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洵身为民生银行的总经理,自然是有官身的,而且很久以前,他就考取了解士,虽然没有考取进士,但是赵祯也赐予了同进士出身,封了个五品朝奉大夫。
这次未洵前来开封,一是因为想念老婆孩子,二是因为赵祯诏令,让他来京城参与金融之事。
民生银行的运营已经极为纯属,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说了,民生银行这些年着实培养了不少人才,足够撑起一片天。
正月初八,未央兄弟俩早早的来了崇政殿,等待天子召见。
过了一会,贾章陪着老贾来了,贾章看到未洵,很是开心,一眼就看到未洵鼻青脸肿的样子,笑嘻嘻的道:“风萍兄,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嫂夫人下的手?”
未洵字风萍,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是未央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大哥的字。
未洵遮遮掩掩,闷声道:“胡说八道,妻为夫纲,乃是天地正理!这是昨日与家弟小酌之时,后院的葡萄架子倒了,不小心弄的。”
贾章嘻嘻一笑,也不追问,贾昌朝咳嗽了一下,开口道:“皇宫之中,收起你那副纨绔的样子,好歹也是能入朝觐见的官员了,岂能如此。”
贾章连忙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百官陆续到了,陈琳也适时的出现,宣百官觐见。
今日与以往不同,因为今日是新年实际意义上的第一次朝会,虽然不是大朝会,但是却也非同小可,尤其是今日,辽国与西夏的使臣,将要正式拜谒赵祯,重新签订邦交契约,必须慎重以待。
萧惠与没藏讹庞觐见之后,双双递上了国书。
萧惠挺直了腰板,冷冷的看着未央,未央一脸的风轻云淡,根本不以为意。
没藏讹庞看了看萧惠,双目移向了未央的放心,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赵祯的声音响起,“没藏讹庞,元昊想要称臣,是不可能的,西夏之地,本就是我大宋的,元昊自立,朕已经放任了许久,你回去告诉他,若是想要西夏国泰民安,速速去除帝号,自缚前来请罪,朕念在昔日的情份上,不追究他。”
没藏讹庞躬身道:“陛下,西夏声明文物,诚不能与宋相匹,然观其制国书、厘官制、定新律、兴汉学、立养贤务、置博士弟子员。尊孔子为文宣帝,彬彬乎质有其文。
西夏仰慕大宋已久,我国皇帝,也对陛下钦佩之极,只是陛下莫要煎迫过甚,我西夏铁鹞子,也不是好相与的。”
这话说的硬气,也够胆量,这个没藏讹庞,也是个人物,只是不懂得审时度势,李元昊也是个没脑子的,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以为大宋是以前的大宋吗?没看到辽国的萧惠,是何等的温文尔雅,唯恐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惹恼了大宋,到时候两国交战,辽国可没有什么胜算。
萧惠对于大宋的火枪火炮,还有幽州之战时,赵祯展现出的种种神异之处,早就有了心理阴影,怎么可能还敢如此呢?
没藏讹庞自然知道传的沸沸扬扬的幽州之战,但是他只认为,是辽国轻敌,大宋走了好运罢了,至于其他,脑容量如他,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去看出来。
至于李元昊,此人固然雄才大略,但是他已经老了,他生『性』暴戾,多猜疑,好杀虐。如此的『性』格给他的事业造成许多不应有的损害。李元昊继位后,为了排除异己,防止外戚篡权,实行“峻诛杀”政策,为立国称帝扫清道路,开运元年(宋景佑元年)十月,母族卫慕氏首领卫慕山喜密谋杀害李元昊,被李元昊察觉,山喜一族人都被溺死河中。李元昊又用『药』酒毒死母后卫慕氏,尽诛卫慕氏族人,可见其人之心『性』如何。
未央晃晃悠悠的上前,顿时满朝目光都看向了他,萧惠竟然身躯颤抖,有些惧怕这个身躯淡薄的少年。
未央淡淡的道:“曩霄智足以创物先,才足以驭群策。衣冠礼乐之变,官法文字之奇,更祖宗成规,藐中朝建制,人言可恤,彼恶知之。而其用兵,则严赏罚,集众长,攻少坚城,战无猝败。倘生『乱』世,刘元海、石世龙当其亚也。迹其英雄自喜,霸王由吾,妄膺宝恚显盗鸿名,肆兵力以胁诸蕃,逞狡谋而欺中国,羌戎残犷,斯为甚乎!然而政尚刑诛,『性』耽『淫』,戳叛戚则弑其母,逞逆谋则杀其叔,贪好『色』则辱其臣之妻、夺其子之『妇』,三纲沦矣,国何以立?况又穷奢极欲,劳役无时,众怨方兴,子祸旋作。”
没藏讹庞顿时大怒,这一番话,先扬后抑,捧得越高,自然摔的越惨,未央竟然直指元昊会死于非命,而且是他亲儿子下手,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
满朝一片哄笑之声,嘲笑李元昊自不量力,如今大宋有力量了,自然有底气看不起西夏辽国之类的,不过是蛮荒之地的土皇帝,早晚灭了他们。
“大胆!”没藏讹庞怒道:“尔是何人!胆敢口出狂言!”
未央笑『吟』『吟』的道:“本官乃是开封府尹,在这朝堂之上,也算有一席之地,不知尊使是何人,大殿之上威胁我大宋至尊,请问,您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嚯!未央一句话,当真是天雷滚滚,没藏讹庞憋得满脸通红,羞愤欲绝。
萧惠在一旁默不作声,反正都不是一伙的,辽国与西夏早就闹掰了,当初李元昊从祖父李继迁时与辽结为姻亲。其父李德明时又为李元昊向辽圣宗请婚,辽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