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白出现在京都的街头,与那些已经三天没有吃饭的乞丐,抢着一个掉在地上的馒头。
在他们的眼中,什么“君子不受嗟来之食”,都只不过是那些人吃饱了撑的,都已经饿的受不了了,还管什么是不是嗟来的,能吃饱了就足够了。
冷小白同样也是三天没有吃过东西,看着那个比金元宝还要亲切的馒头,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将旁边一个正要和他抢饭的人,一脚踢了出去。
一个馒头,只用了两口就被他全部吃了下去,扔馒头的说书阿三看也没看离开了,一个失心疯的人,或许,他都不会是这个人的对手,并不是不管,只是这件事并应该是他出面。
说书阿三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与他一开始的反应没有太大的差别的秋山因为这件事也很生气。
在一个女性地位并不高的社会上,两个人因为对媳妇的不忠而生气的,并不是很多,在这个院子里就是出现了两个人。
他们都是以白无仁的方式教出来的,虽然不是他亲手教导他们,思想和白无仁几乎相近的。
白无仁虽是绝情君子,一辈子也就有一个媳妇,在媳妇亡故之后,也没有在对其他任何女子看上眼,冷落了两个儿子,这并不是全都怪在他的身上,他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做到了从一而终。
“如此男人就应该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最冷的地方,要脸的人就把他放到不要脸的地方。”
没有皮肉之苦,也没有精神折磨,冷小白被两个人商量之后,碰到王府后面的一个破宅子,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一些乞丐便在这里落了脚,运气好的时候有人找他们干活,给两个钱吃一顿饭什么的,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待遇。
冷小白从街上吃了一个馒头,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拄着那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棍,步履蹒跚的回到那个院子里。
院子原本就不大,这里的人也不少,都是好胳膊好腿的,他们是受了刑的人,受了两司的刑罚。
两司很少会对人出手,一旦出手那就是没有后悔的余地,那些被他们盯上的人,只能是在京都里的角落,苟延残喘,等着死去的那天。
冷小白坐在角落里,身边的那个人已经凉了两天的时间,院子里的人早出晚归的,却也没有人理会他,冷小白不怕死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害怕什么。
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自己从一个王府里的大人,变成了街头要饭的,身上的白衣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颜色的,凌乱的头发很是有特殊的风格,饥肠辘辘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
“你犯了什么事?看你有些面生,是不是这几天来到这里的?”
冷小白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看着那个人,他不知道这个人说的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难道是割了舌头?要我说两司的人真是残忍,什么样的刑罚都能想的出来,没有一点人道。”
那个人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并不是很白的馒头,很是舍不得的递给冷小白,说到。
“吃吧,这是我前天要来的馒头,本想今天晚上吃的,看你比我还要可怜,就把这个馒头给你吧。”
冷小白没有去接那个馒头,依旧是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用余光看着那个人。
乞丐叫石头,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他硬生生的把冷小白的手拽出来,把那个脏的不成样子的馒头,放在他的手上。
“我也不知道你以前过的什么生活,到了这里就只能吃这个东西,这个馒头是我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有机会多要到馒头,记得还给我。”
京都里的人心肠都不是特别坏,虽然也有几个阴损狡诈的人,一两个馒头,他们还是能给的起的,而京都里的乞丐也只能是从那个破院子里走出来的,按照两司的规定,给他们吃的只能是馒头,除此之外,给了别的东西,那鳄鱼是要问罪的。
没有人会愿意做了好事,反而是被问了罪,他们只是在喂狗的时候,多放一些,或者是门口的那个桶里多放一些菜根,也算是给了那些人一些不一样的施舍。
乞丐与狗斗,门口偷菜根。
此类事情层出不穷,两司的人问罪不到那些人家,如果是被抓住了,只能是对那些乞丐一顿毒打,所以,在他们这里,吃饭变成了一件偷偷摸摸的事情。
冷小白拿着那个已经有些馊了的馒头,一口一口的吃着,饿急眼了的人,吃着坏了的东西,也不觉得难吃,顶多也就是多拉几天肚的事,总要比饿死的强。
第三天的时候,破宅子在来了四个人,他们的衣服后面有一个两条蛇纠缠在一起的图案,那是两司特有的标志。
在院子里巡视了一番,走到冷小白的身旁,把那个已经凉透了的人抬头,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就不是这里的人需要知道的。
石头凑了过来,看着依旧是傻呆呆的冷小白,悄声说到。
“那几个人就是两司的,每个月的月末来上一次,他们主要就是把这里的僵人带走,要不然时间长了,这里就没法住下去了。”
冷小白不在用余光看着他,这一次用的是正眼,两眼无神的样子,吓到了石头。
“不会是僵尸吧?”
石头的手非常强行的抓在冷小白的手腕上,还有心跳,只是身上特别冷,不像是一个人应该有的体温。
这不重要,有心跳就足够让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