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觉得这种姿势很尴尬吗?
她都不敢睁眼和他对视。
微微偏过头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睁开眼,对上的是陆寒时长而浓密的睫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寒时就结束这个短暂又轻浅的吻。
许长歌完全懵了。
一直到陆寒时从她身上起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才猛地坐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干什么?”
陆寒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你闭上眼睛,不就是要我吻你吗?还是,你觉得我吻得不够深!”
许长歌:“……”
她之所以闭上眼睛,那是因为尴尬羞涩好嘛!
跟“吻我吧”没半毛钱关系。
妈的智障!
“我觉得你吻得不够……开玩笑的。你别过来了,我会武功的。”嘴硬什么的,果然是一门技术活。
“你不是会武功吗?跑什么?”陆寒时看着从床头跑到床尾的某饭桶,声音一如既往的凉薄,目光却柔和了不少。
许长歌经他这么一说,方才想起自己是个练家子。
像陆寒时这种海拔180了不知道多少的汉子,一挑二不敢保证,一对一还是有把握的。
但是呢,对方是她的金主爸爸。
除非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否则她是万万不敢动手的。
“万一把你打伤了,我可赔不起医药费。”
陆寒时笑了,红果果的嘲笑。
假装不记得那个被他打趴无数次的小饭桶。
许长歌不是看不出来他的嘲笑,她是不敢拆穿。
因为拆穿了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尧尧差不多该起了,我得回房间洗漱去。”说完这话,她就从床上跳下来,脚底抹油跑了。
跑到半道又折了回来,麻利的穿上鞋子接着跑。
陆寒时看着她屁颠屁颠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
一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宛若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接下来的大半天,许长歌几乎没有脸见陆寒时。
奈何小奶包缠着陆寒时,她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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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冷家。
乐少扬哭丧着一张脸进了别墅。
见了沈凉初,他就嚎嚎大哭起来。
“小三儿,小风儿那个混蛋欺负我。”
沈凉初的面上毫无波动,内心同样毫无波动。
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非常敷衍的“哦”了一声。
“哦?我这都声泪俱下了,你竟然就‘哦’了一声。你你你…你还是兄弟吗?”乐少扬抬起手怒指着他,气到说话都结巴了。
然,沈凉初还是一点也不为所动。
“心脏不好的人,忌讳大喜大悲。”
乐少扬听了他的话,下意识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待心态调整好,他才咬牙切齿道:“我把小风儿开除了。”
“你确定不是你被他开除了?”沈凉初一脸怀疑道。
“当然确定!他这人实在太丧尽天良了,封建时期的地主老财都没他丧尽天良。不信你自己看!”说着,他便将揉成团的纸丢给沈凉初。
沈凉初看了眼他丢过来的纸团,默默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副医用手套戴上。
然后,才将纸团拿起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