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想这一切可能是真的,但是想到这是真的,海贼头子还是有种吞了苍蝇一般的感觉。
“报——”随着急促地脚步声响起,又一个海盗跑了进来,冲进海贼头子报道:“老大,他们擂鼓了!”
“这就擂鼓了?”海贼头子有些惊讶,按照海上的规矩,双方会面,想要和谈就会摇旗示意,想要对战,才会擂鼓,因为擂鼓就是召集人马,准备作战。
一般擂鼓,那就协商无果,拳头说话。
可是,他们现在还协商呢,怎么就那么快擂鼓了?
“我出去看看。”海贼头子开口说道。
海贼二当家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我与大哥一起出去瞧瞧。”
“也好。”海贼头子点了点头,带着海贼二当家一起往外走。
二人走到了甲板上,拿出了从海外商船上抢来的西洋千里镜,看到远处战船共计四艘,甲板上的那些战船水手们正在敲鼓呐喊,战意十足。
“大哥,这回这些人,看来是真的要跟咱们打了。”海贼二当家眯着眼睛说道。
看对方将鼓点敲的如此之急,想必也是打算跟他们死磕了。
海盗头子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了那四艘战船一番后,冷笑一声:“打就打,就他们这点老弱残兵,还怕他奶奶个熊啊。”
海贼头子暗想,这定海军,自己是接触过很多次的,虽然定海军的士兵悍不畏死,那定海军的将领也算是骁勇善战,领兵不差,但是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定海军就那么几艘破战船,来来回回敲敲补补,根本不够他们几炮轰的。
而且,朝廷那边对定海军屡战屡败十分的不满,根本不肯多出战船给他们,而且朝廷拨下的军饷,又被各级官员层层剥削,以至于那些定海军士兵一个个都快要饿到打晃,就凭这样的定海军,如何与他们打?
海贼二当家听到海贼头子的话,却是愁容满面:“大哥,我听说那定海军被陇铜县县令给收编了,这阵子在城门那收了不少的过路费,想来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还是谨慎一些,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
海贼头子闻言,有些纳闷:“怎么,他们都擂鼓了,还能不起冲突?”
“所谓千里为官只为财,那定海军如今归那衙门管,我们不如找那新来的县令谈一谈,兴许就能说得通呢。”海贼二当家开口说道。
海贼头子皱着眉头,盐州这个地方,因为位置特殊,几乎不怎么有变动,但是唯独这陇铜县是个例外,其他地方的官员鲜少变动,陇铜县的县令却时不时换人,而且多数都是死了之后再有新的县令补上,这一次,陇铜县新来的县令听说还是个未弱冠的小子,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还不知道能活到几时,没必要大费周章地讨好。”海贼头子很是不屑地说道。
海贼二当家听了海贼头子的话,立刻皱了皱眉头,想再劝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的战船已经对他们起了进攻。
这一进攻,多多少少有些攻其不备的意思,这使得海贼头子和海贼二当家都被惊到,海贼头子是愤怒的,嚷嚷着让兄弟们把火炮拉出来。
相对之下,海贼二当家要冷静的多,但是再怎么冷静,他到底是个海贼,又不是秀才出身,所以表面规劝,心里也对开打是赞同的,所以等海贼战船这边将火炮拉出来后,双方战船便开始远程攻击。
然而,就在海贼头子觉得十拿九稳,可以将对面的战船击沉的时候,对面的战船却意外地开始撤退,这让他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海贼头子有些气恼地说道。
海贼二当家则是眯了眯眼睛,道:“大哥,依我之见,这其中唯恐有诈。”
“有诈?”海贼头子也眯起了眼睛。
海贼二当家用力点了点头,道:“那定海军的将领名为燕鸿信,我们与他打交道不是头一回,虽然正儿八经的你死我活的海战不曾有过,但是只从之前的那些海战打法,以及所听闻的那些传闻来看,他这个人,是有些悍不畏死的,所以像是这样的逃走的可能,多半是有诈的,毕竟之前他连这么几艘战船都没有,用的是一些渔船改出来的,也不曾畏战过。”
海贼二当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海贼头子听了便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其实,对于燕鸿信这个人,不用海贼二当家说,海贼头子也是听过不少传闻的,据说,这个人领兵不错,只是这些年接触过几次,虽然都只是小打小闹,不伤和气的那种,但是他还是觉得对于燕鸿信的传闻,有些言过其实。
只是,之前见过几次,燕鸿信都是灰头土脸,看上去没有多少的精神,但是刚才呢,燕鸿信的状态却有些意气风,所以海贼二当家的想法,也是海贼头子的想法,他也觉得这燕鸿信没道理突然撤退,多半是有阴谋的。
只是,心里知道归知道,海贼头子却觉得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就撤退的话,是不是显得太怂了一些?
“老大?”海贼二当家唤了一声。
海贼头子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有些不耐烦地道:“传令下去,乘胜追击。”
“乘胜追击?”海贼二当家有些惊愕地瞪大眼睛,显然不敢相信海贼头子会做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决定。
海贼头子却有些不耐烦,说道:“怎么就不能乘胜追击了?他们不过就四艘船,现在又调头跑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