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我们怎么想,事实已经是这样了,就像柯摩斯所说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正在我们跟管家柳维快要抵达“银都鬼城”景区的停车场时,柯摩斯还是禁不住张口问道:“柳管家,不知你的主人究竟玩的什么把戏?既是寒食节,那就是我国的节日,我国的寒食节虽被称作‘鬼节’,但更多应是祭祀祖先的风俗,我可没听说过何时搞跟西方的‘万圣节’一样了。”
我能猜到柯摩斯说这番话的用意,也许他见米已成炊,即使再如何反对汪小研同行,可能也没办法改变既成的事实了,因此,他要以最快速度摸清这个所谓的“堕落的大天使长”的意图,便于更好地保证汪小研的安全。
他等不及管家柳维回答,又继续说:“并且,即便真要搞什么寒食节庆典,而主办人的邀请函上的落款却是‘腐化的十三分之一信徒’,不免有些不三不四,为何不取个我国风格的名字呢?
柯摩斯的问题实在刁钻,不论管家柳维答复他任意一个问题,我们都可以从对方的嘴里打探到些许关于本次庆典意图与主办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可惜的是,柯摩斯虽聪明,但柳维一样不简单,只是微微笑了笑,带领我们来到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汽车的旁边,一面打开车的后门,一面恭恭敬敬地回答,“关于柯先生的所有问题,只需要您能在庆典中找出我家主人,那他自然会为您答疑解惑。三位请上车,我还要去迎接其他客人,因此就无法作陪了。等三位到达玫瑰山庄后,自然会有人负责安排三位的食宿。那么,请吧!”说罢又做出个请的姿势。
听了他这般答复,不难想象,这些人可能早已想好对付所有客人提问的方法了,即便我们再追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讯息。并且,看得出来,柯摩斯也这么想,因为我还在犹疑时,他反倒头一个上了车。
但是,说句实在话,如此豪华的车,我还是头一回坐,刨除心中的疑虑不提,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兴奋的。并且,看见小米辣一直挂于脸上的洋洋得意的神情,很明显她还在为就算没我们,她也被山庄主人邀请而嘚瑟。唯有柯摩斯,一直蹙紧眉头,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在我们三人各怀心思时,汽车已缓缓启动,离开“银都鬼城”景区,我望了望车窗外的风景,尽管天色愈发黯淡,但还能勉强分辨出汽车在朝着山林的更深处行驶。
“这是要把我们带去哪里呀?”当见到汽车晃晃悠悠地穿过一座年久失修的吊桥时,就算坐在车内,都使我感受到一种摇摇欲倒的危险感,我禁不住问道。
“该不会是真要开到阴曹地府去吧。”听了我的话,汪小研不由地打开车窗,看见车窗外几近彻底暗下来的天色,及听见周围不时传来的鸟叫虫鸣的声音,她脸上的嘚瑟逐渐被胆怯取代,急忙坐到柯摩斯身旁抱住他的胳膊,担忧地说道。
“胆子不是很大吗?都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现在怕什么呢?”柯摩斯望了望窗外,又低下头看汪小研,很明显还因对方擅自做主而生气,言语间很是生硬。
“我不就是想凑个热闹吗?这回的庆典不会真有什么危险吧?”汪小研压低声音问道。
“行了,柯大神探,你不要再责备她了,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对了,这车究竟要开去哪儿?我怎么感觉一直在往深山密林里开呢?”我劝了句后问道。
“看来,这个‘玫瑰山庄’很可能就在我们完全不认识的一处山谷中。”说完,柯摩斯低头看了看已被吓得脸色惨白的王小研,好像不忍心再责备她,便安慰道,“但是,我可以担保肯定在人间,因为这世上压根儿不存在什么阴曹地府之类的东西,因此不用怕,跟在我身边就好。”
话音未落,我们远远就看见一点灯光,很明显,那里应该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玫瑰山庄”。但是,就在搭载我们的汽车在“山庄”大门口停好,我们顺序下车时,还是被眼前这宏大的建筑给震撼了。
这哪儿是什么山庄,明明是一座宛如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城堡。宏伟的城堡隐匿在一片黑暗的夜色里,立在大门口的我们,基本上看不清楚它的全貌。并且,除去大门口的几盏路灯外,整个城堡的正面没有一个房间亮灯,甚至墙上还长满青苔与藤蔓,这更加使人感觉阴森可怖。
再辅以周围不时响起的如同乌鸦叫的鸟啼声,更令人不由想到许多西方电影中出现的吸血鬼的城堡。不要说小米辣汪小研会害怕,就连我都感到有些恐怖,不自觉地稍稍挨近了柯摩斯。
恰在此刻,一位衣着打扮像先前管家柳维一样的人,朝我们走过来,只是这个人年龄要大一些,从他有些花白的头发就可以看得出,并且因为是晚上,因此他没戴墨镜。
“三位贵客一定就是柯先生、时先生与汪小姐吧,我是‘玫瑰山庄’的大管家柳镇。”柳镇与柳维一样,微微欠了欠身后,毕恭毕敬地说。
“是的。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不知你们的主人现在何处?”柯摩斯笑了笑就直入主题,我也只能是装腔作势地笑着对他点头致意,而小米辣,在下车后就一直抱着柯摩斯的胳膊,如何也不愿松手,想必仅仅是站在这玫瑰山庄的古堡面前,就已把她吓得不轻。
“哈哈,来参加本次庆典的人,哪一个不想知道‘玫瑰山庄’主人在哪里?终归这关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