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清扬作息非常自律,每日卯时星月崖边必能看到他卓绝身姿。
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难怪武功如此高强。
躲在灌木从中的林熙儿悄悄探出头,不是她愿意偷偷摸摸窥探偷习他人武功,实在是这东华清扬冥顽不灵,油盐不进,这也不许那样不允,她才做出偷窥这等不甚光彩之事。
东华清扬剑如白蛇吐信,又如游龙穿梭,衣袂飘飘,身轻如燕,如玄天谪仙乘云而下。
“好美!”林熙儿不禁惊叹。
东华清扬长剑入鞘,背对着林熙儿负手而立,微微侧目,唇角微扬露出一丝玩味神情,纵身一跃,几番起落,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林熙儿探出头朝远处张望了下,确认已不见东华清扬身影,这才从灌木从中走了出来,拍了拍衣衫上的晨露,捡起脚边的枯木枝,比划着记忆中的招式。
她记忆力向来就好,再加上岛上灵宠小白团团日日摘些奇花异果,这些花果之中不乏一些常人食不到的珍贵之物,有些清肝明目,有些强身补脑,这些她自然不知,
只觉的自己当真是聪明绝顶,天赋异禀。
东华清扬所练剑法共四十九式,林熙儿记的不甚完全,但也十之八九,每每练起,总觉得形似而神不似,殊不知,剑术讲究的是气运与内力的结合,如内力浅薄的人运剑只有招式并无剑气,徒有其表,华丽无为。
她虽不是内功深厚之人,但也不至于太差。
林熙儿闭眼站定,脑中画面如闪电般略过,她陡然睁开双眼,捡起脚边石子,挥舞着东华清扬刚刚所练的一招一式,原本飘逸超然的招式在她的挥舞下变的洒脱灵动,每招每式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尘埃。
东华清扬的剑法一招一式的都透着飘逸华丽,仙恣卓卓,林熙儿自认为舞不出那样的意境,便把四十九式改为十八式,右手持长剑,左手藏暗器,就算敌人武功在高强,抵的了明剑未必能躲的过她的暗器。
林熙儿站定擦了擦额前的细汗,得意轻笑,只听她自言自语道:“东华清扬啊东华清扬,何必搞的那么复杂,言简意赅不就完了嘛!不过这样也好,你也不能说我偷学,你有你的剑法,我有我的剑法,嘿嘿!”
朝阳透过初秋的袅袅薄雾照射在星月崖上,让原本斑斓的枫叶染上一层霞采,林熙儿打了个哈欠,“啊哟,看来体力还是不行啊,以后要多运动,哈……回去补个回笼觉。”
她走后,不远处粗壮的枫树后一白衣男子遥望着她纤巧卓绝的身姿,嘴角微微上翘,性感薄唇喃喃道:“居然能把本王的玄天剑法改的如此粗鄙,毫无仙气,哎!”
仙踪峰上,冷然喝下最后一碗汤药,皱了皱游龙眉,“邱先生的药是本王喝过最苦的药!”
青儿接过玉碗,淡笑道:“这药效奇佳,王爷身体应该无碍了吧!”
冷然淡淡嗯了一声。
屋外清冷的声音响起“用本王的血救了你的命,这个人情你打算如何还?”
依旧一身白衣,风姿卓卓,一双凤眸深邃而幽深。
青儿上前微微施礼,东华清扬手掌轻抬,青儿便会意退下。
“冷然,再过几日,我便要回天启了。”东华清扬缓缓说道。
“这么快......我...”他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东华清扬看了看他,眼睑低垂,薄唇轻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生在帝王家哪有亲情可言,血洗的宝座,你要自己走下去。”他轻拍了拍冷然的肩膀。
冷然神情黯然,空洞的眼眸透过窗看向远方,仿佛看到自己的凄惨结局,他微微苦笑道:“论计谋权术我不如他,如今我只不过是一个空壳皇子!”
东华清扬负手而立。
良久,他微微沉吟:“我给你一样东西,你可去找大将军封南,他自会明白个中意思。”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血玉扳指递给冷然。
冷然接过扳指眸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精光,一闪而过让人不易察觉,他把玩着手中的血玉扳指:“封南......我倒是忘了,昔日带兵攻打柔兰,蔻岛,及威赫一时千岛,封南作为你亲点的副将立下汗马功劳,据说那时他不过是小小副尉......”
东华清扬冷冷一笑:“多少位职高官,却空有其表尽做些酒囊饭袋的事,而如此人才又忠心耿耿的人却被南诏埋没,真是可笑至极......”
冷然紧握掌中血玉扳指,微微叹息:“东华兄说的极是啊,知人善用才能为我所用。”
东华清扬转身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也不必伤神了,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你我今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好!”
繁星湖心亭中笑声朗朗,忽然一阵疾风吹过,东华清扬微微侧首,三支金叶飞刀贴耳飞过,不等他有所反应,一身黑衣刺客长剑已欺身而来,东华清扬飞身一跃脚下轻点,身轻如燕掠水而过,黑衣人紧跟其后,剑剑指刺要害,东华清扬退守于繁花从中并不接招,黑衣人手中利剑变得更加凌厉,左手暗器齐飞,当真是无缝链接,让人无处可避。
东华清扬邪魅一笑,宽袍阔袖微微一卷,暗器齐齐收入囊中,欺身而来的利剑被他双指轻轻一夹,竟动不了半分,黑衣人大惊,弃剑贴身游走在东华清扬四周,
东华清扬叫声“好,”暗暗赞叹反应倒是挺快。
只见她脚踏着诡异的步伐,身体如泥鳅般柔软无骨,她食指弯曲,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