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渊白点头,表示确实如此,接着,那声沙哑且慈祥的声音继续响起:“北平王妃,老衲虽未见过你,却一直知道你,这次你来隐禅院的因果,老衲大致可以给你解惑……”
这是安以绣第二次听到因果这个词。
和沐渊白对视一眼,安以绣下定决心:“我进去听听方丈怎么说。”
沐渊白举步便要跟进去,方丈就像是看见了他的行动一般,继续道:“北平王,北平王妃的因,北平王妃的果,都只能有她一人知晓,旁人是听不得的,否则会乱了北平王妃未来的命数。”
方丈这事儿说得玄乎,再加上沐渊白也听安以绣说过她是从什么未来来的人,对于命数之说,他还是抱着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给了沐渊白一个肯定的眼神,安以绣抬步进入禅房。
禅房里面有三室,外室因为有阳光照射,显得很是亮堂,只不过还有几间紧紧关上房门的里室。
安以绣环视了一圈,方丈并没有坐在外室,看样子是在里室。
正在安以绣准备随机进入一间里室时,方丈的声音响起。
“北平王妃,请你将禅房木门关上,有些事只需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这方丈神神叨叨的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明悟的话,只让安以绣觉得一阵懵逼。
虽然如此,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从了方丈的话。
“请进第二间房。”
跟从方丈的指使,安以绣推开了里室的木门。
随着木门被推开,传出一阵茶香与禅香味儿,闻着给人一种心静凝神之感。
在里室的小木桌上点着一支矮矮的蜡烛,昏黄的光亮洒满整个里室。
只看到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端坐在小木桌之后。
他目光有些空洞的望“望”着安以绣,伸手指了指他桌前的蒲团,微微一笑道:“请坐。”
安以绣端坐在方丈面前,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大致了解这方丈怕是患了眼疾,看不见人。
收回看向方丈的视线,安以绣低声问:“敢问方丈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因果?”
方丈轻轻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方丈的这个作态让安以绣很有些懵逼:摇头是个什么意思?
在安以绣想着要不要用暴力逼迫这老方丈讲实话时,这老方丈又开始说话了。
“北平王妃应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
方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惊得安以绣瞬间冒出一阵冷汗,就连身上的寒毛都根根竖立起来,俨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这老方丈这么厉害?眼睛看不见,居然还能知道她来自哪里?
这件事她只告诉过沐渊白,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这方丈是如何知道她穿越而来的灵魂?
因为安以绣被方丈这一席话惊的呼吸有些急促,方丈听出安以绣的紧张,他摆了摆手,态度温和道:“北平王妃不必惊慌,这件事老衲说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衲定不会将这件事再告诉第三个人。”
隐禅院的方丈从来没有见过她,又怎么能知道她是来自现代的魂?或许他所说的不是这里的人,并不是她所理解的那层意思。
安以绣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平息了一下呼吸,重回镇定自若的淡然,试图将方丈的思路带到其他地方:“不知方丈为何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西凉人,是西凉前太师的女儿安以绣。”
她知道她是欧家人,安太师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欧家人的名头远没有安太师的名头大,索性便再借用一下安太师的名头。
这么一问,或许能试探出方丈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安以绣这么说,方丈嘴角的淡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看”向安以绣,轻声道:“北平王妃,你应该知道,老衲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安以绣并不想在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方丈面前,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万一被人知道她是另外的世界,穿越过来的灵魂,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上她独特的体质再将她绑到哪里做什么实验,于是她抵死不承
认:“我并不明白方丈所说的意思,还请方丈替我解释一下。”
“老衲是个瞎眼,看不见人,但也因此,老衲的四感增强,能感受到北平王妃身上不一样的气场,北平王妃是来自其他地方的魂魄吧。”
安以绣心中一惊。
虽然这方丈说的怪神乎的,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仅仅从她身上的气味和听她的走路步伐,就能感觉到她是穿越而来的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说的确实没错,她相信沐渊白不会将她的身世告诉其他人,这方丈定然是自己察觉出来的,或许这方丈确实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本事。
似乎能感受到安以绣相信他所说的,方丈轻轻笑了一下,继续说:“老衲知道北平王妃是有缘人,所以今日便让圆空去隐禅院等候王妃,王妃此次过来,是要求一个解释么?
安以绣心中对这个方丈没什么怀疑,见方丈如此问,她索性便问问方丈,她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也是她这次来隐禅院的初衷,有人解梦定是极好的。
想至此,安以绣颔首,伸手轻轻抚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方丈,我今日确实是有一事要来求解。”
方丈轻轻点头:“请问。”“我如今怀有身孕,但是我在梦中经常梦到一些血腥的场景,而且这些血腥的场景之中,都和一个孩子有关,他伸手叫我娘亲,喊着他很疼,让我救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