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不敢与这媒婆对骂,皆是看着地板,却是立马打消了刚刚的年头,此等凶神恶煞的女人山神若是见了怕是会降罪于他们。
宋青萝一言不语,看着这媒婆骂街,心里却有了另一番的盘算。
媒婆骂够了,见无人应答,这一拳头就好像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面又被弹了回来,心里头却是难以消气。
宋青萝见媒婆神情得意,出口讽刺道:“看来山神是听媒婆的话啊,说降罪就降罪,若岂不是这媒婆一个不高兴,这瘟疫就要来了?那若不如大家就敬着媒婆好了,媒婆高兴了山神也就高兴了不是,横竖这山神是听惯了你这媒婆说话的。”
这人若是要作妖,过真是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现在看来,媒婆与这道士定与这背后的人有密切的联系,不然若真是什么得道高人来给村民解厄运的,又怎会如此嚣张,不将这些村民当作人看,想骂就骂。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牙尖嘴利,山神自然会有定夺,岂会随便听旁人的话。”
媒婆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中气不足,但显然她根本不怕宋青萝煽风点火,因为她手里有着更大的筹码,“刚刚王道长已经请示过山神,若是在日落之前你们还不将人送上山去,整个村子就会像之前一样爆发瘟疫,到时候死伤不计,再求山神饶恕就来不及了。”
道士也在一旁附和,道:“再在这里打嘴仗未免浪费时间,外人怎么会管村子的死活,而且山神不可等你们过久的,日落时分见不到人,明日的事情就定会发生,你们且要做好准备才是。”
道士摸着他的山羊胡子,在旁证实这媒婆所言非虚,然而神情却作威胁恐吓状。
闻言,村民们纷纷给这媒婆磕头。
“那姑娘自愿上山,是你们说不行的,现在去哪里再找姑娘啊!”
“就是啊,咱们村都没有女人了,难不成送男人上去吗?”
“这是要逼的我们活不下去啊!”
村子听着这般说法,连忙问道:“可有其他补救法子,不若我们多送些银钱?”
兴许是宋青萝之前的警示给了村长启发,他竟然在心里隐隐觉得这山神和常人没有什么份别,好女色,重钱财,这才想出这个提议。
若是之前,怕是没有人刚用钱来玷污山神的神圣德厚。
道士闻言,神情一震,显然没想到这村子还有余钱,心里暗暗有些可惜,只觉得之前提的做法事什么的一百两数目过小了。
他余光瞧着宋青萝和楚骁河,却心想要悠着些,收起心思,道:“这山神定下得规矩不可更改,日落十分已经是山神宽限于你们了,若那时见不到人,你们且好自为之才是。”
说完此话,道士仰着头微微闭目装作目测天机,实则是关注这些人的反应。
宋青萝见此二人行径如此欺人,想要出口戳穿这些骗子,却被楚骁河一把拉住:”且看若是不交出人,这些道士会搞什么把戏,到时候再处置他们也不晚。”
在这里显然宋青萝和和楚骁河的话说出来没有道士有信服力,道士不过是用言语威胁这些村民,村民就急的满头大汗,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手足无措的村民互相看着,似乎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办法来了,这个村子已经没有女人待着呢,他们就说想破了天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个人来。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站了出来,对村长道:“村长,前些日子村头王老二家的媳妇不是生了个女娃吗,只是不过才半月有余。”
那人想起这事原先很是激动,想起那女娃的年龄来语调又慢慢弱了下去。
一个半月不到的女娃被推出来挡事实在有些令人不齿。
村长见此人说起这话,倒是有些印象,只不过王老二的媳妇儿已经出了这个村子,又去哪里找人。
王老二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气的发抖,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他大骂那个出卖他的人,又道:“如今我媳妇儿已经不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了,况且那女娃才半个月大,眼睛都睁不大开,如何能送上山去?”
王老二年岁大了,说这话的时候气的白胡子都在发抖,浑浊的双眼里面透着一股狠戾,若是有人真要这么做的话,怕这王老二第一个就要上前与他拼命。
这送孩子上山的确太过为残忍了,况且一个孩子如何能伺候山神?
村长想到此处,对道士和媒婆道:“王道长,张媒婆,你看我们这村子里面实在是没有未婚的年轻姑娘了,这要是有的话我们又怎么敢欺骗山神了,小娃娃连路都不会走,更别说去侍奉山神了,请道长明鉴。”
“是啊,请道长明鉴。”
王老二跟着村子后面磕头,希望这些人不要再打那婴儿的主意。
媒婆见此,眼珠一转,指着王老二道:“那让你媳妇儿去就完了。”
年轻貌美的女人多了去了,青涩如未熟的果子,可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就不同了,乳水丰盈,别有一番滋味。
媒婆的话狠辣坚决,让王老二浑身一抖,他朦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这是人间的厉鬼,是要来索他的性命。
王老二不再跪着,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不行!你们之前说要未婚的年轻姑娘,眼下姑娘没了,你们就要人家的娃子媳妇,等以后是不是你们要我们所有的人去陪葬,那这瘟疫来与不来又有何妨。”
王老二被刺激,不管不顾将自己脑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