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长歌在床上坐好,他才像是解释般的开口道:“我房间里没有椅子。”
许长歌听他这话,下意识打量了一眼房间,还真没发现椅子。
目光再次触及陆寒时的时候,他已经从药箱里取出一**药膏打开。
见此,许长歌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陆寒时不语,拉过她被门夹到的那只手,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药。
药膏抹在皮肤上的感觉冰冰凉凉的,使得许长歌手上的疼痛一下减轻了不少。
望着陆寒时专注的侧脸,不知为何,她竟有几分熟悉感。
仿佛曾经有另外一个人,也这般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过药。
只这个人究竟是谁,她实在回忆不起来。
陆寒时不知她心中所想,替她上完药,才问道:“找我什么事?”
许长歌闻声,缓过神来,有些错愕的回道:“啊?我是来**……呸!叫你起床的。”
“然后呢?”陆寒时面无表情道。
“然后……”什么?
许长歌有点懵,这件事需要然后吗?
陆寒时等了她一会儿,却始终等不到她的下文,眼底不禁流露出些许烦躁的神色。
“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难道我们之间就无话可说了吗?”说着,他蓦地站起身来,嘴角带着明显的讽刺。
许长歌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得不轻,跟着站起身来,道:“当然不是,我们还有很多话说。”
“哦,那你说说看。”陆寒时向前一步逼近她,语气平淡无奇,面容却充满了愤愤之色。
他的突然靠近让许长歌有些心慌,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退。
可惜她的身后是床,根本无路可退。
陆寒时见她仿佛被自己吓到了一般,心情愈发烦躁,咄咄逼人道:“怎么不说了?”
“说,马上就说。比如……比如……”他靠的实在太近了,许长歌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听使唤了,一时之间竟举不出一个像样的例子来。
陆寒时见此,忽而扬唇笑了。
但那笑却是十分的凉,三分讥讽,七分自嘲。
“呵,终究还是无话可说。”
语落,没等许长歌反应,他便微微向前倾将身体的重心都放在许长歌的肩膀上。
许长歌被他的反常搞得都快智障了,压根没料到他会突然靠在她的肩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和压迫感,直接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床上,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那一瞬间,许长歌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过了几秒钟,她才弱弱道:“那个,寒时……”
不待她把想说的话说完,陆寒时便似有若无的开口道:“我好累。”
许长歌闻言,嘴角下意识抽了抽。
她才是那个被压的人好嘛!
真要说累,累的也是她。
好在她还是有力气将陆寒时推开的。
成功将陆寒时推开后,她迅速从床上起身。
被她强行推开的陆寒时,没有因此做出任何动作。
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了少顷,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
许长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今天的状态有些诡异,抿了抿唇试探性的询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