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枢密副使韩琦上奏,言天下未定,边陲需要一员朝廷重臣慑服四夷,自愿请旨,前往西北,赵祯允之。
韩琦走后,三相唐介奉命督导修路之事,京蜀直道,终于提上了日程。
与此同时,河北发生王弥勒教叛『乱』,贼首王则起义,王则本涿州(今河北涿县)人,岁饥,流至贝州(今河北清河境),自卖为人牧羊,后隶宣毅军小校。贝、冀(今河北冀县)本有弥勒教于民间流传。传说“释迦佛谢世,弥勒佛当持世。”王则传布弥勒教,党徒分布于德(今山东德州)、齐(今山东济南)诸州,原约以明年正旦断澶州(今河南濮阳附近)浮桥,于河北起义。计划泄『露』,乃提前起义。时知州正与官属谒天庆观,则率众劫库兵,释狱囚,执知州。建国日安阳,称东平郡王,改年曰得圣。
枢密使狄青率三千禁军,摧枯拉朽,一举摧毁弥勒教叛『乱』,斩首王则,示众三日。
此时的西夏,夏主曩霄,即李元昊为其子宁令哥格所杀,不死,劓其鼻而去。曩霄遂因鼻创而死,年四十六。庙号景宗,谥号武烈皇帝,葬泰陵。
韩琦看准时机,与种家军折家军联合,动用火炮,猛攻贝州,三日攻下贝州。
西夏因为内『乱』,宁令哥与李谅祚斗的不亦乐乎,不能兼顾,韩琦与种诂、折继祖三人兵合一处,相继攻陷龙州、横州,自此,大宋夺得三州之地,国内欢腾,皇帝下旨犒赏,赐韩琦魏国公。
闰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京蜀直道终于动工。
有些人会觉得仓促,实际上,直道修建,早就在半年之前,就有了章程,如今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至于朝中,有文彦博、贾昌朝坐镇,四方宵小自然不敢动弹。
至于未央,自然又闲了下来,没事喝喝茶,坐坐班,上上朝,生活过的相当愉快。
他正舒爽的时候,陈琳阴沉着脸闯入了未府。
未央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老家伙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早都习惯了。
“宫中有人造反!”
未央一个激灵,手中那精美的唐代瓷器摔的稀碎稀碎的。
“卧槽!老陈,咱不带开玩笑的,宫中宿卫森严,带御器械是干什么吃的?禁军呢?都死了吗?”
陈琳哭丧着脸,一脸的疯癫之『色』,“崇政殿亲从官颜秀等四人谋为变,杀军校,劫兵仗,登延和殿屋,入禁中,至寝殿。秀等为宿卫兵所诛。
陛下调狄大帅率军入宫,保卫宫廷,如今后宫已经死伤无数了。”
未央一脸懵『逼』,连调狄青入宫守卫这种事情都能干出来,想来陈琳不至于撒谎,自古以来,外臣入后宫都是大计,就算是臣子没有造反的心思,皇帝也不敢,尤其是狄青这么一位名震天下的大将,万一有个歹心,天下易主,那也是反掌之间。
由此可见,皇帝是真被气疯了。
未央不由看向陈琳,“老陈,这事不该我管啊?既然已经平定了,自然着有司彻查就是?你找我干什么?”
陈琳一脸怨怒,“曹皇后被软禁了!”
握了个大草!未央顿时脑袋一蒙,彻底宕机了。
过了许久,未央才晃了晃脑袋,纵身就要往外跑,可惜陈琳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未央的后颈,沉声道:“后宫有人传言,是曹皇后唆使颜秀刺杀官家,如今曹佾那小子闭门不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告诉你,若是今日午时之前,没有个准信,曹家灭门,就在顷刻之间。”
未央看了看家中那座自鸣钟,顿时破口大骂,“我日你先人板板!这特么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你这时候才来!”
就是这么不凑巧,这会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的方向,离午时就差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未央心忧兄弟,自然气的不善,不过陈琳也没有在意,沉声喝道:“闭嘴!听我的!谁都知道曹家不可能谋反,皇子年纪尚有,官家就这么一个皇子,太子之位,迟早是他的,曹家不会干这么没谱的事情,官家虽然盛怒之下,只要曹佾前去负荆请罪,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只是如今宫中大『乱』,近卫谋反,实在是大事,只是这事情牵扯到谁,你一定要查清楚。
当务之急,去曹家,让曹佾出来,把事情说明白就好了。”
未央浑浑噩噩的飞奔到曹家的大门,来到这里,就发现形势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糕,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足足五千多人,围住了曹家。
曹家大门紧闭,一种莫名的气氛『荡』漾开来,只怕只等着皇帝的旨意,顷刻间就是灭门惨案。
未央一身常服,自然是进不去的,他急着见曹佾,自然懒得理会这些士兵,怒吼一声:“出来个能说话的,跟老子说话!”
杨怀玉骑着马走了过来,一脸的为难。
“二郎,你怎么来了?”
“好你个杨怀玉,竟然敢让人拦我,信不信老子拆了你。”
杨怀玉也是郁闷的很,平日里兄弟相称的好友,忽然间成了逆贼,自己还要过来剿灭逆贼,这种感觉,让他郁闷的想吐血。
“二郎,圣人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曹家。”
未央冷笑道:“圣人的旨意还是要听的。”
杨怀玉不明其意,未央一个呼哨。
吼!
一声虎吼,一道白光从空中掠过!
杨怀玉大惊『色』『色』,“二郎,使不得!”
未央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