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对未央很是佩服,能在朝堂智商侃侃而谈,这种气度与胆量,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尤其是面对文武百官,未央从容不迫,颇有一种舌战群儒的风采。
尤其是三言两语间,首相夏竦直接就怂了,文彦博也被喝退。
虽然狄青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对于未央,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信心,这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过的。
狄青在开封有一栋不大的院子,还是赵祯赏赐的。
作为一个传奇性的武官,他不是将门出身,加上治军严谨,穷的叮当响,想在京城置办一栋院子,还真没有那个实力。
赵祯是出了名的勤俭,他赏赐的院子,自然也不会太大。
狄青今年三十岁,妻子魏氏,生有五个儿子,完美的演绎了一出能打就能生的传奇。
他的长子狄谘,如今在军中效力,次子狄咏,今年才十二岁,其他的三个儿子,还在玩泥巴呢。
狄咏完美的继承了他爹与他娘的基因,虽然还但是身量比同龄人高出不少,而且长相俊美,又乖巧的很,深的两夫妻喜爱。
狄青这次回来,自然要跟魏氏腻歪一番。
风雨过后,魏氏满面潮红,偎依在狄青身边,缓缓开口道:“夫君,此次回京,能待多久?”
魏氏是狄青的结发夫妻,当年狄青发配之时,都不离不弃,一直照顾老父母,直到狄青荣归故里,老父母也入土为安,这才随着狄青来到京城。
京城虽然繁华,但是魏氏却一直谨守妇人本分,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而且勤劳能干,不大的院子里,有鸡有鸭,还开辟了一小块菜地,却依旧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所以狄青,对于自己这个夫人,很是敬重。
听到夫人问话,狄青笑道:“此次战情如火,若是真打起来,少则半年,多则三年五载也是有的。”
魏氏叹了一口气,“整日里打仗,就没有个安宁的日子。”
狄青也叹气道:“时也命也,既然入了军武,又承蒙圣人垂青,无论如何,也不能顾及家里,所谓自古忠孝两难全,我狄青活了三十多年,不能尽孝,只能尽忠,只是苦了夫人,要把孩子们拉扯长大。”
魏氏轻声道:“跟着将军,就没想过有好日子过,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咱们的孩子,都还你在战场上,一定要活着,我们可不想成为孤儿寡母。”
狄青心中一动,突然道:“夫人,我在朝中树敌颇多,若是有朝一日,我战死沙场,你就带着孩子们去投奔蓬莱的未央。”
魏氏一愣,说道:“未央?夫君何时交过这位朋友,怎地从未听夫君提过?可靠吗?”
魏氏没有问死不死的事,他们夫妇间早有默契,直接就询问投奔未央的原因。
狄青笑道:“未央是锦衣卫指挥使,你或许没听过他的大名,因为他的名字,只是流传在朝中高层,或者有权有势有钱的人中间。
但是你一定知道民生银行吧?天下集团出品的物件,你一定用过吧?”
魏氏笑道:“民生银行我倒是知道,咱家还在里面存了一些银钱,每月的利息还不少,足够吃穿用度了,天下集团的东西,咱家常用,你看那面穿衣镜,才一百文,照人纤毫毕现,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东西,人家弄出来,还卖的这么便宜,也算是为国为民了吧?
怎么夫君,这位未央,莫非与其有瓜葛?”
狄青哈哈笑道:“何止有瓜葛,这本就是人家的产业。”
魏氏不由莞尔,笑道:“那就怪不得了,都说这两家的主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夫君竟然认识。”
狄青嘿嘿一笑道:“认识倒是认识,不过也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魏氏眉头一皱,“夫君,既然你们并非至交好友,为何让我带着孩子们去投奔呢?”
狄青笑道:“若是别人,我倒是不敢说,就算是范相公,我也不会让你去投奔。
但是未央不同,他为人处事,往往出人意表,很是不凡,他日你若说是我的夫人,保管待为上宾,不敢怠慢,安身立命,富贵一生,都不在话下。”
魏氏眉头舒展开来,点头道:“夫君放心,若是有这么一日,我一定不会忘记今日夫君所言。”
狄青点点头,两人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出去。
魏氏去烧锅做饭,狄青在院子里拿着一柄横刀,舞的虎虎生风,水泼不进。
一个半大小子目光炯炯的看着狄青,手里拿着一柄木刀,抽风似的挥舞着,很是有趣。
“咏儿,过来!”狄青招手,让自家二小子靠近。
虽然几年没见,但是狄咏对自己的老爹一点都不认生,欢快的跑了过来,低下头羞涩的笑了。
狄青摸了摸狄咏的小脑袋,笑道:“看着爹的刀法。”
狄咏精神一振,认真的盯着狄青看去。
狄青一招一式的演练了一遍又一遍,足足十几遍,这才停了下来,依旧面不红,气不喘,气息悠长。
“这是军旅杀式,总共招,没事的时候勤加练习吧。”
狄青收了刀,宠溺的摸了摸狄咏的脑袋。
狄咏傻乎乎的问道:“爹,听人家说书的,刀法一出,就能克敌制胜,您老人家这软绵绵的刀法,能有多大威力?”
狄青一乐,莞尔道:“傻孩子,爹的本事,都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岂是江湖杂耍卖艺的可比?
要知道,军中好汉一对一不一定是江湖人士的对手,但是二对二,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