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伊滔滔不绝地讲诉她是如何挑选喜服,又是如何挑选菜色,安排装饰的,一点一滴的到来倒是凸显了扎伊的对这婚事的上心。
宋青萝只听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今晚上她就要和这扎伊拜堂成亲了,心中落定主意,无论如何在此之前一定要拿走簪子离开,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弄清楚龙君阳的布带上面的含义。
“大巫师幸苦了,先坐下来喝口水,如此操劳,实在是让您费心了。“
宋青萝上前将扎伊手上的喜服接下,手下还忍不住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在离开之前,她还是得表现出期待这场婚事的样子。
“这又有何幸苦,只是怕晚上到时候你更幸苦些。”
扎伊眼神里面的挑逗甚是直白,宋青萝值得假装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下。
这天气干燥,人容易上火也是常事。
照着白天又是一顿嘘寒问暖惹得扎伊心花怒放,宋青萝随口问了一些和婚事无关的问题,扎伊竟无一例外都回答了。
看着差不多了,宋青萝就借口想要了解扎伊的生活环境,随口问道:“这水牢看着蛮大的,我都不太认识路。大巫师每日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定是很忙,我来这里不久也见过不少的死人,大巫师若是每日都要去给这些死人做法事,岂不是要累坏身子?”
扎伊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宋青萝的问题,这水牢死人众多,哪里需要她这个大巫师来做法事,看来这小侍卫过真是刚刚进来什么都不知道,水牢情势复杂,大巫师的身份地位又是何等高贵,将大巫师与囚犯放在一起,也就小侍卫身份特别,不然扎伊如何还能笑得出来,怕是早就要发怒了。
“你这傻子,我是为皇帝制药的大巫师,不是处理尸体的人,这死人多了,直接当作花肥就是了,你们大周的人不是常说,零落成泥碾作尘吗,这死人做花肥养出来的树倒是长的格外高大。”
“花肥?”
宋青萝不可置信,这人当花肥未免丧尽天良了些,想到这水牢周围的树木地下都埋着尸体,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似的。
扎伊看着宋青萝的反应,只觉得小侍卫见识少,怕是被吓到了,便又道:“当然也不是全部的尸体都被炼制成花肥了,这得那些经过考验了,一般的多是炼制成尸蛊毒了,或者是直接丢到乱葬岗,普通的花木也消耗不了这些尸体,只有一些特俗的植物类才需要人来做花肥。”
今日大喜,扎伊自然不想要小侍卫因为此事而心慌不安,这些事情不过是这里的鸡毛之事,又何曾被她放在心上,若不是小侍卫有此一问,扎伊又怎回想起死人的去处。
“那就好,不然大巫师倒是整日都忙于这些小事,可若都是如此的话,那这水牢岂不是没有民间所用的棺材之物了?“
这棺材用不上,不一定代表这水牢没有棺材,兴许是有人有特俗的爱好,这活人在棺材里面睡觉也不是没听说过,水牢如此奇特,更是极有可能发生此事。
宋青萝的问题让扎伊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道:“棺材之物自然是没有的,你今日问题如此之多,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宋青萝赶紧道:“自然是没有的,汉人有句话叫做生同寝,死同穴,想到今生有缘和大巫师相伴,就想要来生也要有这个缘分才是。”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来生我却是等不及了,我们还是应当珍惜当下才是,至于那些棺材,什么死之类的话就不要说了,你们汉人不是经常觉得不吉利吗?”
扎伊慎重道,对于这个棺材的话题似乎不再想继续。
可龙君阳的血书就在自己的荷包里,宋青萝又如何能绕过这个话题,她先是点头赞成了一番,然后大费周章地解释了一下棺材不仅仅是不吉利,还有其他不俗的含义。
宋青萝说的舌干口燥,扎伊才勉强接受了这一番说法。
“这街上的棺材铺也是照常开着,去的都是生人,那棺材铺的入口设计也很有风格,远远瞧着就像是一口大棺材一样。标志也是一目了然。”宋青萝说到这里,想起来这棺材当作建筑的可能性,便试探道,“这水牢可有类似棺材的建筑物?”
生搬硬扯到棺材建筑上面,宋青萝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这扎伊是否会因此有其他的想法。
“你怎么对棺材这么感兴趣?“
扎伊有些疑惑地看着宋青萝,这三句不离棺材,难不成小侍卫和棺材还有什么过往不成。
这一眼看的宋青萝是胆战心跳,她见扎伊神情满是探究,连忙又说起婚事来。
说完宋青萝就想要拍自己的嘴巴,哪壶不提提哪壶,那扎伊娇羞的样子看的宋青萝的鸡皮疙瘩就没冷却下来过。
“这婚事虽然仓促了些,我倒是没有你想的这么远,你说以后是生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扎伊靠在宋青萝的怀里,满身都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温顺,就好像是一只假寐的老虎,随时有可能跳起来会跳起来咬你一口。
宋青萝借机摸了一把扎伊的脉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干嘛没事又提到这婚事上来。
这扎伊外强中干,凭借她的经验定是内耗太大,生孩子这事别说她干不来,这苗家女身体指不定还没这个基础。
果然,宋青萝感受到手下脉搏的不寻常,这人身上的隐患还不少。
宋青萝医术精湛,不过是数十来秒,对扎伊的身体便有了判断,脉搏虚跳,其中五下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