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小蓉冷哼一声,双手负在身后,仰望星空,傲然道“孟一鸣,你可知我名为廉贞,掌管玉衡堂是何意思”孟一鸣闻言身躯一震,口中喃喃地道“廉贞,廉贞。”神色登时一片惨然,苦笑道“那是杀星,看来我父子二人今日难逃一劫。”话音未落,蓦地大喝一声,手中钢刀一展,“唰唰唰”三刀向厉小蓉砍去,同时大喝“华儿走”他心知敌人武艺高强,今日势难幸免,存心要救自己儿子,是以话毕便立刻出手,出手便拿出看家本领,搏命施为。那叫孟华的蓝衣汉子如何肯走,也大喝一声,持刀揉身扑上,另一名蓝衣汉子却呆了一呆,转身向另一面山下跑去。
厉小蓉轻笑一声,足尖微,人已如一朵白云般飘然而起,侧身让过孟氏父子来势,纤指一弹,一颗石子已从手中激射而出,迅如奔雷,呼啸着打向那奔跑着的蓝衣汉子后脑,只听“噗”地一声,那颗石子从那汉子脑后打入,前眉穿出,这下认位之准,劲道之狠,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那汉子未及叫喊,就已毙命。黄萧林三人看在眼里,心中惊道“想不到这女子小小年纪,内力竟如此深厚,当真骇人。”正思索间,那边孟氏父子又已扑上,二人双刀霍霍劈向厉小蓉,只见厉小蓉闪躲腾挪,在刀影中窜来窜去,二人无论如何施展,就是碰不到她衣衫一星半,眼见孟氏父子脸色潮红,汗珠滚滚而下,厉小蓉却如猫戏老鼠一般,好整以瑕,也不下杀手,孟氏父子几番要突围,都被厉小蓉出招逼,脱离不得,又斗了几招,孟华疲态尽显,出刀渐缓,孟一鸣头上也冒出氤氲白气,显是已到了紧要关头。
场外黄娇娇悄悄问叶峰道“叶师伯,看这位厉姑娘要取孟氏父子性命,原是易如反掌,怎地不下杀手”叶峰道“她这是在拿他们练功夫,需得把他们累的精疲力竭,才会取他们性命。”一旁的萧雪闻言,面露厌色道“这位姊姊真是好生残忍。”想了想,又道“义父,你可以去叫这位姊姊不要这么残忍么那姓孟的老头真可怜”叶峰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廉贞星向来只奉门主之命行事,我也无权干涉。”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不要再看下去了。”
话音刚落,场中形势又起了变化,只见孟一鸣刀法突变,横拒竖挡,舞起一片白光护住自己和儿子,竟不似先前般急攻,脚踏守势,慢慢向山下退去。叶峰见状心道“不愧为沧海宫宫主,知道自己无法伤得敌人分毫,便转攻为守,伺机脱逃。”这守远比攻要省力,厉小蓉又不下杀手,孟氏父子心意相通,二人互为补助,缓缓后退。岂知此等伎俩焉能瞒的过厉小蓉,但听她微微冷哼道“你们父子要早些上路,本姑娘这便成全你们。”身形立止,右肘微曲,一颗石子已带着尖啸直击孟华面门,孟华本已疲累,石子又来势甚急,眼见避无可避,只听“铛”地一声,正是旁边孟一鸣横过刀来替他挡了一下。
厉小蓉“嘿嘿”冷笑二声,霎时破空之声大作,三颗石子又激射而出,分取孟氏父子二人,孟一鸣刀光大盛,手中犹如持了一片光盾,将石子尽数弹落。厉小蓉眉头微蹙,叱道“横流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孟一鸣,你当本姑娘就会扔扔小石子么”声到人到,白影一闪,突地欺上前来,孟华本见她尚在远处,忽地眼前一花,厉小蓉竟距他不到一尺,身法之,犹如鬼魅,心下大骇,慌忙中一招“大江横断”,向厉小蓉拦腰砍去,谁知刀刚砍至中路,只见厉小蓉人忽地平平飘起,就如浮萍一般,轻轻落足在孟华的刀面上,她偌大一个人,仿佛没有一丝重量,身子半蹲,一股寒冰般的眼神凝视着孟华,同时右手拇指扣住中指,一指弹在了孟华的眉心。众人只见孟华脑后喷出一股血箭,人仰天便倒,这下变起仓促,如闪电,一招之下,厉小蓉已取了孟华的性命。
那边孟一鸣虽将厉小蓉的石子全部挡开,但感这小小石子之上蕴含的劲道竟大的出奇,自己险些连钢刀都拿捏不住,正暗自调息时,见孟华在一瞬间已丢了性命,不禁悲痛欲绝,双目通红,虎吼一声,刀法又变,刷刷刷接连横斩三刀,直指厉小蓉胸腹,正是“横流刀法”中的“劫江三分”。厉小蓉一招得手,不待孟华后倒,人已飘身飞起,半空中身子一折,已躲过孟一鸣来招,孟一鸣刀势微错,连绵劈出,直追厉小蓉身前,厉小蓉身未落地,钢刀已至,她也不躲闪,右足向前踢出,直指孟一鸣腰间,存心要他刀自保。
谁知孟一鸣心痛爱子身死,盛怒之下已不顾自身,竟不撤刀,只听“砰”“刷”二声,孟一鸣被踢的横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二滚,翻身站起,钢刀也已在厉小蓉左臂上划了一条口子,鲜血登时流了下来。
厉小蓉不防他如此打法,大意之下,已然受伤,心中极为恼怒,厉啸一声道“大胆今日让你尝尝本姑娘的血意荆棘神功。”啸声中,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孟一鸣,但见白影一闪,在场众人竟无法看清楚她的身形。孟一鸣吃了她一脚,腰间极为痛楚,险些岔过气去,刚起身便见厉小蓉飞身扑来,也大喝一声,一刀当头劈下,但见厉小蓉不闪不避,纤手上扬,已抓住钢刀刀身,孟一鸣见自己卯足全力的一刀竟被她轻描淡写地抓住,正诧异间,只感手上一轻,“嘣”地一声,钢刀已被她一断为二,厉小蓉身子不停留,绕着孟一鸣转了几圈,忽地闪开一边,已跃上了初时的大石,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