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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绣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立刻转醒,下意识伸手探向枕头下的匕首。
一阵令她熟悉的龙涎香味儿悠悠传入她鼻腔。
安以绣把匕首放回枕头,转了个身对向那人,声音带着一丝还没完全清醒的慵懒:“白白,你回来啦。”
听着安以绣挠人的声音,沐渊白跨步走到床边,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娘子是想为夫想的睡不着么?”
沐渊白的到来,带过来了一丝凉风,安以绣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带着一丝笑意嗔骂:“不要脸。”
沐渊白脱下外衫,只穿着里衣掀开安以绣的被子,动作麻利的钻了进去,手脚开始不安分的在安以绣身上乱动起来。
安以绣抓住他作乱的手,钻入他怀里轻轻蹭了两下:“快睡吧”
沐渊白却仿佛听不懂安以绣说什么,低头在她耳边吹气:“娘子,为夫想你了。”
安以绣被沐渊白恼的有些清醒,她眼神也有些迷离,但想到腹里的孩子,再次把他的手推开:“白白,不行。”
“娘子,为什么不行”沐渊白的声音多了几分孩子般的控诉。
安以绣搂住沐渊白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因为,我有小白白了。”
“小白白?”
沐渊白刚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安以绣的眸子在月光的印射下多了几分闪闪的笑意,他小心翼翼覆上安以绣的腹部:“娘子,你有身孕了?”
安以绣点了点头,等着看沐渊白的反应。
沐渊白的唇角不由上扬,就连眼角都带着笑意:“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
他说着,在安以绣唇上亲了亲,最后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安以绣察觉到沐渊白的变化,对着沐渊白一笑,轻轻把他推开,指尖卷起他的长发绕了绕:“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沐渊白显然还没有从安以绣有身孕的消息中走出来,下意识问:“什么坏消息?”
安以绣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你今天得自己消火了。”
沐渊白最后极力克制自己,最后他翻身下床,竟是穿着单衣出去。
安以绣看着沐渊白出去,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他又重新进来。
身上带着冬日的寒,看来已经冷静。
这次他规矩了很多,伸手把安以绣搂入怀中,在她发。”
翌日。
安以绣睁眼,太阳都快出来,沐渊白已经不在床上,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看到安以绣起床,笙玉急忙跑了过来,给她端茶递水,甚至连衣服也要帮她穿,好不细致。
在笙玉跑去帮她把漱口水端到床边,安以绣终于忍不住问:“笙玉,我好手好脚的,这些小事还是能自己来的。”
笙玉却不甚开心的跺了跺脚:“姑娘,你有身孕了都不告诉我,还是王爷刚刚告诉我的,要我好好照顾你。你说,上次在梅子铺,要是你不小心磕着碰着,我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原来笙玉是因为这事儿不开心,现在倒向她兴师问罪起来了。
安以绣轻轻笑了一下:“你这丫头,哪有这么夸张。”
见安以绣要下床,笙玉急忙把安以绣的绣花鞋摆好放在床下,给安以绣穿上,竟是如何也不要安以绣自己动手了。
安以绣哭笑不得,就算是有身孕,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吧,整的她像是一个被人碰一下就会碎掉的水晶球一样。
安以绣在笙玉的侍候下,堪比老佛爷的待遇,饭来张口。
饭吃到一半,就见沐渊白带着府医过来,应该是为了给她诊脉。
安以绣看府医等着一旁,也不好意思继续吃,沐渊白却坐在她身边,把她抓回椅子,亲自喂她吃粥。
安以绣想逃,他却靠近她耳边小声说:“娘子乖乖吃,否则,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喂你。”
安以绣被沐渊白威胁,最终妥协,算是又在笙玉和府医面前秀了一把恩爱。
看着安以绣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沐渊白从袖袋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这才看了府医一眼:“给王妃诊脉。”
府医拿出一小块褐色的丝绸让安以绣裹在手腕上,府医虽老,毕竟也是男的,此举也是为了不直接触碰王妃。
沐渊白替安以绣代劳,让出一小块地方让府医过去诊脉。
好一会儿,府医道:“如珠走盘,此乃滑脉,王妃确实有喜了,只是王妃前阵子应该过劳,脉象不太稳定,我给王妃开付方子保胎。”
听到开方子,安以绣一张脸瞬间皱了起来,抬头看着沐渊白,小声说:“我不想喝中药……”
沐渊白知道安以绣唯一的弱点就是怕吃药,尤其是那么苦的中药。
他在安以绣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小声和她说:“为了我们的小包子,听话。”
安以绣一双秀眉差不多要扭成麻花,最终安以绣答应:“好吧……”
府医看着沐渊白和安以绣如此腻歪,想到了什么,不由多嘴道:“还有,王妃孕期不够,暂且不能行房。”
沐渊白昨日才经历过这件事,看向府医,毫不避讳道:“直到王妃把孩子生下之后才行么?”
府医顿了一下才尽可能拿出一副医者心,状似平常的解释:“如今王妃腹中胎儿不稳定,但是三个月之后是可以的,只要不太剧烈就行。”
一旁的笙玉早已经羞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