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啰嗦。”说完这话,顾清酒就把电话秒挂了。
许长歌也不恼,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人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眼里时而迷茫,时而凄入肝脾。
一直到神识模糊,沉沉的进入梦乡。
醒的时候,屋外天的已经亮了。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整。
她没有耽搁,起床简单洗漱了下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抱着小奶包准备下楼用早餐时,陆寒时刚好也从房间里出来。
见了他,许长歌的脑海里不由的划过昨晚的事,面上的神情有些尴尬。
陆寒时不是没注意到她的尴尬,但还是上前从她手中接过小奶包,同时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昨晚又没休息好吗?”
“挺……挺好的。”许长歌被他盯得整个人都虚了,微微垂下眼睑,不敢与他对视。
见她这反应,陆寒时心下多少有些诧异。
只或许是怕太过殷勤会吓到许长歌,他并没有多问。
“下楼用早餐吧!”
“好。”许长歌一早就想走了,语落直接迈开步子走在前头。
刚走没几步,她就觉得自己走在前头的行为有些不妥。
不过走都走了,她总不能绕个弯再走回陆寒时的身后吧!
陆寒时望着她的背影,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复杂,心里莫名烦躁得很。
到了楼下的餐厅,许长歌如往常一般,坐在陆寒时身旁喂小奶包吃早餐。
没过多久,乐少扬也到餐厅来了。
看到许长歌在给小奶包喂食,他本着“小人报仇一天到晚”的精神,鄙夷道:“这么大了,还要人喂饭,也不嫌丢人。”
小奶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背靠着他心目中的陛下,继续享受太子的待遇。
乐少扬见此,不免有些吃瘪。
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许长歌的声音先响起了。
“嗨皮,尧尧得罪你了吗?”
乐少扬闻言,双眉微拧,讶道:“你怎么知道?”
“你表现得这么明显,我想不知道都难!”许长歌略无奈道。
乐少扬:“……”
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不管了。
告状比较重要。
“看到我肩上这个牙齿印了吗?就是他咬的。”说着,他还挽起自己袖子,露出了肩膀上青紫的小牙印。
许长歌象征性的看了眼。
别说,下口还挺狠。
“他什么时候咬你的?”
“昨晚陛下回来的时候。”乐少扬如是道。
“哦。”许长歌恍然大悟的应了声,只须臾又问道:“那你昨晚为什么没说?”
“我早上起来才看见牙印,昨晚有什么可说的。”乐少扬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道。
许长歌喉头梗塞,一时竟无言以对。
合着在他眼里,被咬只是小事,在他身上留下牙印才是大事。
将视线落在小奶包身上,一本正经道:“尧尧,咬人是不对的。以后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咱轻易不咬人。哪怕你不把对方当人看,也轻易不能咬对方。懂了吗?”
小奶包抿唇不语,目光意味深长的扫了乐少扬一眼后,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乐少扬冷漠!
为什么他有种小奶包不拿他当人看的错觉。
“我不喜欢你这个小孩,请你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