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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
沐渊白唇角微勾,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亲兵察觉到沐渊白心情愉悦,止不住道:“王爷,可要卑职将他领进来?”
沐渊白轻声笑起来,摆了摆手:“既然是请他来的,那我自是得迎他过来。”
说罢,沐渊白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军帐内的低气压瞬间消散。
徐江这些将领吁出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也多亏了这个什么孔令恰巧出现,否则他们刚刚指不定得让王爷怎么教训一顿。
不过,孔令,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其中一个年长的将领扭头问徐江:“说起来,孔令这个名字感觉似曾相识?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其余几个将领纷纷点头应合:“确实听上去很有些耳熟……”
“孔令……”徐江小声将这名字念了一遍,眼珠微动,盯着右上方的一处军帐角回忆。
孔令……
孔令……
想到了什么,徐江一巴掌用力拍在自己大腿上,手掌和盔甲碰撞,发出啪的一声响,所有将领纷纷将视线聚集在他身上,用眼神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
徐江这才惊觉自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头道:“孔令,孔令兵法,难怪耳熟!”
经过徐江这么一提示,众将领确实都想起了这么一号人。
顿时间,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写孔令兵法的确实是孔令,但我听说那孔令住在茅府,茅府早就归隐,怎么可能出世?或许只是重名罢了。”
徐江摆了摆手,反对:“不不不,老谭,此言差矣,王爷是何许人?能让王爷亲自相请的人,又怎是等闲之辈?我看啊,那人,可就是茅府孔令。”
老谭嗤了一声,极为不服气,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老徐,那你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徐江想也没想,二话不说的应下了老谭的赌局:“好你个老谭你真当我是缩头的龟儿子?有何不敢?你想赌啥直说吧。”
老谭眼珠子四处转了一圈,定在沐渊白桌上的小酒杯上,顿时笑开了颜:“这样,就赌十坛酒,敢是不敢?要是你输了,你出十坛酒,那是我输了,我出十坛酒,公平吧。”
沐家军军令严明,不准私下饮酒,老谭是个酒鬼,大半年没有沾过一滴酒,肚子早就叫嚣着想沾些酒精,平日里他没有机会说这些话,今日倒是正好可以借着打赌一事来完成他的心愿。
他知道徐江这人不经激,只要问他敢不敢,他一定会说敢,在这里有这么多的同僚看着呢,只要徐江答应了,他可不怕徐江敢赖他。
着,只看到他右眼微动,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个赌注怕是不好,换一个和你赌。”
老谭嗤了他一声,一巴掌用力拍在桌上:“切,不敢就说不敢好了,扫兴。”
若是不了解行情的人,只怕会以为这仗势是两人要开始干架。
但武将向来行为粗鲁,这些将领也都习惯了他们这般,因为也都有些馋酒,在一旁起哄的笑起来:“哈哈哈,老徐怕是怂了,得了得了,老谭你换一个换一个。”
老谭哼了一口气,挑眉看着徐江,如何也不松口。
听到那些将领跟着闹哄哄,徐江沉下脸,用力一拍巴掌道:“得了,非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才好?不就是十坛酒么?赌了!”
想到了什么,徐江四下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说:“不过我和你们事先说好,这事儿可不能告诉王爷,就咱们几个哥俩私下的赌注,也千万别让沐家军那些混小子知道,否则在座的谁都逃不过一顿军棍。”
听到徐江这么一番警告,所有人都乐呵呵的应下:“得了,老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娘们了?说话婆婆妈妈的!被青楼里的小姑娘给带偏了?”
徐江虎下脸骂了一声滚,起身冲他们道:“走啊,过去看看那孔令是不是茅府的,老子还真他妈不信老谭的屁话了。”
听到徐江骂了一串脏话,几个将领更是哈哈的笑起来。
孔令站在军营外,从军帐过去要几分钟。
沐渊白伤口虽然算是痊愈,但若大步走的话,难免会扯到伤处,迈小了步子。
不一会儿徐江几个将领也跟在沐渊白身后。
沐渊白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几个也跟出来了,看样子是瞧个新鲜。
也罢,反正孔令到时候要和他们共事,事先打个照面倒也更好。
沐渊白带着几个将领一同走去军营门口。
军营门口,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负手而立,在看到沐渊白之后他迎上来,冲沐渊白拱了拱手:“王爷。”
沐渊白抬手:“孔先生,请吧。”
孔令想到了什么,再次和沐渊白一拱手:“刚才在下说是王爷请在下前来,实乃无奈之举,是在下失礼了,特此告罪。”
沐渊白对这些倒不在意,孔令是能人才子,便是说他请的他,倒也无伤大雅,摆手,此事作罢:“无妨,孔先生,请。”
老谭上下打量孔令一眼,只觉得这人一身白衣,看着极是晃眼。
还随身背着一把银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练过几手似的?
只不过,看他的身形,似乎很是消瘦,哪里有一丝一毫武将的模样?这银剑充其量就是个花架子罢了吧。
而且了,这个孔令说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