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羽新去了广东,张自忠就显得有些沾沾自喜,他知道这个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去找叶薇,必须让叶薇自觉的交出那份自己想要的东西。
失去了李羽新的呵护,叶薇在张自忠面前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随时随地的等待着他的宰割。
叶薇满脸疲惫的送走了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她不想让他们也卷入到这场莫名其妙的纷争中来。
傍晚,张自忠亲自来到叶薇所在的小区,他没带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叩响了叶薇的家门。
叶薇从猫眼里看见一个文质彬彬的陌生人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于是问道:“你找谁?”
“检查煤气。”张自忠随口应道。
“煤气?”叶薇心里有些纳闷,可还是忍不住将房门打开了。张自忠一个闪身很快就窜进门内,叶薇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张自忠撩起一脚给踹得严实,而后用肩膀死死的顶在门上,堵住了叶薇开溜的想法。
“你,你是谁?”叶薇花容失色的问道。
“我就是电话里的人。”张自忠很自信的介绍着自己,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随自己到沙发上一坐。
叶薇无可奈何的照着他的说法,去了沙发的一角。
“你到底想找什么东西?”叶薇虽然有些生气,但她还是壮起胆子问他。
“一个黑色的包。”宁到这时,张自忠没必要瞒她。
“包?什么包?”叶薇浑身一震,瑟瑟的问。
当然这一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张自忠的眼底,也正是这一眼,他确定叶薇是见过这个盒子的。于是,他放缓了语气说:“关于田志刚欠我们公司的钱我可以不要,不过这个包你必须交给我。”
“我不知道什么包。”叶薇见他这样说,一口咬定不知道什么包。
张自忠的耐心并不是叶薇想象中的那么好,只见他轻抚鼻翼上的眼镜,腾地一下站起来,将脸凑在她的面前,双眼直视着她。猛然的变化没差点把叶薇吓得一退,心里“咚咚咚”地直打鼓。
“看你也算是知书达理的人,请不要用你的决心来挑战我的耐心,否则你无法接受这个后果。”张自忠并不是在吓唬她,他在山南调教那些姑娘的时候有的是手段。
叶薇也不傻,她犯不着与不要命的人去激眼,于是说道:“家里失窃两次,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包。”
张自忠见她态度缓和下来,于是也轻松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架着二郎腿慢吞吞的点了一根烟。边抽边眯着眼睛,斜视着她。叶薇觉得全身的不自在,她用手臂紧紧的夹紧身体,想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一些。
“我相信你会回忆起的。”张自忠一口烟雾缓缓地从口中喷出,一样直袭着她的前胸。叶薇赶紧用手扇去那团烟雾,嘴里故意还咳出声来。
“想起来了吗?”张自忠嘴角一歪,坏坏的说道。
“当然。”说着,叶薇就从沙发的垫子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抓包,包上很明显的有一个鳄鱼的标记。
张自忠一拍大腿,心里骂道:妈的,就这么简单还找了两次!他还不忘给叶薇比了一个大大的赞。这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直都在各种柜子里翻寻,上了锁的,没上锁的,统统找了个遍,居然就在这沙发的坐垫下。妙!心思奇妙!
张自忠从叶薇的手上接过这个包时,他竟然有些激动的颤抖,然而当他打开那个包时,他的眼神不那么淡定了,除了几张银行卡和一份承包销售合约之外并没有他想要的那个东西。他气急败坏的将包里的所有拉链全部打开之后,可依旧没有那个物件的踪影。他失望的跌坐在身后的那把靠椅上,两个眼睛深邃的像巨蟒的瞳。
叶薇反倒是很镇定,她既不笑,也不怒,还顺带端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张自忠口中喃喃的说:“没道理呀,明明看见他放在这里面的,难道他还耍了个心眼?”
张自忠口中的他,自然是田志刚,如今他搞不明白田志刚的心思到底有多复杂。他还是不太死心,他低头沉思片刻,还是那个动作,一抚眼镜,双眼紧紧地盯着叶薇,像是要将她重新透视一遍。
叶薇脸上一热,紧抱双臂将自己的胸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觊觎的机会。
张自忠摇摇头,他似乎对女人没啥兴趣,他将嘴都囊一阵,复又将那个黑色包还给了她。在还给她的同时,他再一次确定了她的眼神,觉得没有其他猫腻的时候,他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于是,张自忠站起身来,没精打采的从这间布局两个月之久的屋子里撤了出去,这是一次失败的据守,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颜面无存。他不惜冒着得罪李羽新的风险,为了只是一个利字,他不想伤天害理,只是贪财而已,他不惜背着道上背信弃义的名头,没想到追逐的只是夏天里的一阵风。
春风暮雨,云彩万里,山峦起伏,微薄嶙峋。是烟,是雾,还是风?看不清世道的人那里管它烟雾与风尘。但凡堕入红尘,就乖乖的夹起尾巴来做人,若论因果,又岂非一百年、两百年的关系?
张自忠就像一只跌落在花坛上的刺猬,摇摇晃晃的钻出了团结小区。
金毛站在小区的门口,一直看着张自忠失意的走进路边的那辆出租车……
金毛的脸上展露出微微的笑意,总算是混过了这一劫。
他知道张自忠经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