璃的原因便是不知道我国的弱点,若是告诉了其它国家灾星一事,只恐被有心人利用。”
“嗯。”琉元皇点点头,“十七说得有理,倘若此人善于伪装,茫茫人海中我们也很难找到。”
琉元皇说着,把目光移到现任国师身上。
原本每届国师都是在本届皇上驾崩后便入皇陵终生为皇上守灵直至老死的,但由于本届国师的突然仙去,琉元皇只得让国师的徒弟白术继任,待得来日自己驾崩,便不需要国师守灵,白术可继续辅导下一任女皇。
“国师可能卜算出那异星现在何方?”琉元皇一双桃花目灼灼地望着白术,希望他能说出有用的信息。
白术温煦地答道:“启禀皇上,若要卜算祸源踪迹,需在十五圆月之日,以皇上灵力为引,上神坛拜祭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