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看来你还得好好的请教你师父呀。技术上你得加把劲,努力一下,争取超过他。”张厂长在办公室里语重心长的对张杨说。
“我知道。”张杨没了前两天的萎靡状态,今天的他显得特别轻松。
“辊筒能用吗?”张厂长关心的问。
“能用,都上线试过了。”
“好,能用就好。”张厂长连连称好。
“对了,研发中心还能不能进人?”张杨走近他的身边问道。
“你又在想什么?”张厂长双目一动,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我顺便问问。”张杨见他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一紧,浑身不自在的说。
“你是不是想把她送进设计室?”张厂长从抽屉里掏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上。
“我随口问问而已。”张杨并没有当面承认。
“你还能骗得过我吗?”张厂长顺势翘起了二郎腿。
“老大英明啊。”张杨只能奉承一句。
“目前不行,这是李羽新得独立部门,从级别上我和他是平级,再者他隶属于唐龙得管辖范围。准确的说是老板的直接领属。”张厂长告诉他实情。
“这么说,你也插不上手。”张杨失望的说。
“嗯。的确无能为力。”张厂长细心的观察着张杨的表情,他认为张杨不应该为陈思琪谋此职位。
“那好,我先走了。”张杨见此无望,头朝天花板上瞧了瞧。
“一言不合就分道扬镳啊。”张厂长笑道。
“哪有?”张杨脑袋向左边扭了一下,又向右边旋转了一圈。
“越来越像一个小痞子了。”张厂长直言不韪的切入他的内心。
“我有吗?”张杨不觉得自己还能跟痞子挂钩。
“我看差不多。”张厂长眼睛一闭突张的直视着他。
“不扯这些了,我去忙去了。”张杨借故想溜。
“我看你是没事就不认亲,好吧,你先去忙吧。”张厂长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张杨如获大赦,脚上擦油似的溜出了办公室。
阿裕愁眉苦脸的坐在办公桌前,刚才质检打来电话告诉他素坯有少量断砖情况,他查看了断砖的裂痕,初步判断坯体强度不够,不知道配方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张杨溜到他的办公室,见他愁眉不展,便问:“出什么事了?”
“咯。”阿裕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断裂的素坯,又陷入了沉思中。
“这砖断得有些艺术。”张杨看了看桌子上的素坯自言自语的说着。
看了许久,突然他对着阿裕问道:“是不是配方上处了问题?”
阿裕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配方有什么问题?”
“我指的是配料的环节出了差错。”张杨本就对工艺不是太明白,此时他也就是瞎猜一把。
“配料出了问题?没可能啊。”阿裕一阵冥想,把配料的过程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张杨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没有。”阿裕想都没想就一口答道。
“不是吧,你闭着眼睛焖了一会居然是唬人的?”张杨也是无语到极限。
“行了,我在想想怎么及时处理。”配方的事可以慢慢修正,陶瓷厂最重要的是如何快速地解决当前的生产事故,有缺陷不害怕,害怕的是找不到问题;找不到问题还不算最害怕,最可怕的是找到了问题处理不了他。
“那好,你慢慢想,我去看看花釉。”张杨觉着没趣,在阿裕面前他充当不了李羽新的角色,毕竟他的专业知识太少啦。如果阿裕给他讲硅酸盐,他一定以为是食用盐,如果阿裕给他讲晶相转换,他一定会误以为电脑里的镜像转换。与其在这里听科技聊斋,还不如去线上泡泡妞来得实际一点。
待张杨离开之后,阿裕给喷雾塔的林飞打了个电话,他问林飞上一回于一冰处理断砖是不是外加了一个添加剂。林飞告诉他确有此事。
“你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吗?或者哪家公司的?”阿裕精神一振,赶紧询问。
“不知道,没有牌子,也没有商标,包装上就一个手写的001增强剂。”林飞据实回答。
“有送货人的电话号码吗?”阿裕极度兴奋下如被水泼,一下子心情降到零点,他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好像有。你等会我查一下电话号码给你发过来。”林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上帝保佑,如来佛保佑,太上老君保佑。”阿裕双手合十,心里一个劲念叨。
不一会儿,林飞发来一条短消息:13527067543,沈先生。
阿裕如获至宝,赶紧拨出一个。
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通过询问之后,语气变得越来越客气。
“沈先生,赶紧给我这送5包坯体增强剂过来。”阿裕显得有些急躁。
“行,我马上就安排。”
刚收完电话,张厂长又打电话过来了。
“阿裕,怎么回事,断砖越来越多了。”
“张厂,我正在想办法处理。”阿裕头上冒出几点冷汗。
“加紧。”话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此时的阿裕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头上的那根青筋突显出他的焦急,他来回在办公室里走动,除了等待那根救命的稻草,他似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董勋峰瞧着素窑窑尾平台上不断增多的断砖,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愁云,压机的压力也增加了,窑炉的干燥带也调整了,可断砖依旧不断,这可怎么办?要照这样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