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一起结伴上厕所大概是全世界女生的共同习惯。对于女生来说,结伴去厕所除了能解决生理需求,还能满足文化和社交需求,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八卦何时八卦?
本着一个专业八婆的职业精神,林一茶一下课就来邀请冉尔共去女厕所。
“你上课的时候怎么了?我看你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林一茶一脸奸笑地看着冉尔。
苍天呐,怎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脸红了!暴露秘密的冉尔内心无比绝望。
“你该不是喜欢陆川吧?”林一茶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怎么可能!我那会是太热了!”冉尔下意识地矢口否认,“他可是寒冰射手诶,又高冷又无趣,我可欣赏不来。”
冉尔用难听的话诋毁着陆川,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冉尔心里有点难受,她讨厌口是心非的自己。
“我觉得其实陆川人挺好的,只是咱们都不了解他。”林一茶淡淡地说。
冉尔更讨厌自己了,明明她是知道的,甚至比林一茶知道的还多,但她就是没有勇气去为他说一句好话。好像好话一出口就等于承认了她对陆川的喜欢,而这种喜欢,是万万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包括林一茶。
冉尔心情复杂地走回教室,远远地就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生,似乎拿着笔在写写画画。
陆川不在,张俞不在,甚至连韩东离都不在。那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干什么呢?
冉尔觉得奇怪,走近一看是杨敏敏,一个毫无交集的同班同学,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止步于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
杨敏敏看到冉尔走近了就立马起身,有点局促地解释道:“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啊?”冉尔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向她借过什么东西。
“这个,”杨敏敏从冉尔的桌上拿起那个蓝白相间的便携式风扇摇了摇,笑着说,“这个是我借给陆川的。”
杨敏敏离开后,冉尔仍然处于懵逼状态,她总感觉杨敏敏过来是为了故意强调什么。刚才好像还看见她坐在这里诡异地写写画画,出于恐惧冉尔仔细检查了自己放在桌上的课本和习题,还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铃声响了,吊儿郎当的张俞和一言不发的陆川晃进了教室。
张俞看到依旧面红耳赤的冉尔,大惊小怪地扑到她身边,晃着她的胳膊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啊啊啊,你不会真中毒了吧!”
张俞担惊受怕,声嘶力竭的样子像一个面对主子即将撒手人寰依然忠心耿耿的小太监。
冉尔快被他晃吐了。
“风扇呢,你怎么不吹了?”陆川的语气中藏着一丝嗔怪。
“呃那个,那个杨敏敏说是她的,拿走了。”冉尔有点不好意思,仿佛抢了人家的东西一样。
“哼!”陆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冉尔用脚趾都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
“啧啧啧,定情信物被收回了,”一旁的张俞阴阳怪气地调侃道,“不过这女人也真是善变,当初死乞白赖送风扇的也是她,你退一次她送一次,怎么说也不听,现在自己又跑来拿走,哪有送给别人东西又拿回去的,这不是打脸嘛!”
张俞颇为不解地摇摇头,陆川眯着眼睛吊着脸,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
冉尔默不作声地抠着手指,似乎她才是那个引起矛盾的的始作俑者。
张俞见眼前的两人气压都低的可怕,也识趣地闭了嘴,气氛一度安静得十分诡异。
冉尔的敏感小情绪又漫上了心头,浑身像爬满了蚂蚁一样难受,还好这时老师进来了,尴尬的气氛才得以缓解。
冉尔长吁了口气,侧脸趴在桌上。
一晃眼却看到了桌上用铅笔写的淡淡的两个字——痴念。
冉尔惊慌失措地转头向后看,杨敏敏正对她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