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时后,跟阿姨要了几份报纸。
阿姨不太肯,磨磨蹭蹭跟我说:“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先用早餐吧?”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沙发上直接将电视机给打开。
果然,电视内全是我和陆明酒店共度春宵的事情,以及陈青川带我离开时,被记者围堵时的录像画面,无论换到哪个台,无一例外都在大肆报道富安这桩丑闻。
穿着灰色套装的主持人,面对镜时,一脸微笑说:“自富安集团前董事长许钧霆先生去世后,集团便由许钧霆千金继承,由女婿进行负责。掌管三年以来,富安并未因为许钧霆先生的去世有过波动,而是在女婿雷霆手段下进行了完美的交接,至今发展稳健。富安自成立以来,一直未有过任何负面新闻,而这一次富安集团现任董事长被爆出与陆氏集团陆治时之子陆明共宿一晚的丑闻后,富安声誉受损股票大跌,今早两小时便已蒸发1.5个亿。
目前阶段富安虽紧急公关,可一切显然已是纸包不住火,本台记者也对陆氏负责人进行采访,对方对于这件事只字不答。”
阿姨紧张的很,深怕那些新闻会刺激到我,一直在旁边守着我。
而我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在那换着台,楼上不断有人在进出,是富安的工作人员,全在紧急处理这件事。
就在这时,大厅外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人,是由金妈扶着的老太太,她一脸苍白朝里头走。
阿姨一看到我妈来了,哪里还敢站在那,便赶忙朝楼上跑去,通知陈青川。
我妈进来,一看到我,冲过来直接拽着我,拿着手上的藤条,便用力抽着我。
我没有闪躲,也没有尖叫,只是任由她在我身上用力抽着。
我妈哭着问:“当初我怎么同你说的?许开颜?你是不是不把你爸那张老脸丢尽,你是不是就不肯罢休?!”
我妈一边用力抽着我,一边大哭着问:“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想气死我是吗?许开颜!”
我感觉不到痛,只感觉有东西在身上抽出一条一条红痕。
陈青川在阿姨的通知下,迅速从楼上书房下来,一看到这样的情况,当即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挡在我妈面前,然后玉玲也快速将我妈给扶住。
老太太不肯罢休,挣扎着还要来抽我。
玉玲一把抱住我妈大声说:“珍姐!你别这样!”
我在陈青川发着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
陈青川也拧眉看向我妈说:“妈,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您现在拿她毒打一顿,也无济于事。”
我妈喘着气说:“不,今天我要打死她,我一定要打死她。”
她说完这句话,便又朝我冲了过来,玉玲没拦得住,她一藤条便抽了下来,这一抽便直接抽在了陈青川身上。
玉玲在旁边惊叫了声:“青川!”
藤条正好抽在陈青川的颈脖上,一条鲜红的红痕横跨他整个脖子。
陈青川将我护在怀中,手将我脑袋摁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护住了我脸。
我听到了抽气声,是阿姨发出的。
陈青川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大约是感受到了我的害怕,抚摸了两下我脑袋,然后才抱着我转身看向我妈说:“妈,这次的事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小颜不懂事,您要责罚便责罚我吧。”
我妈在那一藤条抽在陈青川身上后,瞬间也冷静了下来,她在那喘着气,看向陈青川没说话。
陈青川见我妈终于不不再动手,便将我递给一旁的阿姨说:“先带小姐上楼。”
阿姨立马应答了一声,将我扶住我,带着我朝楼上走去。
陈青川挡在我妈的面前说:“是我不好,没管好小颜。”
我妈说:“怎么能怪你!”大约是累了,我妈无力的在沙发上坐下,在那哭着说:“青川,那陆明一回来,我便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富安如今丢了这么大的脸,你让这个家的面子往哪放啊!”
陈青川站在我妈面前,未说话,只是让玉玲去端杯水过来。
后来楼下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阿姨已经将我扶进了房间。
我整个人缩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房间里黑着屏的电视。
阿姨站在那着我,直叹气。
也不知道陈青川是怎么安抚的我妈,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便听到外面有车离去的声音。
陈青川便从楼上走了上来,等他走到门口,一直守着我的阿姨,便朝他唤了句:“先生。”
陈青川嗯了一声,阿姨便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他来到我身边后,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房间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陈青川坐在那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他不太长抽的,只是偶尔会来一根。
一根烟没燃烧完,他便将烟摁灭在桌上的烟灰缸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解着我衣服。
我也没有动,任由他解着,当我身上的睡裙从肩上脱落后,身子一丝不挂的出现在陈青川的面前。
白皙的皮肤上全是藤条抽得红痕,严重的隐隐有血珠沁了出来。
他看了良久,便伸手将我脸庞垂落的长发别起,他低声问:“你知道吗,我在你们房门外守了一整晚。”
他指尖带着幽幽的烟草味,在我鼻尖浮动着。
他手指来到我眼眸下,替我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说:“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