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繁来了兴致,不看了,把手里的ipad扔到了一边,转了个身趴在他怀里,声音甜腻造作。
“陈言…”
“你那次是不是玩得很开心?”
他们第一次且唯一一次出去玩是在陈言大四时,那个时候他的第一部电视剧仙凡刚杀青。
两人才在一起没多久,苏繁只会缠着他亲,但手段却是层出不穷,陈言被她弄得几次险些失控。
最放纵的时候就是那次在国外度假时,那是一座人烟稀少的海岛,还未开发完全,几乎是自然原貌,知道的人不多,游客很少。
两人没日没夜腻在一块,一个对视间的功夫,就能缠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
大多是苏繁主动的,陈言被迫承受,然而到后面,已经习惯适应着她任何时候突如其来的亲吻。
就比如回国之后那次在机场。
陈言是个极其讨厌公开场合秀恩爱的人,然而在苏繁亲上来时,脑中的自制就不见了,沉溺在她的气息里。
也是那次,让陈言察觉到了对苏繁感情的变质。
不知何时,那些让他厌恶反感的事情,竟然变得喜欢起来。
再后面,就出了那件事。
陈言全程的记忆都很清晰,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主动地把她拖进怀里,压在身下,如何放任自己沉沦。
不知道是药效催发了他,还是他催发了药。
又或者,只是借着这个理由,打破心底最后的界限和屏障,仍由那一腔时刻冲撞的情感,彻底地挣脱牢笼,解脱了自己。
苏繁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仰着脸,魅惑诱人的眼睛眨呀眨,像是刚成精的小狐狸,要把单纯无知的书生骗到手。
陈言翻了个身把她压在底下,低头去亲她蔷薇色柔软的唇。
“嗯,玩得很开心。”
他低声道。脑海都是那一片碧海蓝天,沙滩躺椅,还有那个捧着绿色大椰子,时刻像只妖精缠着他的人。
陈言亲完,依旧趴在她身上,没卸下力气,全身重量都压着她,沉沉的,又很热。
苏繁和他紧贴在一起,舍不得推开。
她的手在陈言腰间一寸寸摩挲着,终于指尖触到了一抹凹凸不平。
“还痛吗?”
那是一块伤疤,刀口凝结而成的,狰狞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块肉色的疤,覆盖在光滑的肌肤上。
“早就已经不痛了。”陈言阖着眼,脸搭在她颈间轻声说,苏繁手指依旧在上面留恋,来回抚摸。
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他那时的痛楚。
“别摸了。”陈言突然睁开眼,手指捏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俯身在苏繁唇上咬了一口。
接着吐出了两个字。
苏繁瞪了他一眼,陈言笑了笑,膝盖去顶开她的腿。
“不行。”苏繁坚定地制止了他。
“医生说一个礼拜最多两次。”
“医生是半个月前说的…”
“那也不行。”苏繁一把推开了他,起身。
“你今天的药还没喝呢。”
“我都好了还喝什么药——”陈言自暴自弃的躺在她原本的位置,手背掩面。
苏繁已经穿上鞋子去厨房端药。
陈言看着她背影不死心叫道。
“是药三分毒!”
“李医生特意给你开的,伤后调养,补气血。”
苏繁捧着一个白陶瓷碗已经坐在了他面前,手里拿着调羹,瓷白圆润,里头是黑色汤汁。
她轻轻吹了吹,热气飘散。
“来,张嘴。”
白瓷调羹被送到他唇边,苦涩难闻的味道直冲鼻间,陈言顺从的张开嘴,任由一腔苦涩蔓延。
他皱起脸。
唇上被人亲了亲。
接着下一勺又被递了过来。
陈言配合她的动作喝着,不知不觉,一碗浓浓药汁就见了底。
李医生曾经到家给陈言做全身检查,看到苏繁用勺子给他喂药时忍不住偷偷私下和陈言说。
“其实这个药苦,最好的方法是一口气喝下去,会减少中途痛苦。”
陈言淡笑着说。
“我知道。”
“可是她愿意亲手喂我喝药,已经是全天下最甜的事情了。”
李医生用宛如智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无语噎住,转身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李医生:我一脚踹翻这碗狗粮,真特么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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