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他缓缓张开双眸,眸色染尽风华,音质清致沉澈:
“过来。”
她动怒之后,三句话,三条命令,一字千金么。
释羽薰太阳穴有些突突,一字千金?她可以将千金全换成铜板砸他吗?
沉默半响,还是走了过去,不知魔咒是否完全根除,还是得让他把把关。
老子底下孙子难……
她慢吞吞的走到软榻旁,随意撇了一眼他随手置于软榻旁案几上的传音器,再看向他时,却见他眸光朝榻上一睨,是个让她坐的意思。
可他正半倚半躺着靠在软榻之上,她坐过去,岂不坐他怀里了?
微一沉凝,上前一步,没有入座,只将手递给他:
“需要把脉吗?”
他眸光微闪,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脉搏,正当她觉得腕间有些痒,手腕微不可见的一缩。
下一瞬,忽觉手腕之间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拉扯过去,一个不防,跌进软榻,脑袋直扑进他的怀里。
脑袋与胸口相撞的轻扑声与她的轻呼相继而起。
释羽薰只觉手腕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又是眼前一花,再回神,脑袋有些微疼,人已经在榻上,在他的怀里,在熟悉的清香之中。
她挣扎着便要起身,可她的力气哪里大的过他?
她蹙眉看他:“殿下,你这是要我以身相报?”
她想要起身,也不想与他靠的那样暧昧,是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腰部以下,而她的手腕却被禁锢着,连带着整个上身弯曲,悬空,梗着脖子虚倚着他。
这个姿势,着实有点累人!
御千染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手上力道未减,直到‘终于’发现她很累,才开了金口:“累?”
这金口开的有些浪费了,这不是废话?
她身子才从那不知名的药水中解脱,正是空有灵力,没有体力的时候。
脸都憋红了,他问她累不累?
她瞪他一眼,明知故问?!
回答她的,是腰间的麻痹。
又跌回他的怀里,他才一脸兴致缺缺的神色,将那只好看的过分却让她觉得碍眼的手贴到了她的胸口。
她汗毛一竖,猛地一惊,惊疑不定的看向他,还未开口,听他似笑非笑道:
“又不是没有摸过?别动!”
释羽薰一怔,想起不久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景,是在帮她疗伤。
只是……他的言语可以再轻浮一些吗?
什么叫又不是没有摸过?摸过?摸过?摸过?!
摸这个字是可以随便用的吗?
那副兴致缺缺的神情又是几个意思?
很没手感咋滴呢?!
另外,难不成他替人疗伤诊断都是用的这种方法??
爷爷的,难怪那么多烂桃花!
她的眸中似乎能喷出火花来,牙齿也咬的能谱成曲。
而那人岿然不动,仿若只身世外,淡漠无争。
在她忍不住想咬上他时,案几上的传音器忽的一阵阵红晕荡了开来。
有谁在呼唤他?
她看向他,他眸色如常,视线亦是自传音器移向她:
“机会不多,闭上眼睛。”
释羽薰一愣,胸口熟悉舒适的清流潺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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