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摩斯说的这番话,使整起事件仿佛产生了更大的谜团,所有的人除去艾莉与柳维外,都用困惑的目光看向他,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清晰的解释。连艾莉,听了柯摩斯最后说的话,也脸色一僵,落寞地坐下来,不再吭声。但是,看得出,此时在座的所有人当中,要属她的内心最不平静,因为她的脸色一直处在变化中。
“好了,为了不使大家产生误解,我想我的确应当从头说起。实际上,勾起我疑心的是这首诗的第四句。”柯摩斯再度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纸条的诗句上,指着第四句“厉鬼的老巢中,潜藏着犹大的踪影”讲道:“不知大家还记得邀请函上的签名吗?是的,就叫‘腐化的十三分之一信徒’,结合‘最后的晚餐’的典故,因此,‘腐化的十三分之一信徒’指的应该就是因为贪图金钱而背叛了耶稣的‘犹大’。据此可以推测,在这个庆典当中,‘乌鸦伯爵’是把自己比喻为犹大。我想这一点,在座诸位都认同吧。”
说到这里,柯摩斯稍稍顿了一下,看其他人或思考,或配合地点头,然后,才又接着说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厉鬼的老巢’指的是哪儿吗?”
“厉鬼的老巢,莫非是银都鬼城?终归在传说里,那儿可是鬼国都城,阴曹地府。可那个跟‘乌鸦伯爵’及这回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关系吧。并且,那只不过是传说”那一及思考着答道,只是说到最后面,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声音越说越小。
“我说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快说吧,哪里是那个什么破老巢?”祝权已快忍耐到极限了,张口催促道。
“果不其然,你们都不知道,也难怪,这是近两年才在这玫瑰山庄内部传开的。小原,你说说,哪儿是厉鬼的老巢。”柯摩斯早有预见性地说道。
“好的。”我没料到柯摩斯会叫我来说,稍稍整理一下语言后说道:“在我们入住城堡时,大管家曾警告我们,不要去城堡后面的那片树林,说那里是厉鬼的老巢,两前年曾有个女佣死在了那里。往后,连山庄中的人,也不敢接近那里了。但是,诗中所说的那个‘厉鬼的老巢’是不是指的那个,我就不清楚了。”
“是的,诗中所说的‘厉鬼的老巢’,指的就是那片树林。不过是因为,你们都是老主顾了,因此,这回来大管家没有特意提醒你们而已。我与小原是头一次来山庄,因此,为避免我们到处乱跑,才对我们提起的。”柯摩斯接过了我的话茬后,接着说:“既然知道这一点了,那问题又来了,为何会说‘犹大’躲在那片树林中呢?这句话该怎么理解?”
“因此,在昨天半夜时分,我乘着所有的人都睡着后,偷偷跑去查看了那片叫做‘厉鬼的老巢’的树林。接着,我就惊奇地发现,这片树林尽管荒芜人烟,但绝不像大管家所说的那样,两年来没有人接近过。因为,我在乱草堆中发现一条被隐蔽得很好的小路,那条小路一直通向树林的深处,并且小路两边的杂草也有刚被踩踏过的痕迹。我便顺着小路走下去。”柯摩斯说到这里,看向脸色已变得煞白慌乱的艾莉,停顿了一下后说道:“没想到,我在小路的途中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柳大管家,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两年前那个女佣是在那片树林中的一棵树上吊死的,对吗?”柯摩斯讲到这里,忽然转向柳镇询问起两年前的案子。
“对,对的,当时警方就是此来结案的,难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柳镇听得正入神,忽然被这么一问,不由得结巴一声答道。
“对不对,我不好现在就下结论,但若你说的是事实,那么我能确认一件事情,两年来,一直都有人在那棵树底下祭奠这名女佣。”柯摩斯说道,“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在小路的途中发现在一棵树下,有烧过纸钱、蜡烛与香火的痕迹,并且,我去以前,就有人在那儿祭奠,大概是因为四月五号的原因吧。”
“你说什么?莫莫非是你这个混球!”大管家柳镇愣了一下,随后想到自己的儿子柳维,愤怒地瞪着他责骂。
“至于烧纸上香的人是谁?很抱歉,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当我发现这些痕迹时,天色已蒙蒙亮,我为了不惹出麻烦,因此,也就没走到小路的终点查看,想来还是很可惜,真不知这条小路究竟通往何处。”柯摩斯脸色变得更为严肃,看着艾莉说道,“但就照现在的情形看,了解到这些也就足够了。倘若我判断的没错,诗中所说的潜藏在这‘厉鬼的老巢’中的‘犹大’,实际指的就是这名‘女佣’。并且,这次全部的案子的起因,或是说你的动机,你的怨恨,都是来自于这名叫秦菲的女佣的死。”
“这这不可能吧?完全就是两码事嘛!”我惊讶地问道。
“说实在的,我完全想明白这个事情,也是在不久以前,尽管我那时已知道凶犯就是艾莉,但在此之前,我一直猜不出她的动机,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作案?最终,在今晚,当我再次注意到她的眼睛时,我终于弄明白了一切。”柯摩斯答完我的问题后,接着紧盯着艾莉说道:“带着美瞳哭,眼睛肯定很难受吧!因此,你还是摘下来了。”
“这跟她的眼睛又有什么相干呢?拜托你说明白点好吗,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我禁不住问,因为我真是被柯摩斯绕得晕乎乎的,已不知他究竟在说什么了。
“小原,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