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缩着脖子惊恐的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腿上被扎了一记飞镖,现在还在流血,身子止不住地打颤抖,他急忙的解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被人看的心慌,结结巴巴继续道:“我真的是路过,见大伙都在这里看热闹,不是来偷东西的,只是看里面热闹这才趴窗户看了里面一眼,真的,你们相信我。”
明明就是因为好奇而多看了一两眼就被人钉了小腿肚,他也很委屈。
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语的盯着他,年轻人的举动明显就是掩耳盗铃,这还没问话他就自己没忍住露了马脚。
咬了咬牙,他倔强地抬头看着所有人,最后将视线放在楚骁河的身上。
这个人气度不凡,当是做主的吧?
想到这里,年轻人抱着自己的腿祈求道:“这位大人,我真的是路过的,绝对不是故意偷看的。”
他说自己最近怎么这么晦气,原本最多是想着能不能捞到好处才好奇地过来了,没想到居然被人逮了个正着,莫事没有还好说,若是被戴上个杀人的罪名,他这生涯也就走到尽头了。
小年轻人在这边装模作样,看的人一阵无语。
围观的人见这小年轻人说的颇为可怜,不少耳根子软的当真以为他只是和他们来凑热闹的,有好心的居然开口为他解脱。
“瞧着也不是个有能耐的,应该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这么胆小,杀人越货的本事当是没有的,偷鸡摸狗的倒是有可能,不过他两手空空,看样子没做什么坏事。”
宋青萝一阵无语,合着有本事有胆量的人就该做这杀人越货的行当了吗,这年头无能还能替自己开脱呢。
此人出现的如此巧合,若是真一点关系没有为何一开始就否认的如此之快?
人是楚骁河抓住的,楚骁河现在虽然没有公开自己就是九王爷的身份,但是好歹在人前是九王妃的远房表弟,官府的人没有证据但是也不敢开口,只等着宋青萝开口处置。
楚骁河沉着一张俊脸,单手扣住年轻人的手腕,发现他右手以前受过伤害没有什么力气,身上也摸不出一点功夫出来。
他对宋青萝摇了摇头,这人若是有些功夫定然是有嫌疑的,如今看着是四肢无力之人,想要杀人越货的确是不太可能。
只是有时候事情是不能看表面。
这人鬼鬼祟祟,行踪来路不明,说他真是路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宋青萝直觉觉得这人有蹊跷。
她细细打量年轻人的神色,发现他隐隐有些得意之色,叫人看了就心塞。
如今道理都被这年轻人给占了过去,她的确拿不出什么说辞来。
可是就这么把人放了也是不行的。
思考再三,宋青萝转身对官府的人道:“此人行踪诡异,出现在案发现场后更是神色闪烁,只怕此人是此案的关键人之一。”
这话说的的确没错。
年轻人听到宋青萝的话立马大喊道:“我什么都没做,大人冤枉啊!”
官府的人也担心夜长梦多,本来这年轻人出来坏事就已经让人不喜来。
此时耽搁良时,便直接让人堵了这年轻人的嘴把他带回衙门去了:“衙门办事,不得喧哗,是不是冤枉你带回去给大人鉴定一番便是,你且莫急,有罪逃不了,无罪也不会冤枉你。来人,带回去。”
平日里官府的人哪里会这么好脾气,只是今天百姓闹出来的舆论哗然,他们行事倒是比之前多了不少的人情味。
宋青萝倒是不意外,她看了领头的人道了声谢,这人今日倒也没为难他们,她自然也是客气待人的。
只是这衙门还是得去一趟了,如今找不到任何能摆脱他们嫌疑的证据,周边的百姓又都对此虎视眈眈,也不知道是真好心还是受人拾掇了,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
“那就麻烦三位也和我们一同走一趟了。”领头的人见宋青萝神色自若,打了声招呼道。
宋青萝道:“走吧。”
她是堂堂九王妃,这些人自然不敢绑她,可是楚骁河的身份是普通人,若是真起了冲突,只怕就要如暗中布局之人的意了,是以该配合的时候还是得配合。
衙役将地上的两具尸体都抬了起来。
黑瘦男子这会儿的情绪倒是稳定了许多,也没有上前来喊打喊杀,一是没这个机会,二则是刚刚楚骁河已经卸掉了这人大半的力量,自身也没了那个能力再作乱。
只是这人见到宋青萝三人还是呲牙咧嘴的,看着实在是非常之不友好。
官府的人分了三批,一批压着黑瘦男子和尸体以及那个年轻人朝着衙门走,另一批则是跟着宋青萝和楚骁河搭马车走,这也不是因为官府的人对宋青萝有多放心,实际上不过是碍于权贵的威力罢了,毕竟要判一个皇家贵族的罪名,那是要御批的。
而第三批则是留下来安抚这些情绪急躁的百姓,让他们好生等待消息,等到案件水落石出,允诺一定会给个公平的答案给到所有人,顺便也做做思想工作,威逼利诱地让百姓们把今天的事给吞到肚子里去,不然随意的散播谣言引起百姓的恐慌和不满。
宋青萝和楚骁河毫无负担地坐着马车往内城去,沉鱼坐在马车门口赶车,一个衙役远远的坐在靠墙的角落里看着三人。
这人说是看守,头却是低到自己的靴子上了,摆明了是做做样子。
若是他们三人想要走,这人哪里