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了片刻,自觉东方英他们无法追到,二人便停了下来。萧梦星见自己尚拉着林翔的手,脸上不由泛起一片红晕,忽地放脱了林翔的手,嗫嚅道“他们他们应该追不到了罢”林翔的轻功及不上萧梦星,被萧梦星拉着飞奔,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也没在意萧梦星的举动,喘着气道“应应该追追不到了。”歇了歇又道“贤弟今日又救了在下一命,在在下真是无以为报”萧梦星佯嗔道“还说呢谁知你的轻功如此差劲,跑了一会儿身就看不到你人了,只好再来寻你。”林翔脸上一红,道“贤弟说的是”猛然想起萧梦星乃是女儿身,自己仍旧叫她贤弟,似乎有些不妥,思索之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萧
梦星见他脸红,心中早已猜到,脆声道“林兄,如此也不必再瞒你,本姑娘姓萧是不错,只是后面不是梦星,乃是一个白雪的雪字。”林翔见她自己说出,当下抱拳道“萧姑娘。”话未说完,便被萧雪摆手打断,只见她秀眉微蹙,道“林兄怎地如此见外,叫我雪儿就好了,我可听不惯人家叫我萧姑娘。”林翔用手挠了挠头,迟疑道“如此似乎有些唐突”萧雪眼珠一转,道“那我就叫你翔哥哥好了,大家都不唐突”说罢,“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林翔见她如此豁达,心想“再推让下去,倒显得我顾虑多多,不似男儿气度。”便道“那我就叫你雪儿。”顿了顿又道“雪儿,你返身前来救我,委实危险,倘若出了差错,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弥补。”萧雪道“我跑了会儿头见不到你,心下担心,便悄悄地返身来找你,却看见东方英将你擒住,我自忖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躲在一旁伺机救你,谁知却等来了另一路人马。”说到这里,忽地问道“翔哥哥,却不知他们是何方人物,怎地长的如此奇怪”林翔道“听东方英言道,似乎称他们为轩辕三鬼。”萧雪慢慢的了头,喃喃地道“原来叫三鬼。”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果然长的很像鬼。”林翔闻言想起那三人的样貌,也不禁哑然失笑。
只听萧雪笑完续道“万幸这两路人马是对头,我才有机会救你出来,这才叫神不知,鬼不觉。”林翔听的激动,上前握住了萧雪的手道“真是难为雪儿了,我。”萧雪被他握住了小手,心中有如小鹿般砰砰乱撞,不知是该挣脱还是该任他握着,却是林翔突然想到面前的这个人虽是男装,但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脸色大窘,忙不迭地松掉手,双手互搓,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过了片刻,还是萧雪轻轻咳了一声,道“翔哥哥,眼下你有什么打算”林翔听到这话,不禁有些茫然,想了想道“我还是要家看看师傅是否在家,不亲眼看看委实无法释怀。”萧雪想了想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趁他们还在争斗,些去看看。”林翔自小在此长大,对周围道路极为熟悉,二人抄了条近路到茅舍前,林翔推开屋门,见屋内家什与当晚离开之时无甚变化,也不见杜云重的影踪,心下不免有些黯然,萧雪慰道“翔哥哥,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师傅既没被擒,自当已经脱险,你也无须太过挂怀,我们还是些离开这里,迟些难保他们不找到这里,到时候再要脱身可就没这般容易了。”林翔闻言一懔,道“不是雪儿你提醒,险些忘记此时尚未安全,如今我该去往何方”他想到杜云重眼下生死未卜,自己又为了一本剑谱被东方英等人追杀,短短几天,人生就变了个样子,有家不能,以前的生活也一去不复返,天下之大,竟似已无自己容身之处。
萧雪见他闷闷不乐,缓缓的道“不如先去找我爹爹,凭我爹爹对武学的研究,定能帮你参透那本剑谱,到时候再来寻你师傅,或是或是为你师傅报仇。”她后面一句生怕林翔伤心,是以说的极轻,见林翔仍不做声,又道“百花谷就在南阳郊外,我们先到南阳再说。”林翔深吸了一口气,了头道“就依雪儿。”返身关上屋门,望了望院内四周,想到就要离开自小生长之地,不知何日才能归来,心中酸楚,长叹了一声道“走罢。”萧雪问道“翔哥哥可有包袱留在城中客栈”林翔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如今早已孑然一身,哪里还有什么包袱。”萧雪道“既如此,我们这就启程罢。”
二人并肩向南走去,黄昏之时,夕阳西下,阳光暖暖的照在二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蝉衣,那么明亮,那么美丽,连阳光下二人的影子也拖的如此之长,如此之深。
萧,林二人离了青松镇,一路南下,林翔不会骑马,二人无法以马代步,是以行程颇慢。萧雪年纪不大,游历却颇为丰富,对于各地名胜古迹,犹如家常便饭般了若指掌,林翔听的心下又是诧异,又是赞叹,原本的焦躁和彷徨也逐渐淡去,一路之上倒也乐趣非凡。
这一日,二人到了泰山脚下的泰安城,正值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气候寒冷,天空中早就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将城内大小建筑统统染成了白色。街上熙熙攘攘,到处尽是叫卖的小贩,人们穿着光鲜的衣衫,孩子们的手中大都拎着款式不一的花灯,端得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萧雪见到花灯,不禁心痒,拉了拉林翔的衣袖道“翔哥哥,我们也去买个灯笼耍耍吧”林翔也是少年心性,闻言喜道“好啊”二人走到一处卖灯笼的小摊前,只见摊头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萧雪不禁挑花了眼,首向林翔问道“翔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