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在我刚想跨出第一步时,柯摩斯却一把拽住我,轻声说道:“若你不想以武装抗捕的理由被击毙的话,就别乱动。”
你说什么?武装抗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柯摩斯的话,使我惊讶莫名,想大吼一声:“这究竟是神马情况啊?”
正当我还没回过神来时,只见先前还同柯摩斯一同商议行动方案的快反小组许组长,拿起喇叭朝我们喊道:“前面的人听着,你们已被警方包围,立即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呢?对呀,这不是刚才柯摩斯喊的话吗?区别只在于,由于我们并非警务人员,因此才没有加上“警方”二字。
但是,之前的情况是,我们将这些路过的车误当作了“乌鸦”组织的车队,因此,才在将它们拦下后喊道。但现在,许组长为什么对我们这样喊呢?
并且,他的举止,显然是在装模作样。就因为目前的情况,若他们一窝蜂地冲上来,单凭我与柯摩斯两人,完全无法抵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实在是被搞懵了,完全弄不清情况,只好看着柯摩斯问道,我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上当了。”柯摩斯严肃地说道。
随后,也不理会我的反应,看向许组长与李刑警,冷冷地说道:“哟,二位费尽心机,搞出这么大一个阵仗,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嘿嘿,过奖了。”许组长一脸得意地说道。
“哼,怎么会过奖呢?持枪抢劫,这个罪名如果坐实,足以让我跟小原吃一辈子牢饭了。”柯摩斯神情淡漠。
听到柯摩斯的话,我心中更为困惑:持枪抢劫?不可能,我们应该…霎那间,我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柯摩斯说上当了,原来,这所有的一切,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诬陷我跟柯摩斯,使我们再也无法跟“乌鸦”组织作对。
不管是李刑警也好,还是许组长也罢,实际他们都是“乌鸦”组织打入警方内部的奸细。并且,还可以确定,其他成员也是。甚至于,连路人也可能是“乌鸦”组织的人伪装的。
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就是为了演这一出戏,为了制造我与柯摩斯持枪抢劫的事实,接着,再以貌似正当的名义,将我与柯摩斯拘捕,送到监狱中去。
这真是阴险的算计!比起别的来,还要险恶上百倍。这是因为,如此一来,不仅回避了与警方生正面对抗,也可以彻底除掉我们这两块绊脚石,可谓是一箭双雕。
想明白这点,别的也就迎刃而解了。倪铉的举报信里,为什么会有擅用警械的相片,想来就是姓李的悄悄拍摄的。
并且,麦特勤至死都不说出遭袭的详细情况,看起来,也并不单纯是因为他跟“乌鸦”组织有往来,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他获悉“乌鸦”组织已经在向警方安插了很多人,若他将实情说出的话,只会给自身及家人带来性命之虞。
正当我想清楚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的时候,许组长却满脸戏谑地看着柯摩斯说道:“柯侦探,你说你,放着好好的侦探不当,非要来找组织的麻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自讨苦吃。你以为你是谁?我好心劝你一句,别跟组织作对,否则不会有好下场的。关于这一点,就请你去牢里好好体会吧。”
“这么说,我得感谢你好心的提醒了?”柯摩斯一脸嘲讽。
“这倒不用。不过,听你话里的意思,难不成你认为目前这个情况,关于你持枪抢劫的罪名,还没有坐实吗?”许组长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即使你们现在拘捕我,但别忘了,汪叔也了解本次的行动,到时他自然会为我辩解的。”柯摩斯微笑着耸了耸肩,说道:“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们与其花费这么大力气表演这一出戏,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不是更省心?”
对柯摩斯的话,许组长好像也成竹在胸,只见他也笑着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抱侥幸心理了。我相信汪督察会为你辩解,但在这么多人证物证面前,恐怕他也没那个本事为你脱罪。终归,你朝巴士车丢手榴弹,及持枪要挟乘客与司机的视频,都录在了行驶记录仪中。因此,你们持枪抢劫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看起来,许组长或许认为我与柯摩斯已然是待宰羔羊,插翅难飞,才没有立刻下令逮捕我们,甚至于,当还在说完这些之后,回答了柯摩斯的提问。
只听他说道:“不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上边下了命令,不能动你。不过,你也不要以为你能反抗。这是因为,上边虽然下了命令不杀你,但没说不能杀你助理,因此,若你不想你那个傻瓜助理,不小心丢了性命,就别耍什么小聪明。”
听见这番话,我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果真不会伤害柯摩斯。关于这一点,以前我就隐隐觉察到了,但今天通过这个许组长的嘴说出来,可算得到证实。但随后,却又产生新的困惑:为什么“乌鸦”组织不直接对柯摩斯下手呢?
然而,当听见他后面说的话时,感受到那种深切的耻辱感,使我感觉全身的血一下冲上脑门,真恨不能冲上去跟他们拼命。我曾暗暗过誓,宁愿死,也不要变成柯摩斯的包袱,没曾想,最终还是我连累了他。
或许是觉察到情绪上的变化,柯摩斯拍一拍我的肩,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
等我稍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