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徐倩呢?”老欧不肯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继续追踪。
“自然是跟着李羽新去了。”李母灵机一动,编出了这样一句词。
老欧听不出漏洞,只好另想他法。正好李父提到一词让老欧脑洞大开。
什么词?当然是“家有领导,唯命是从”,于是老欧想到了领导。
“对了,李市长说了,要是李羽新结婚他一定要来讨一杯酒喝。”老欧搬出市长真把老两口给为难着了。
原本镇定自若的李母开始慌乱的起来:“这,这倒用不着。”
还是李父比较沉着,只见他说:“我们一介百姓哪敢劳驾领导,谢谢他的好意。”
老欧一番察言观色之后,显然找出了一丝破绽,继续说道:“李羽新也是书画协会的成员嘛,市长作为协会的一员,来贺一贺没啥不妥的啊。”
“不了,不了。”李母站起身来急忙摇手。
“我只是传达一个信息,至于领导来不来,那不是我管的事。”说完,老欧端起水杯,装作喝水的样子,眼睛却偷偷地瞄着老两口。
李母看了一眼李父,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怎么办?
对呀,怎么办?
老欧暗中喜道,自己这一忽悠可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等他们自己慢慢讲述就行啦。
谁知道,老两口并没有像老欧想象中来得那么顺畅,房间里一阵静默。老欧只好以退为进,起身告辞。
然而,这一次依旧是沉默是金,你走你的,就等着你早点走呢。
老欧留了个心眼,让他们看着自己下楼,然后在楼下停顿了几分钟才悄悄的返回,趴在房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还别说,这一折返真的是收获不少,老欧越听越吃惊,越听越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
这时,楼道上有人走动,他见老欧贴在门上就问:“你这是找人吗?”
“嗯。找人找人。”老欧赶紧站好,顺便堆着笑脸点头哈腰。
“没人在家吗?”那好事的老头似乎不太放心,哪有找人不敲门的,还贴着门缝听着响动,跟贼似的,蹑手蹑脚的。但眼前的这个人,人五人六的也不像坏人呀,你看他衣冠楚楚,领口、袖口都洁白干净,再看他眼睛有神,也不晃,也不眯,活脱脱一个坐办公室的干部。他的纳闷正好是老欧的外形,转念想想,坏人脸上也没有刻字呀,谁会说自己是个坏人呢?
“有人,在厕所呢。”老欧回答道。
“哦。”原来这样,听完合理的解释,那老头才移步离开,要不然会守在老欧的身边看他进去。
老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打发走啦。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随手点上,慢吞吞的走下楼去……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婷婷妈将老欧拽到厨房的角落,轻声问道。
“天大的消息,李羽新这婚可能结不了啦。”老欧的脸上有些兴奋的色彩。
“结不了?怎么回事?”婷婷妈惊愕的问。
“好像是新娘出了状况。说什么不在了。”老欧没有听到具体的说词,只听得李羽新母亲说什么消失的事。
“不在啦?这是几个意思?”婷婷妈开动语言对比功能,这词在汉语里意思可多啦。消失、死亡、分手、离开,都有这个词的含义,这让人怎么猜?要是结合单前的情况,死亡的几率比较大一点。毕竟是非典的疫情区嘛。
婷婷妈没敢笑,她是医生,她不可能将自家女儿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
“别去想啦,总之李羽新没有结婚就行啦。”老欧来的简单,也很直接。
“嗯。”婷婷妈别无办法,只好按老欧的意思去适应。
“你说我们是不是吃多了没事找事,原本好好的事非得搞出个一波三折。”老欧的言词中透露出对婷婷妈的不满。
“我当初还不是为了自己女儿的颜面。”婷婷妈委屈的说道。
“天下父母心,可能是我们管得太多了。”老欧有些感慨。
“只好婷婷开心就好。”婷婷妈抛却了以前固有的成见,这一闹一合的反倒是给自己增添了不少的麻烦,还有李羽新的婚姻状况上比以前还花。要真是徐倩不在了,婷婷不就成了续弦?真是越来越难听了。想到这,婷婷妈就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巴掌。
老欧见她神色黯淡,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于是劝慰道:“一切随缘吧。”
是呀,一切随缘,要是早随了这缘,哪里有这些事发生。一个字:做!两个字:自找!
欧婷婷一个人在房间里将被子蒙在头上,她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李哥哥会跟别人结婚,她有些怨恨自己当初的无情,更恨李羽新的狠心离去。眼泪湿透了被子,她卷曲着身体,感觉有些冷,她打着颤儿,将手紧紧地抱在胸前,让自己的体温稍稍增加一点。
手机在床前“呜呜”的叫着,她仅微斜着脖颈轻轻地瞟了一眼,“冯凯”!这个灯泡又打电话啦干嘛?不接!想到这,她把身子滚动了半圈,将电话死死的压在被子之下。
然而,欧婷婷能明显的感觉到电话伴随着不停地蜂鸣声所发出的震动,她的心一阵毛躁,恨不得将手机抓起来扔出窗外。
好容易忍过一片烦心的铃声之后,短消息又开始“咯噔、咯噔”的响起,她无助的伸手在被子下左探右探,好不容易才将电话抓在手中。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来气!满屏的短消息都是疯狂的冯凯所发,而每一句都是相同的句子:对不起,打扰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