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听着各种无聊的骂声,起初觉得新鲜,久之便觉得烦躁,潜水不易,各种高能突现眼前不断地充斥着她的耳朵,用一个“污”字便可以概括语音聊天室的杂乱不堪,在这良莠不济的时代出入网际的爬虫们又能抵御什么?一个字“逃”,徐倩逃出聊天室,顺便将qq也一起关掉。
此时,到外面去抽烟的李羽新还没有回来,本就无聊的徐倩更加无趣,她左思右想,干脆将电脑给他合上,一个人落寞的走出了李羽新的宿舍,面色凄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爱一个人很难,尽管朝朝暮暮的期盼,却永远没有答案……
李羽新在楼下玩的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宿舍,他看到宿舍里空空如也,这才安心的将门反锁起来,不给任何人进来的机会。
李羽新打开电脑,登上自己的qq,这时他发现一个久违的头像在不停地闪烁。他一下子将鼠标对准头像轻轻地点的鱼变成了颓废的斑竹。
她给他的留言是:心已死,此生再无我自己。
李羽新不明就里,只能回她一句:不论何时何地,我都是你最好的寄托。
隔了一会,她回道:我见过众多虚情假意,没见过你假意真情。我配不上你,我是个不洁的女人。希望来生可以做朋友,今生今世决不见你。望自珍重,爱你的珍。
李羽新正欲回答,却见金色头像变为黯淡的灰色,任李羽新如何敲打,她再不现身。无奈之下,李羽新只好给她留了一条长长的讯息:也许此生无缘,但求各自珍重,缘分本是天注定,奈何天不知我心。心虽向隅,身却无迹,天各一方,萍水相聚。万水千山总是情,聚散也有阴与明。有事联络,记得q我。
李羽新发完消息就合上了艳丽无瑕的电脑,倒在床上鹤背而睡。
大排档上,阿裕与张杨还有唐龙聚在一起喝着解暑的夜啤酒,下酒的倒是常见的几道小菜,花生米、爆田螺、炒米线、溜花哈,酒过三巡,唐龙佯作醉眼弥蒙的看着二人,豪言壮语的说:“放眼天下,能与我唐龙一起喝酒的少之又少,不是我能喝,主要是我能说,我比那唐僧还能说,要是把唐僧喊来,没准我还会认个祖宗。”
“哎,你们都姓唐嘛。800年前是一家。”阿裕尽显溜须的功能。
“唐个屁,唐僧姓唐吗?”张杨口无遮拦的训斥着他。
“不姓唐,姓什么?”阿裕眼睛迷离的看着他。
“姓陈,不过姓刘,也无所谓。”张杨开始了大话西游。
“照你这么说,那姓江也可以。”阿裕想起了江流儿。
“我看还是姓唐吧。”唐龙将桌上的瓶子统统地拂扫下去,哗啦啦的滚了一地。
阿裕见唐龙有些醉意遂生它意,套取口风:“唐总,我们部门在你的领导下风生水起,接下来还有什么大动作没有?”
“当然有!”刚说完三字,竟呼啦啦地倒在桌子上睡着啦。
“唐总,唐总。”阿裕用手轻轻地摇了摇他,只听地一串长长地鼾声席卷过来。
阿裕只得作罢,对张杨说:“来,兄弟,咋俩再整一个。”
“整就整,东风吹战鼓擂今儿喝酒谁怕谁!”张杨豪气大增,毕竟眼前撂倒一个,搞你阿裕还不在话下?张杨没见过上次阿裕与徐倩斗酒地场面,他要是见过地话,估计今生也不敢说这句大开海口的话。
阿裕一舔唇边,嘿嘿一笑,霸气的回应:“喝!”
又是几瓶下肚,张杨有些顶不住啦,阿裕除却面色有些发青之外,仿佛没啥大碍。
“张杨,你哥最近好像心情很好耶。”阿裕借着酒精的惑感想从张杨的口中探得一点风向。
“他嘛,除了高兴还是高兴,于一冰一走,你说这个厂还有对手吗?这个唐总我看也是个憨子,除了学历高点,陶瓷这块可是什么都不懂。”张杨不屑地朝唐龙看去,顺手还用手指戳了戳唐龙地脑门。
唐龙沉得如梦,只是嗯哼了两声,便没了动静。
阿裕故意对张杨说:“我看这个人不简单,好像和老板走得很近。”
“走得近算啥?于一冰走得这么近最后还不是遗憾收场,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能干嘛?”张杨一脸瞧不起这位文质彬彬的学者,想当年我还不是一枚书生。
“这个也是,不知道他那天找李羽新过去谈的什么?”阿裕讲声音压得很低,深怕唐龙没有醉。
“谁知道呢?我也没听老大说起此事。”张杨将酒杯一举,管都没管阿裕一口就倒进口中。
阿裕欣然作陪,学着张杨的动作,喝下肚中。
“阿裕,我觉得我们对李工是不是不太好?”张杨想起种种往事,心中有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阿裕将一切根源归诸于事物的表象,而从来没有从本质上找自身的问题。
“江湖是什么?说到底就是浆糊!人稀里糊涂的活着,浑浑噩噩的做事,迷迷糊糊的的睡着,这就是江湖!你说的江湖。”张杨趁着酒意诠释了阿裕口中所谓的江湖。这种江湖不是他要的江湖,这不是他希望的人生!
阿裕缓缓地抬起头,他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至少我们还活着。”
在金钱和权力交织的氛围中,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从前,阿裕活得很轻松,那时候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如今他会瞻前顾后,畏头缩尾,顾虑的多啦,自然手脚会被束缚,他轻踩着点子,想方设法的为自己的想法设局添彩,以前的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