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阿裕板过李羽新的身体,似乎想找一点可以愉悦的笑点。
然而,阿裕的失望比好奇心还大,毫发无损的李羽新让他彻底地失去海市蜃楼的希望。
李羽新好好的站在他的跟前,用他的话来讲:只要功夫好,流氓怕体操。
阿裕眼里闪过一丝流光,他换了种口吻对李羽新说:“可以啊,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好。”
“不是我的功夫好,是我的运气不较好而已。”李羽新瞄了他一眼,心想如果不是运气好早就被人打扁了。
“打架也比运气?”阿裕第一次听人这样说。
“不光打架,就连过去的打仗也拼运气,比如说程咬金为什么命长,他的功夫在十八好汉之外,但就是他和排名倒数第一的几个人活了下来,而且每次有他都会打胜仗,这就是运气。”
“难怪不得,被人称做福将。”阿裕似乎有点明白李羽新说的话了,这次的历险就是他的运气,一个人若是运气来了怎么也挡不住。
“嘿嘿,我要是放在隋唐时代估计也是一员福将。”李羽新笑的有些张狂,不过这种张狂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也只有这时在阿裕的面前,他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这声音有些生猛,像是故意在阿裕的耳边发出。
阿裕听的有些揪心,心里一阵毛刺扎心的颤抖,说不出的一种害怕。若不是利益关系,阿裕是一辈子都不会去惹李羽新的,他知道他对老廖的手段,那种激怒他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你是踏着华云的悟空,谁不知道啊。”阿裕勉强挤出一脸笑容,匆匆的离去。
我是孙悟空吗?瞎扯!李羽新觉得好笑,这是一个什么比喻。
徐倩今天似乎很高兴,她的脸上一直飘着淡淡的彩云。
“你晚上有空吗?”她跑到李羽新的跟前亲呢的说。
“怎么?又去看电影?”李羽新觉得奇怪,不是昨天才出去里吗?
“哪有这么多电影给你看。”徐倩依旧微笑如初,她的嘴巴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吹着风,那股风有些温度,但是痒痒的很舒服。
李羽新悄悄地问:“又去约会?”
“你想不想?”徐倩的话很容易给人无限遐想,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对男人说起。
“想什么?”李羽新也有些联想,他甚至觉得徐倩的胆子比一般女孩子还大。
“约会呀。”徐倩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我还以为,”李羽新没敢说完,嘿嘿一笑,这笑声有点坏。
“想啥呢。”徐倩脸上一阵娇红。
“没想啥,没想啥。”李羽新矢口否定他的想法。
徐倩羞红的脸像染过色的云彩,红红的像个青涩的小苹果。
“去不去呀?”徐倩玩着衣服的下摆拧着花儿问。
“去哪?”李羽新看着她,将头一低。
“白土看戏。”徐倩望着他,带着一种期望的眼神。
“看戏?”李羽新用怪异的眼光瞧着她。
“嗯。”
“好啊,反正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就这么说定了。”徐倩心里喜滋滋的去了检验科。
刚一进去,徐倩就被林芸碧拉住。
“昨天晚上开心吗?”林芸碧将门关上低声问道。
“还好。”徐倩的声音很小。
“什么叫还好。”林芸碧眼睛里有一种迷醉的光芒。
“不告诉你。”徐倩甩开林芸碧的手,开始准备检测数据。
“哟,还保密呀。”林芸碧嘻嘻一笑。
“女人的秘密,自己知道。”徐倩用了一句广告语结束了林芸碧的盘问。
傍晚时分,李羽新换上一身紫色的体恤,与一袭牛仔短装的徐倩一起搭乘摩的向白土驶去。
白土镇的广场上搭着一个红色的戏台,戏台上放着两个麦架,台上的后勤服务正紧锣旗鼓的布置着戏场。李羽新与徐倩抢了一个好的位置,两个人将刚买的报纸铺在地上,蜷着腿席地而坐。即将上演的是粤剧《帝王花》。
那段熟悉的旋律一响起便赢得观众的阵阵掌声。尤其唱到“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帝女花带泪上香,愿丧生回谢爹娘。我偷偷看,偷偷望,佢带泪暗悲伤。”引人渐渐入戏,李羽新虽不太懂粤语,可依旧听得津津有味。当听得“长伴有心郎。夫妻死去树也同模样”的时候席下竟有几处低低的抽泣声。
徐倩脸上的泪痕也是点点花花,看样子也是入戏很深。李羽新细细的听着,他觉得旋律很凄美,从不懂戏的角度上去欣赏,真的在看热闹。广场上大多数的年轻男女都抱着玩耍的心态,三五成群,两两相聚,一时间莫名的想起雷动的掌声,又一瞬间恢复到平静的湖水。
看戏的并不是所谓的傻子,这其中竟有几个陶瓷厂的老板也在一旁观看,精彩之处也是群动着呐喊喝彩,抛却平常的锦衫玉衣,与众同乐。
“喂,好像老板也在前面耶?”徐倩凑在李羽新的耳边蚊音入耳。
“是吗?他也好这口?”李羽新原以为高高在上的老板不会喜欢平民百姓的东西。
“前面的贵宾位上。”徐倩顺手一指。
李羽新朝她所指方向看去,不止胡须佬还有于一冰和张厂长,另外还有几个陶瓷界的熟人也在前排的座位上。
“我们悄悄地走吧。”李羽新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和徐倩呆在一起。
“他们看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为什么要走?”徐倩似乎是故意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