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似懂非懂的在未央身边听着这些大道理,与她一起的,还有未珩,还有未玱。
他们或许现在不懂这个道理,但是等他们懂了的时候,也是他们能继承未央这一代人志向的时候了。
曹皇后或许不明白,赵宗旭留在书院,有可能向着好的方向改变,回到开封,未央又没有时间教导,后果难料。
女人的母性,有时候会让她们很盲目,盲目到了她们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书院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说是仪式有些不准确,也可以说是一场盛大的晚会。
才子们吟诗作赋,佳人们载歌载舞,最为出众的,还是肖潇潇的琴艺,几乎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让人沉醉不已。
沉醉完之后,未央就倒霉了。
“夫君,漂亮不?”
未央正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时候,苏娘冷声问道。
未央全身心都投入其中,哪有那么多心思,不假思索的道:“漂亮啊!人美曲更美!”
蔓菁冷笑道:“若是娶回家中,日日欣赏,岂不美哉!”
“此言有理!”未央后知后觉的道。
“哎呦!”未央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胁下的软肉,这会肯定没有好的地方了,两边各有一只龙爪手,甚是厉害。
女人不讲理起来,简直是没有道理可讲,未央自认对肖潇潇没有什么想法,但是自己身边的两位可不这么想,这是下了死手啊!
一曲毕,未央度日如年,胁下没有几块好肉了,脸苦的像苦瓜一般。
好在有人解围,曾巩这个骚包的家伙穿着一身青衣走上台去,手里一根长箫,吹出了清越的声音,两人琴箫合并,天下无敌,一时间不知道多少少男少女之心碎了一地。
两人公然眉来眼去的样子,任谁都知道,这两位绝对有了不可告人的情愫。
未央也有些伤心,没想到最后便宜了这家伙,曾巩自然是天下少有的俊才,这些年在书院潜心,又跟着几位相公学了一肚子的学问,跟着未央历练了不少,就算是外放为一知府,都绰绰有余,只是耽搁了婚事,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不过现在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两人既然敢公开这般,必定是得到了书院老家伙们的首肯。
这是大好事,自然没有人反对。
未央自然也真心为他们祝福,至于龙爪手,这会已经换上了轻柔的按摩。
“姐姐,你下手也太狠了。”苏娘假装愠怒,因为她感觉未央的身躯在颤抖,那是疼的。
蔓菁冷笑道:“妹妹,你下手也不轻,再说了,咱们家的男人,若是不看紧些,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这满天下的漂亮女人,不知道多少人想着钻进某人的被窝呢。”
未央冤枉死了,这事情还没做,就开始未雨绸缪了,可以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了。
不过也无所谓,未央本就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对于女人这种事情,那是宁缺毋滥。
主位上的皇后看的一时兴起,对身边的范仲淹道:“听说这位曾巩曾子固,也是少有的俊杰,是书院的后起之秀,既是学生,又是先生,才学那是没的说,正好与这位美人儿凑成一对。”
范仲淹笑道:“娘娘慧眼,两人早就暗许终生,只是还未公开,不过娘娘放心,他们没有做过伤风败俗之事,蓬莱虽然民风开放,但是毕竟还要为人师表,等子固知会了家里人,自然就能成亲了。”
曹皇后美目连闪,忽然笑道:“老相公觉得,本宫给他们赐婚如何?”
范仲淹面色一喜,旋即道:“娘娘赐婚,自然是大好事。”
曹皇后当即站了起来,笑道:“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和该是天生一对,今日本宫为你们赐婚,择日完婚。”
曾巩与肖潇潇大喜,两人在台上躬身谢恩。
柳永来了兴趣,当即作词一首。
洞房记得初相遇。
便只合、长相聚。
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
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花狂絮。
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一场寂寞凭谁诉。
算前言、总轻负。
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
其奈fēng_liú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此诗一出,顿时无数人声讨声起,曾巩与肖潇潇更是闹了个大红脸。
滕子京愤怒道:“柳三变,你真是有辱斯文。”
柳永不屑道:“子京兄,怎么算是有辱斯文呢?这可是最美好的祝福,有道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目时,这可是最美好的祝福。
以子固的才华,他日高中,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老夫给他们祝贺,乃是天经地义。”
一时间柳永舌战群儒,玩的不亦乐乎。
曹皇后看的有趣,也不阻止,她很喜欢书院这种气氛,尤其是几个老头吵架,太有意思了。
谁也不曾注意到,赵宗旭看向肖潇潇的目光,充满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n,听到皇后赐婚的时候,更是露出喷火一般的愤怒。
未央左拥右抱,一个劲的对曾巩挤眉弄眼,想到数年前这家伙被自己坑蒙拐骗过来,辛苦了这些年,也该有个好归宿,如今这般情形,确实最好不过了。
曾巩是书院的顶梁柱之一,肖潇潇更是被范仲淹收为义女,算是未央的师姐,在书院那可是大家的掌上明珠,不知道多少人觊觎呢。
他们两个若是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