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庆典的大日子,定在了十月六日,长安府各个地方一片喧闹,都在为这个大日子做着准备。气氛比过年也不差分毫,关键是有陕西路的各级官员集体亮相,在朱雀大街的高台之上,带领万民祭拜天地,感恩皇天后土的赐予,祈祝来年的风调雨顺。
这种阵势涵盖军政民各个阶层,所以格外的引人关注。
立,本意是建始也,表示冬季自此开始,冬是终了之意,反应了收获之后的蕴藏,就像人的身体一样,冬天是进补和修养的时候,包括剧烈的活动和床帏之间的房事,都是以含而不放为养生之道。
还有三天就是首祭的大日子,首祭之后,文武各自的较量就从官方到民间同时展开。
借着这个机会扬名立万的武者早就摩拳擦掌,各个阶层的文士,也想在年度的考校大会上一鸣惊人,都是积极的心态,就连整个书院大街都张灯结彩,气氛和过年一样火热。
书院大街青楼林立,武者跋扈,骂骂咧咧,一般享受的是快餐文化,文士也有各自的fēng_liú,慢条斯理一些。是满足一时之欲,还是慢工出细活的欣赏那些绝妙的清倌人的琴瑟歌舞,袅袅身姿,全凭个人的爱好,不过继栖雁坊的秦如诗名动长安之后,最近的卢思思也在抢风头,追捧者也是趋之若鹜。
王耀大腹便便的坐在清风楼二楼最好的包间里,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红台之上,卢思思轻弄慢捻的弹着琴,曲调婉转如清流细纹,偶尔卢思思会轻启丹唇,配合几个合音,仿佛春光之上明丽的一两声鸟鸣,着实勾动人的遐想。
王耀笑呵呵的看着,嘴边的口水偶尔也会流出来,他是liè_yàn的老手,也是艳物的奴隶,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追捧卢思思,不过对于把这个女孩弄到自己的床上的事情,他也并不着急,那是必然的,肯定的,不管她有多么坚决的卖艺不卖身的决心,王耀还是信奉一句话:“女人嘛,无所谓忠贞,关键看你给的诱惑够不够!”
所以,王耀就像在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在卢思思最近的地方,带着揶揄的心态,等着这个小美人扑到自己的怀里。当然,每次的打赏那是很给力的。
卢思思也会在琴曲的转接之间,回报给王耀一抹蓓蕾初放般的微笑,偶尔还会捧着一杯热酒,盈盈而来,王耀总是在卢思思的手里将热酒喝了,随手摸一下卢思思的小脸蛋。
纵然是多么刚烈的女孩,在这样的场合,保住了清倌人的身子,已经是大大的不易了,但是如果连一点必要的狗粮都不撒,那么结局也会出现许多可怕的变故。
卢思思虽然也才十六岁,但是混迹在这样的地方,被咸猪手,那也是必然的待遇。
娇羞的嗔怒之后,一路小跑的逃走,慌乱里更加增加难以言表的妩媚,王耀总是爽朗的哈哈大笑,享受这样的瞬间,似乎比床笫之上的乐趣也丝毫不差。
不过,今天的王耀有些郁闷,自己的两个跟班莫名其妙的被斩断了手而死掉了,凶手没有丝毫的踪迹,而且最近城里不断的在传言匪人凶神恶煞的杀人的消息,就让他更加的不爽了。
今天跟在他身旁的除了两个武功高明的武者之外,还有两个府尹府里的幕僚文士,一个叫做吴艺林,另一个叫做陈博珍,两人的文采在长安府的文人行列里,也可称得上二三流的位置,最近听到了立冬大典的准确日子,都想提前在王耀的嘴里,搜罗一点今年诗会的主题,然后早作准备,到时能一诗动长安,拔得头筹。
文士的小心思到是无可非议,不过今天王耀心里有事,就显得有点肥猪出气,闷哼哼的。下一刻又看到了转运使的三公子邢如山,也在靠近红台的一边,正在接受卢思思的敬酒,王耀立刻坐不住了。
王耀对身边的两个武士吼道:“砸了场子,老子看不下去了。”
两个武士面面相觑,心里胆怯都表现在手上,抖抖索索的握着剑柄。并不敢拔剑出鞘。
吴艺林一把拉住王耀的衣袖,谄媚道:“二公子,那是邢大人的三公子,我们惹不起的,那些武人是最不讲规矩的,动起手来,我怕二少爷会吃亏,还是忍忍?”
陈博珍也劝道:“二公子,卢思思已是旧人,想必二少爷也玩腻了,刚好让那个人穿你的旧鞋,你应当高兴才是的,怎么样,二少爷,要不我们换个场子,那个锦云书坊新来了一位梅影姑娘,听说清纯脱俗,就像一只傲雪含苞的新梅,二少爷不去给她开,她如何能在长安府怒放呢?”
王耀立刻被陈博珍的话勾住了心神,卢思思玩腻没有,他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就差那最后的推倒一个过程了,想起来也真的是旧人,让那个比自己强大的老三穿自己的旧鞋,这个说法实在合乎他的口味。至于什么新人,看看也是可以的,就是呀,我不去开,她能快乐的在长安府成长吗?
一种莫名的骄傲之后,王耀带着四个跟班扬长而去,没有一点失落的意思,仿佛是一场宴席,自己已经吃饱了,那么残羹剩汁就留给你们,吃老子的口水去吧。
洋洋的,还有些得意,顺便夸赞道:“陈先生深知我意,我说你们几个,多和陈先生学学,看你们文不文武不武的,武者不敢拔剑,文者不能握笔,都是他妈一帮窝囊废。”
一边夸赞,一边挑事,这是王耀一贯的风格,所以跟在他身边荤腥能不能尝到还在其次,一天总是要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