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假期,英子带着早已备好的礼物去回访她的客户。一小罐上好的银针,约250克,看似简单的礼物却承载着英子的感恩之心,每一个玻璃茶罐都是她亲手挑选的,就连上面那条绿丝带也是她亲手打的蝴蝶结。
收到礼物的客户都感到很意外,从他们的脸上湛露的笑容就能看出他们的喜悦,相互的感恩就是人与人交往的桥梁,有了这座桥,就有了下一个美好的开端。
一整天她都乐此不疲的忙于此事,虽然平凡却也幸福满满。
微风轻抚,路边花坛的稚菊和着丁香悠悠的拂鼻而过,本已疲累的英子顿时精神一振。她放慢了行车的速度,开始慢慢的享受花香的沐浴。秋,悄悄地走进了人们的身边,天上的云层拉得老高老高。湛蓝的天,雪白的云,让人心旷神怡,不断变化的云花,像少女遮羞的面纱轻轻地撩动天空的神秘。
风轻颂着金秋的喜庆,艳红的西蜀海棠星星点点的布满了城市的角落,美人蕉更像一颗颗滴血的红宝石浸透出秋色的弥蒙,俄黄色的菊花铺垫着一路的风光,绿色的植被此起彼伏的构筑着各式的背景,彩旗飘飘,风光无限。
东城这些日子忙着与其他材料供应商商谈合作事宜,与英子一起共餐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倒是秘书小张经常出席各种宴会,这给材料供应商产生了一种错觉,误以为这是他的女友,而他也不解释,就这样糊里糊涂、含混不清的模棱两可着。小张倒也乐意穿插其中,凭着花瓶的身段充当着职业的陪衬。
而李炳义也在这段时间里没有闲着,他组织手下的业务骨干对各地的经销商进行函邀,领着他们在川北重镇阆中观光旅游。作为回报,经销商们加大了各自的订单,这让李炳义不得不天天作陪,五粮液、郎酒、泸州大曲随时提供,火锅、川菜轮番宴客。只要是有特色的饭店他们几乎都光顾了一圈,不同的风味造就了大量的销售订单,也增进了厂家与经销商之间的友谊,这一点是张德皋无法复制的。毕竟他不具备李炳义的豪气,他的胆识局限于他的交际圈,局限于他的个性。
张德皋自知无法与李炳义相提并论,他也只能走自己的风格,派人回访,协助整理样板,并负责在客户那里蹲点服务,以此彰显陵康公司的诚意,他的这种方法也赢得了客户的认可,虽然有些土,可依旧有效。
两个人一个走长线扩张,一个走短线维护,一个走公司政策,一个走个人感情,两者各有千秋,却又互为补充。
带着这几天的胜利果实,李炳义和张德皋一起来到了邓琳琳的办公室里,听取了两人的汇报之后,邓琳琳对他俩大加赞赏,李炳义浅然一笑,张德皋笑而不语,都是含蓄,却有着两种不同的味道。
“李总,张叔,我想加大对公司的投资,但是我不想走我父亲前面的老路,不想走银行贷款这条死循环的老路,你们有什么高见没有?”邓琳琳自从广东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酝酿这个问题。
“目前公司的贷款占了公司总资产的三成以上,的确不利于公司的利益分配,不过不找银行贷款找谁贷款呢?”张德皋皱着眉头,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
“李总,你的看法呢?”邓琳琳把希望寄托到李炳义身上。
“这一点我同意张总的看法,不过不破不立,只要邓总舍得将利润分出来,这钱的事可以商量。”李炳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这不是问题,钱是大家赚的,利益当然可以拿出来分配。”邓琳琳站在改革的出发点,她必须降低银行在公司的贷款比例。
“既然邓总有心将利润分配下来,我也就说说我这不太成熟的构思。”李炳义见邓琳琳没有反对自己的想法,也就没有必要保留他的想法,他要将这构想分享给她让她定夺。
“李总请讲。”邓琳琳准备垂听他的高论。
“两个方案,第一,内部改制,形成真正的股份制企业,拿出30的股权出来让大家认购;第二,对经销商执行打款政策,在规定时间内打款的,执行另一种销售价。”李炳义看似简单的两步让邓琳琳累及的难题迎刃而解,如果不是张德皋在场,她一定会扑上去给李炳义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德皋像看神一样的眼神看着李炳义,他没想到李炳义居然能想到如此巧妙的办法,在这个节点上,不服是不行的,看来自己的固守成规真的是赶不上这个时代了,不服老是不行了。这让张德皋突然萌生退意,世界还是交给年轻人好,自己的使命在吴世强离开时已然结束。
在张德皋眼里,李炳义是一个绝对可以信赖的人,无论从公司的立场还是个人的观点上,他始终把持住自己的方向,是他把销售部带回了正途,也是他把公司的销售业绩带上了历年来的高峰。张德皋自己明白,仅凭自己的水平做不到他的高度,此时退下去还能保全点颜面,再说自己老早就想搞一个陶瓷精品店,也许这就是一个绝好的契机。
张德皋把握好这个机会,也正好三个人都在一起,于是他提出了他的想法。
“张叔,你说什么?你要退休?干得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想呢?”邓琳琳没有想到张德皋会突然提出辞职,她甚至想是不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做错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想到辞职呢。
“对呀,张总,你怎么突然想退休呢?我是不是平常说话无意间得罪了你,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