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俊公子低笑不语,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跟他无半点干系。
来者恭敬拱手道:“玉俊公子,久仰大名,我家主人听闻公子画技了得,特吩咐小的请您到府上做客。”
玉俊公子身边的书童上前一步道:“我家公子说了今天不作画,请回。”
来者淡笑道:“公子不要误会,不是作画,只是……叙旧。”
玉俊公子手中笔峰回转落尾一个“剑”字写的苍劲有力,全然不符合他温润儒雅的气质,他微微額首疑惑道:“叙旧本公子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识,何来叙旧!”
来者从怀中拿出一玉佩,双手递上说道:“公子,我家主人盛邀,请务必赏光。”
玉俊公子眼中露出惊异说道:“他来了?!”
来者说道:“是的,还请公子赏光。”
玉俊公子对身旁小斯说道:“青竹,收拾好东西,今日不摆摊。”
随即转向来者简单说道:“带路。”
来者牵来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两人离开渭县向北疾驰。
马车行驶了约一个时辰,来到渭县以北的玉峰岭,此处山势险峻但风景极佳,尤其峰顶一处瀑布好似与天连成一体,如不细看还以为是九重天池之水撒落在这玉峰山脚。
来者停下马车,恭敬说道:“公子,我们到了。”
玉俊公子下了车看了看四周,说道:“这就到了你们主子要我来看景的”
来者微微一笑道:“小的石海,此处山势险峻,马车无法到达,还得委屈公子与我步行一炷香。”
玉俊公子甩了甩衣袖不悦道:“就只有他喜欢神神秘秘的。”摇了摇头,还是跟着石海往瀑布走去。
他们向着瀑布的右边行走,如果站在远处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一条小小的羊肠小道,小道上面张满碧绿色的青苔,看上去根本不是行人的道路,可是当落脚踩上去的时候,会发现根本就不用担心青苔湿滑,一脚下去仿佛踩在海绵上,当你脚离地它又反弹回原样,并未留下脚印,好像刚刚并没有人来过,玉俊公子暗暗称奇,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缜密心思。
走过青苔路来到这瀑布后面又是另一副光景,不同于外面的青山绿水,此处繁花似锦,没有高山只有一片花的海洋,能叫出花名的,不能叫出花名的,在这里争奇斗艳。
玉俊公子摇起手中的折扇,摇摇头苦笑说道:“你家主子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次见他都是拿生命冒险,带路吧。”
没错,眼前景色宜人,但脚下稍有差池即可命丧当场。
这花海是依照奇门遁甲之术排列生成,当中机关布置个个都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穿过花海机关面前出现一排竹林,不用说一定会有稀奇古怪的机关,玉俊公子驻足等待石海带路,而石海说道:“公子到了,穿过这片竹林就是。”
玉俊公子看了看石海,又看了看竹林,偏头问道:“没有机关”
石海淡笑道:“请,小的告退。”
玉俊公子穿过竹林来到雅亭内,他轻摇玉扇笑道:“你这样来到南诏小心惹祸上身哦!别把两国的协议当做儿戏。”
请他到此之人正是东华清扬,他正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棋子,手中黑子迟迟没有落下。
玉俊公子看了看棋局,摇摇头道:“黑子已败,不必下了。”
东华清扬扬起嘴角哼了一声缓缓道:“那也未必。”说完黑子落下。
玉俊公子讥笑道:“这么长时间棋艺还是那么差。”说完拿起白子往东华清杨刚刚落子的地方一放,大片的黑子被他撤下,他得意的笑了笑道:“你就认输吧。”
东华清杨淡笑不语,手中黑子落下,玉俊公子僵笑当场,东华清杨起身道:“承让!”
玉俊公子继续看着棋局点头道:“高,有舍才有得,看来我已经不是你对手了。”
东华清杨淡笑道:“殿下教的好。”
没错,玉俊公子就是大皇子冷然。
冷然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说吧,叫我来干嘛?”
东华清杨沉默了一下道:“殿下最近好雅兴,到处给人作画。”
冷然偏头看向东华清杨道:“你叫我来就说这个”
东华清杨微微沉吟道:“我叫殿下来,只是想打听一件事。”
冷然呵了一声道:“别拿我开心了,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东华清杨也不废话,直接说道:“云鼎宫!”
冷然陡然一惊,眼眸直直的盯着东华清扬,沉声道:“你是如何知晓!”
东华清杨见冷然如此反应,更加确定心中所想,他道:“看来大皇子遇到麻烦了。”
冷然看了看东华清扬,饮茶不语,面色凝重。
东华清扬和冷然的兄弟情义也是他在南诏国时建立起来的,他们性格迥异,但他们很懂对方所想所思,冷然牢固的皇室地位离不开东华清扬暗中的帮衬。
东华清杨看了看冷然道:“怎么,你信不过我,还是不想说”
冷然看向这位肝胆相照的好朋友,无奈道:“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只不多其中事情原委我也不尽知,一切只不过是我的猜测,所以我一直微服私访,想获取更多的情报。”
东华清杨问道:“什么猜测”
冷然喝了口茶水,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听我慢慢道来。”
此事还要从半年前讲起,南诏国主欲立太子,心中所想人选是大皇子冷然和三皇子冷冽,大皇子冷然性情温和,待人宽厚,在民众和朝中威望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