辊筒房里,李羽新一锤子擂在张杨的左胸上,“你小子不地道啊。”
“老大,我怎么啦?”张杨一脸陌然的看着他。
“干吗有事不给我说?”李羽新生气的说道。
“我不是看你忙啊。”张杨望着他,像见了救星一般。
“行啦,那个辊筒在哪?”李羽新问道。
张杨指着角落的牛皮纸盒说道:“就在那里。”
李羽新和他一起来到辊筒旁,只见张杨取出那只变形的辊筒放在了地上。
李羽新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怎么这样呢?”
“被压了两块砖,就是这样。”张杨摸了摸那块方形的凹坑,刚刚喜悦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我看你运气不错,还没有破。”李羽新笑道。
“怎么?还有救?”张杨内心里燃起一道光。
“试试看吧。”李羽新面对着一个全新得课题,凹坑怎么处理呢。
“老大,你有招?”
“看看哪里有玻璃?”
“玻璃?要玻璃干吗?”
“做平台。”
“办公桌上压台的那种玻璃?”
“对,就是那种。”
“走吧,厂长办公室。”
“拿好锤子,另外找一个能塞进辊筒的圆柱体,大小合适就行。”
“好,我去找找看。”
两人分头行动,李羽新提着辊筒来到了厂长办公室。张厂长一眼看见他,立马笑呵呵的说道:“李经理,难得见你一面啊。”
“张厂,你又说笑了,我在厂里随时都能见到。”
“你这是?”张厂长警觉的站起来看着他手里的辊筒盒,心里猛地一揪,难不成他是来找张杨麻烦的?
“哦,我听张杨说你这有压台的玻璃,我就过来了。”李羽新见他误会,干脆说开了。
“找玻璃干吗?”张厂长不解的问。
“修理辊筒。”李羽新笑道。
“还能修理吗?”张厂长惊诧的看着他。
“不敢保证。”李羽新谦虚的说道。
“行,我现在就给你腾地方。”说完,他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物件。
李羽新则将辊筒放在地上,等待着张杨的工具。
“场地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就等着看你的了。”张厂长用毛巾将玻璃擦得干干净净。
“谢谢,张厂。”李羽新躬身谢道。
“谢什么,都是干工作,你这么帮我们生产车间,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张厂长一想到他能修辊筒,这还不就是帮张杨解围嘛,于是很客气的也想看看他是怎么修理这个压扁的辊筒。
“张厂客气了。”话刚说完,就见张杨急匆匆的扛着一根直径10厘米的长轴进来。他放下右手上的铁锤,再放下肩上的80厘米的长轴。
“老大,都准备齐了。”张杨一抹额头上的汗珠,汇报道。
“嗯。”李羽新点点头,用手在玻璃上轻轻的一抹,确认玻璃上没有杂质后,这才将辊筒盒里面的辊筒取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方在玻璃台上,用手轻轻的护住,深怕它滚了下去。
“张杨,过来扶住。”李羽新喊道。
“好。”张杨提着铁锤来到了李羽新身边,顺便将铁锤交给了他。
“你们这样行不行呀?”张厂长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一万多的东西啊,要是一锤子砸个窟窿咋办?这锅谁来背呀?到时候追究责任还是在自己跟前一锤子砸的。张厂长不得不为之担忧。
“难道张长还有更好的办法?”李羽新一甩头,把住辊筒说道。
“没有。可是,”张厂长摇摇头,心有顾虑的看着他俩。
“没有可是,唯有一搏。”李羽新直截了当的指出问题,在他看来试与不试全在张厂长的一句话上。
“既然这样,你们可要小心点。”张厂长还是有些担忧出什么岔子,他甚至有些埋怨张杨,啥地方不找找到我这里来,这要是出了差错,那这锅就背得有些不明不白啦。
李羽新提过铁锤,找准角度,轻轻的在辊筒的中空部位敲打起来,每锤一下,他都深吸一口气,内圈里鼓突的部分慢慢的被砸了下去,经过10几分钟的粗略敲打,凹陷的地方基本上恢复了原状。
“老大,能让我试试吗?”张杨征求着李羽新的意见。
“行呀,不过你要小心,越到后面使的力就越小,千万不要大力敲打。”李羽新叮嘱道。
“好的。”张杨接过李羽新手中的铁锤,用心的敲打起来。
张厂长在一旁看着,紧攥的手心满满的溢着汗,他的心紧紧的收缩就差没悬挂着,每一声响动他的嗓子眼就跳动一下,若非知道是在修理辊筒,要不然他真的会神经崩溃。
“怎么样?行了吗?”张杨偏着头问道。
“差不多啦。”李羽新左边看看,右边瞧瞧。
张杨听后,霎时松了一口气。张厂长立马从兜里拿出几张纸巾,递给他。张杨顺手一抹,满满的全是汗水。
“老大,这样就行啦?”张杨问道。
“还早呢?”李羽新扬了扬下巴。
“这不是都鼓起来了吗?”张杨舔舔嘴唇说道。
“你摸摸辊筒就知道了。”李羽新没有解释,只是示意他摸一下。
张杨放下手力的纸巾,用手在辊筒的表面轻轻的抚摸了一遍。原本展露的笑颜,瞬间缩了回去。
张厂长见他那幅表情,也顿时紧张起来,“怎么?有问题?”
“坑坑洼洼的,根本就不圆。”张杨揭开了谜底。
“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